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木裕司的心脏怦的老快。方才那一震震的他心脏有些发疼,五阶变异犬的力量果然不是他仅仅四阶可以轻易接下的,顿时有些后怕,但随之升起的Jing进心也不容小覷。
看着沐慕和李维、米亚和奥尔,两队人马的身手不凡,各自补足对方的缺处,两两相辅相成,默契不言而喻,藤木裕司觉得无比骄傲。
这是他的小队。
不合时宜的恍然忆起一年前。
他委身在洛桑市的奥林匹克博物馆,一旁坐着躺着的是同一队的观光客,来自世界各国,但东方人只有他。
相处四年,原本60人的观光团也只剩下寥寥9人。末世来临,他理所当然的受到不少歧视。人类是群居动物,即使对方是再讨厌的人,面临种族危机仍是免不了依靠同类的本能。于是藤木裕司做为稀有光系异能者,虽是极少团员看不顺眼的东方人,却也不能做的太过份,只不过平时不太搭理而已。
其实他自己也无从判断这样的处境算是好还是不好,说不好倒也没让他饿肚子或恶性推他作rou盾,说好可也从没让他参与他们任何团体活动。
有时候他有种自己是西方人饲养的猎犬的错觉。
会是错觉吗?还是事实?他没兴趣讨好其他人,只想重新找到自己活下去的意义。
藤木裕司细细的咀嚼嘴里的最后一片吐司,有花花绿绿的霉菌,但这种情况他只能当这些白吐司上的色彩是果乾。
五月,外面下着雨。
薄暮,有人踩着水滩缓缓而来。
异能者能清楚察觉生物气息,来者同是异能者,没有杀气,藤木裕司想大概又是借住一宿的吧。
一抬头看见来人净白灵动的小脸,黑瞳黑发,藤木裕司瞬间有种回到家乡街道的错觉,好似自己仍是高校生,对方只是问路的观光客,两人相遇在某间神社的鸟居下。
只因她这么说:小雨的稻荷虽有灵气,却难掩孤寂。
用的是不太流利的日文。
她说她叫沐慕,台湾人,二十三岁,然后伸出手。
藤木裕司回过神,发现她身后还站了一男一女,西方人。顿时又警戒起来。
这东方女人甚不在意,继续用生疏的日文与他沟通,他们要去伯恩,要去找那西方女人的弟弟,希望晚上能在这里借住一晚。
同为东方人,藤木裕司对于沐慕有着先决上的好感,不过他身后的一男一女却颇为紧绷的样子,男人的双眼正大光明的四处观察戒备,女人则镇定且戒备的来回扫视沐慕与他之间。
藤木裕司顿时有点好笑。他是西方人的猎犬,沐慕却是西方人的主人。
不可否认,他对沐慕產生了点兴趣。
给带头的支会过后,藤木裕司领着三人来到眾人面前。男人一见有女人便不停打量,其中还有少见的东方人,长的也不错,看上去怯生生的样子很新鲜,看腻团里女人的男人们各个难掩狼光,沐慕不甚在意,但两位西方人却不悦了。
棕发男人年纪稍长,往前站了一步,将沐慕娇小的身子挡住,用法文简洁的借了一处睡觉。
语法客气语气却不善,因此带头的更不善。
带头的说用食物换,眼神意有所指地盯着棕发男人的背后。
藤木裕司站在一边安静的目睹一切。即使他的个性再温和,却也能清楚拿捏底线,现在是末世,关乎人类存亡危机,没有实力的人类没有资格让别人出手。
沐慕看了一眼置身事外的日本人,琉璃通透如她,一眼便知晓东方人处在一团西方人中一定不会太舒坦,对于他有些冷漠的态度也没什么不满,毕竟非亲非故的,难道同样作为东方人就该让对方帮忙?这关係也牵太远了,还跨了太平洋。
就在西方女人想说几句时,沐慕却开口了,这是第几次了?问的是日本人,藤木裕司。藤木裕司深棕色的眼珠转了一圈回答八次,沐慕喔了一长声。听了回答的西方女人更是气愤举起手就要拉过沐慕转身就走,却反被沐慕抓住手腕。
她摇摇头,用中文说了几句话后,那金发女子才毅然走开,沐慕无淡无波的眼神扫了藤木裕司一眼,看得他心里有些发凉,没等想清楚原因就又被棕发男人警视两秒,才转身跟上女人们。
是夜,带头的领着一队眾男人,摸黑潜到博物馆稍偏僻的区域。不用说,猎物自然是沐慕和那金发女人。
靠在墙角假寐的东方女人听见走廊尽头传来细碎布料摩擦声,嘴边沁出一个若有似无的笑,朝向挨着肩的金发女子眨眨眼睛,又对仍在气头上的棕发男人悄悄比了个数字八的手势。得示,男子点点头,脸上紧绷的表情终于有一丝舒缓,却显得有些狡诈。
本以为三人因战力薄弱才会在末世与他人借宿,傍晚他们留下一些食物便自己寻了落脚处,连争辩也没有,想来是敢怒不敢言的小角色,带头的便长了气,暗想黑发金发的就算是棕发男子的女人,他们这一群人围殴他他还顾的上吗?
没想才一个拐弯处,一阵割骨剐rou的刀风掀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