因为我也不是多正常的人,所以有幸见识到其他人没见识过的东西。」
郑雅岑叹气,试着把人推开:「我呼吸困难了,你松手。」
霍明棠松手退开,神色阴鬱:「我应该给完钱要她从一开始就别出现。」
「喂。你够了没有,我就是气你这样,不能跟我商量再做吗?」
「抱歉……」霍明棠被斥骂,眼神看来是心慌了,望着人说:「你怎样打我都没关係,是我太自以为是。」
「唉。你到底给她多少?我还你啊。」
霍明棠摇头:「你还完钱跟我分手怎么办。」
「别乱讲,我没说要分手,只是气你这次做的事。多少钱?」
「零用钱而已,你不用太在意。」
郑雅岑气笑了,徐珍禎特地冒出来找多年未见的儿子,怎么可能用零用钱打发。霍明棠弯身把拖鞋递上,拍拍他的腿脚示意他换鞋进屋,他抿嘴绷着脸片刻,心软了,嗤声翻白眼,然后弯腰在男人额头轻吻,又在其发旋亲了下:「我也不好,连累你。先不吵了,好饿。」
「想吃什么?我叫丹妃店里送来。」霍丹妃的店就在这公寓附近。
郑雅岑抓抓头发套了拖鞋进屋,他说:「想吃你做的。」
「想吃什么?」
「你真的会做?」
霍明棠应声:「你说,不是太难的我应该都会。」
「想吃蛋。」
「那就蛋包饭吧。」郑雅岑带人到屋里坐等,要青年今晚住下,播放了古典音乐,气氛缓和不少。他说还要先炊饭,让郑雅岑先去洗澡,找了套乾净衣物递过去。
郑雅岑洗澡完站在淋浴间发呆,良久之后感觉有点凉了,才换上衣服去厨房找人,一眼就见霍哥身上系着丹寧风的围裙在厨房料理,动作流畅熟稔,侧后方看来那窄腰特别性感。他心念浮动,走近人将手伸到围裙里,环着霍哥的腰撒。
霍明棠低头,隔着围裙轻拍那双手,对方的手很安份没有乱揉捏,他任由郑雅岑将重量掛在身上,无形间气氛有点温馨平和。
蛋包饭盛盘,霍明棠一人端着两份走到桌边,郑雅岑紧跟在他身后,他去冰箱拿了可尔必斯出来倒杯子,郑雅岑接过饮料说:「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下回别再这样了。跟我商量,好吗?」
霍明棠点头,苦笑。「雅岑。」
「嗯?」
「不,没什么。」
郑雅岑见他欲言又止,蹙眉追问:「有事就讲啦。」
霍明棠拿餐刀走近,替他将蛋包切开来,垂眸低语:「你进娱乐圈,其中一个原因是为了让徐女士看到自己?」
青年喝着乳酸饮料,舌尖舔过下唇思考道:「是曾经的动机之一。不全是。你不是吗?」
「跟你差不多。我是想,让一些人不得不看到我。」
郑雅岑吃了一口蛋,很滑很嫩,身心获得了满足,霍哥的厨艺意外的好,可是一想到这个人的成长背景不比自己好到哪里,也是心疼了。他咀嚼着,同时沉淀了心情,他说:「虽然你的作法我不认同,但你是用你的方式付出,我很感动。谢谢你。」
「感动什么?谢什么?我没保护好你。」
郑雅岑哑然无语,霍哥陷入自厌了?他抿嘴舔了舔唇瓣,思量道:「我不怪你了,真的。你有保护我啊,因为知道你在乎我,所以我还能好好的坐在这里跟你吃饭聊天。如果没有你,我可能跳轨了。」
霍明棠倏地抬头盯住他:「什么跳轨,你别胡来。」
「噢、我、嗯,我不说了。」
霍明棠缓下脸色,拿起餐具用餐,细嚼慢嚥,看起来还在反省检讨什么,面色沉凝。郑雅岑莫名想笑,说:「我们真像互舔伤口的狗。」
「狗?不好吗?」
「都好啊。」他觉得,现在这样在一起,不是孤单一人,已经好很多了。幻灭破碎的部分不会再恢復,但碎了的是不可能实现的梦,没什么可惜的,眼前的人和生活才是真实的。他不想放任颓丧的心情侵蚀自己也波及他人,就这样放下吧。
饭后郑雅岑主动洗盘子,霍明棠站一旁擦拭杯盘,前者忽然顿了下动作说道:「她很漂亮。」
「谁?」霍明棠反射性问完会意过来,是在讲徐珍禎。
「整得很漂亮。」郑雅岑鼻音轻哼。
「雅岑?」
「我没事啦。就忽然感慨,整型是为了追求更好的人生,但太贪婪往往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吧。以前看过国外一个节目,有个女孩子小时候被父亲嫌弃太丑,在学校又被霸凌,后来心态扭曲,长大后不停整型,不停隆乳,医生跟她说再隆下去身体受不了,可能会死,她说她不怕。看了那节目之后我有点阴影,所以也不敢做大手术,只敢稍微加工。被欺负就立刻反击,很怕自己变得像那女孩子一样脆弱到只能依赖整型。」
「你答应我不再整型。」
郑雅岑笑回:「我不会了。」他洗完最后一个杯子,转头看他:「霍明棠,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