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高,故意反问:“我以前就是这么叫你的啊。”
小熊仔细想了想,然后认真摇摇头:“不是不是,你以前都叫我【纪律委员】的!”
关琛分析这句话透露出来的信息。一:前身跟对方曾是同班同学。二:对方很擅长多管闲事,“纪律委员”只是个绰号。
关琛快速整理了信息,笑笑说:“我以后都叫你小熊好了,【纪律委员】有点太官方了。”
小熊开心起来:“好呀。”
【根本没有以后了,大爷我今天拿回学费就走了,886!】关琛心里提前为这短暂的缘分作好了告别。
“啊,对了,你为什么要走?课不上了吗?”小熊的记忆有些延迟,笑了一会儿才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个问题要问关琛。
关琛一边敷衍地做着动作模仿小熊,一边回答:“我要养病。生病了还上什么课。”
不知邢焰的耳朵是不是过于敏锐了。在这么一片嘈杂的环境里,当关琛说完“还上什么课”几个字之后,原本即将靠近他们的邢焰,路线立马一改,晃晃悠悠走到了远离关琛的舞台另一头,一直没过来。
关琛等半天没等到老头,本着山不就我我去就山的信念,抛下小熊,主动朝邢焰走去。
结果邢焰把舞台的众人当成了柱子,绕来绕去不让关琛追上,同时还大喊:“最近这几天想来报名的人不少,不知道是不是你们把朋友介绍过来了。这很好,朋友一起结伴奋斗,互相打气,很好!就是有一点,大家记得提醒一下想来的朋友——我们这个培训班交了学费是不退的。”
关琛此时堪堪追上邢焰。
邢焰转过身来,和蔼可亲地问关琛:“怎么了?”
关琛摆出一张脱水、困顿、消瘦、大病初愈的脸,虚弱道:“我要退学费。我快死了。这是我的病历本。”
“哦哟。”邢焰扬起眉毛,看着关琛看了半天,才问:“你叫什么名字?”
“关琛。”
“我有印象。你上星期的课是不是没来?”
“对,我上星期住院了,差点死了。”
邢焰说:“原则上不能退学费。但看你情况特殊,也不是不可以。这样吧,我们下课之后再说,你看行不行?”
“不能现在?”
“我教了那么多学生,从来没有学生是一节课没上就走掉的。我不能砸了这招牌。”
关琛以为这老头要强买强卖了,刚准备躺倒,那边邢焰接着就说:“这节课不收你钱,你就坐着,当玩儿了。学费的事情下课了再谈。”
关琛想想自己白天也没事,留下看看也行。
他对演员还是很好奇的。
前世唯一的娱乐活动就是看电影。那些光影构成的世界,一次次将他从现实的苦闷中带离。在那一个半小时、两个小时的时间里,他感觉自己短暂地逃离了充满血和利益的世界,短暂地逃离了罪孽深重的自己。
演员作为构成虚幻世界的一部分,他还挺好奇一个演员是怎么成长的。
邢焰走到舞台中央,拍着手大喊:“好了,差不多了,大家回到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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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学员停下热身动作,回到了各自的位置上。
“把你们准备了一星期的作业交一下。”邢焰在台下第一排坐下,拿起一个本子,做出打分的姿态,“徐文杰,从你们组开始。你要演什么?”
一个留着板寸发型的青年说:“《虚弱黎明》里面审问戏。”
“行,开始吧。”
那个叫徐文杰的青年,便带着一个小伙伴,一起走到了舞台上。他们简单地布置好想要的场景,然后闭着眼睛调整状态,即将开始表演。
台下众人屏气凝神。
关琛坐在最后一排,兴致盎然地期待着。
徐文杰表演的是一部电影里的某个片段,讲一个警察把某个罪犯送进监狱后,要从罪犯的嘴里获取一些信息。时长在四分钟左右。他们表演结束之后,邢焰会借着学员刚才表演出现的问题,进行半点评半授课。
徐文杰组结束之后,其他组三三两两接着上去。
每一组的作业都不相同。
表演水平也不一样。
有人表演的时候演得磕磕绊绊,紧张得要死。
邢焰就说,紧张是表演的天敌,是一种失控,如果你不放松,就没法把想要表达的东西呈现出来。他也经历过新人时期,知道消除紧张并不容易。
“紧张是因为对自己要不自信”,而他结合经验给出的建议是“可以试试提前把事情搞砸。我是说真的。先演得像屎一样,让自己有个底——反正事情,再坏已经坏不到哪去了,接下来只要专心展现自己就可以了。”
有的人演得格外用力,每个表情都竭尽所能地撑到最大,像是在演土味反转剧。
邢焰点评,说人有数不胜数的共通之处,却也有每个人迥然各异的特质。因此故事的剧情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