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木裕司搔着脖子努力呼吸,见沐慕被送过来赶忙双手接住,没管未消退的窒息感,大手覆上她的胸口感知生命力。
「他走了。」
不知何时李维已经来到藤木裕司身边,面色复杂地看着昏睡地沐慕。
「慕怎么样?」
米亚跪坐在旁边紧盯沐慕,藤木裕司沉默之后且舒心地笑了,「小慕没事了。」
这时克里斯靠了过来,「怎么回事?她还好吗?」反正他实在很难相信那一身邪气的男人是真的救了这东方女人,可现状看来这的确是事实。
「他到底是谁?」
这是所有人的疑问,却没有人知道答案。
直到第三天沐慕才醒来。醒来之后竟发现自己进阶了,六阶Jing神异能。
她试着坐起来却发现身体像是被卡车辗过一样又酸又痛,头也还晕乎晕乎的。
沐慕摸着被角,指尖却触到一块冰凉的硬物,撇头一看是块玉珮,系着大红同心结。沐慕拿起来疑惑地端详,这不是她的东西,也没见过同伴有谁身上有这东西。玉珮看上去通透莹绿,手感温润朴质,连沐慕这外行人也知道这是块上古好玉,瞧那双面皆刻有Jing緻的雕花。
嗯?上面有字?
沐慕用指甲勾勒着中国古字,「这是……萧?」
脑海中远远传来一道温雅轻柔的男声:慕儿记住,我叫萧何慎……
「萧……何慎?」
她依稀记起z6平钝的牙齿撕裂胸腔的剧痛,还有被强烈吸力拉来拉去,简直要被肢解的痛楚,那短短两秒像是经歷了十几种酷刑般,各种疼痛轮番而来,当时是真的痛地想赶快去死。
接下来的回忆断断续续,画面全黑只有声音在耳边围绕。她感觉的到有人抱着她餵了她吃了什么,现在也想不起来那是什么味道,只记得唇上温温软软的感觉和那男人低低安抚的嗓音,这些都让她好想睡。
于是她睡着了,而且做了个梦。
她的爷爷脸上和身上有很多疤痕,他们说爷爷是打仗过的。
爷爷从没笑过,也没有拥抱过她,他只会远远地坐在那张藤椅上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眼神冰冷没有血情。
但她不在乎,她完全不在乎爷爷的想法或其他人的眼光。她甚至可以和爷爷那被大家背地里称为掠食者的目光对视好几分鐘而不移开视线,整个家族只除了她之外没有人做得到。
后来她长的大一些,班上好多女同学都好喜欢她,天天在她身边转来转去,玩在一起的朋友都揶揄她是校草,无所谓,她什么都不在乎。
直到有一天有个男学生背后跟着一个她根本认不出是谁的女生,说她欺负他女朋友,二话不说直接一拳招呼。最后她带伤回家,母亲问她怎么了,她只是冷冷地看着坐在藤椅上的爷爷说:被狗咬了一口,教训一下罢了。
然后她看见爷爷的嘴角微微上扬。
画面突然跳跃到全白的长廊,前面走着穿白袍的小伙子,手上抱着一叠资料夹,边推眼镜边回头说:部长见到您一定会很惊讶,没想到萧首长的孙子竟如此英俊挺拔!
接着画面转到昏暗的办公室,用肖楠木奢侈製成的办公桌后坐着一个人,那或许称的上是她的上司,但她从不这么认为,是这傢伙有求于自己。于是她做了所有进这办公室以来没人敢做的事,直接走到沙发上坐下,期间一句话也没说。
那人似乎有些恼火:你小子大牌了是吗?
闻话她笑了笑,并不做多言。
好好……好!只要你把事情做好,其他我睁隻眼闭隻眼就算了!
于是她接过那人扔在桌上的文件夹,当着对方的面就直接翻开,随意地扫了几行抬头说:就这点儿事要叫我去?你最好有好理由激起我的兴趣。
那人差点气结,却还是忍下来了:那东西事成我可以跟你分享,怎么样?有兴趣了吧?
她直勾勾地盯着对方的双眼,在他忍无可忍的临界点才应了声好。
画面转到一间资料室,手上拿着貌似那傢伙要的东西,回顾一下布满灰尘的室内,嫌恶的皱皱眉头。心想事情太简单似乎不好玩,把状况搞得更热闹一些吧!反正这趟旅程根本不有趣,她得给自己找点乐子。
嗯……说实在,这些虫子引起不了她的兴趣,这种扮家家酒的追逐甚至让她的心情更糟糕了。
跳下窗户,她给虫子们设了点障碍物。希望他们能飞高点!
她从没玩过这么无力的捉迷藏,兴致缺缺打算准时回去,没想到半路遇到了个有趣的东西。小小软软的,看起来稍微用力就会坏掉。嗯……有趣,不知道在玩坏前会露出什么顏色呢?真期待下次见面,下次见面小傢伙一样会是香香白白的吧?
走到一半突然浑身一震,她下意识立即迈开步伐回奔。
艷丽的色彩简直刺痛他的眼。那抹腥红绝不是小东西该有的顏色。
现在,她知道弟弟的玩具弄坏时为什么会哭了。
画面到这被切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