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要在那里怪东怪西的。」我白眼翻到后脑勺,而且接二连三,「欸,俐亭,我到底哪里讨人厌了?为什么大家都不喜欢我?」
「说真的,我很不想说。因为说了也只是浪费口水。」我把刚才的眼泪擦掉,「拜託啦!讲一下嘛!」她用求求你的眼神盯着我看,让我感到浑身不自在。
「好啦!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好不好?」正当要开口之时,「等等!我拿一下笔记本。」她慌慌张张地从行李袋拿出笔和笔记本。
「好了,开始讲吧!」她盘腿坐下来,我也开始讲述,「其实,我自己也没有说很喜欢你,但有的时候,你真的很令人讨厌。」
「嗯,看得出来。」她一脸不在乎地要我继续讲下去,「大家讨厌你的共同点就是你高傲的气势。」
她仰头深思,却想不出个结果,「欸……可以说得简单一点吗?我听不太懂……」她傻笑。
「就是你太自我中心了啦!而且每次你问问题,我们回答完,你又反反覆覆地一直来问,真的很烦!」我一口气吐出来,把心里对她的不满给明明白白地讲了出来。
自己确忽然意识到什么,冷笑一番,「呵呵……但我又有什么资格说别人呢?我何尝不是如此?」
看见自嘲的我,她凑近我拍了拍我的肩膀,「唉!别难过。」即使自己不喜欢她,但心是不会欺骗人的——刚刚有股温暖流过。
她又自顾自地说起,「我爸爸啊!因为莫须有,结果就被抓去关,今年才刚出来呢!」突如其来的一句让我回神,「蛤?这跟这有什么关係啊?」
「有!关係可大了,因为这样,我爸妈才特别宠我啊!」她带着浓浓的陆腔,此时只有一种想法,怪。
「喔……是喔。」我看着她,抱持着半信半疑的心态,「所以呢?要继续说?」我看着她挑了眉,「嗯。」
「你听了不会更高兴的。」我再次慎重的警告她,「嗯,放心吧!我沉得住。」
「好吧!不能怪我喔!而且我也警告过你了。」我深呼吸了一口气,「除了这样,我特别讨厌你的懒,每次都一副好像很累,别人又不是比你还轻松。」
「可以具体描述一下吗?」她尷尬地看我一眼,「我实在不怎么懂。」
已经烦的快要崩溃的我,此时听到这句,真的彻彻底底的要疯了,「你的国文有多烂啊!」大崩溃地吼了声,连我这个国文不好的人都快疯了,「嘿嘿嘿嘿。」她傻笑,但却令人非常想白眼。
「对了,你和依凌怎么了吗?」她笑嘻嘻的靠近我,「没什么。」可以不要洒盐在人家的伤口上吗?我没有真的说出口。
「可是你和她,不是很要好吗?」她又再次的问,「对啦对啦!我们吵架啦!」我敷衍地回答,当然还是告诉她。
心里忽然又是一阵酸意,即使知道是自己闯出来的祸,但是呢……还是会闷闷的,因为我们曾经是那么要好。
「为什么啊?」她就和平常一样,微笑,但此时情绪不稳定的自己,却认为她的笑容像是在嘲笑我,在看笑话。
「你到底为什么要一直笑,我们吵架是一件很好笑的事?」真的忍不住了,那笑容。
「没、没有啊!我不是一直都这个脸吗?」她还是持续着那个笑容,不过扭曲了,变得很僵、很假,「唉!好了别谈我了,说说你的事吧!你说你爸爸什么时候出来的。」
「他啊!今年才刚回来的,那时候被别人冠上奇奇怪怪的罪名,然后就被关进去两年了。」
「蛤?」这世界真是越来越奇怪了,「就这样?夸张。」我呵呵呵地冷笑,嘲讽着不知何时蒙蔽真理的这个社会。
「是啊!」她伸了个懒腰,「就这样,我妈变得好辛苦,还常常跟我说,要我好好读书,不要像我爸一样没用。」
「是喔!」我直接地句点她,看着米色的天花板发呆放空,「那你加油吧!」我脱口,之后任由自己被沉沉睡意给打压,就这样入眠。
即使心里仍高高悬着,掛念那件事,但心里已经没有那么难过了,或许是她不厌其烦地和我对话的功劳吧!
嗶嗶嗶嗶——嗶嗶嗶嗶——
闹鐘吵得沸沸扬扬的,我厌烦地伸出手朝手机那边去,按掉。
「哈~」一个深深的哈欠,让我更明白今天就是所谓的最后一天,「终于啊!」我伸了个懒腰。
「今天我们的目标就是攻上溪头神木。」阿菊兴奋地举起rourou的手臂,「阿菊,你是要去减肥的吗?」有人开玩笑。
「你!看看鞋带怎么没有绑好。」阿菊不安好心地笑着,接着弯下头去扯掉那个人的鞋带,那个人开始绑那隻鞋带时,另一隻又被拉开了。
「欸!」
「哈哈,这就是我阿菊的厉害。」她得意地笑,就连其他围观的同学们也不经意地跟着哄堂大笑了起来。
之后,我们半途上还走上空中走廊,「阿娘喂……这么高喔!」平常天不怕地不怕的男生竟然开始发抖,「你不要看下面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