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匡快被顶楼狂躁的重金属音乐给淹没之前,匡的脑中开始设想雅人会怎么看待现在的他。
现在的匡把酒杯放在只高出他胸口一点的围墙上,双颊微红透出一点迷离地情色,群身散发无尽诱惑的气味。若不是身边的金发大叔罩着,周围成群的飢虎饿狼早就把匡给吞噬殆尽了。
匡很肯定金发大叔的性向,他还是个很绅士的人,刚才来的路上也看见了不少纵情奔放的裸身辣妹或俊男。金发大叔连瞧都没瞧一眼,只是专注的跟在匡身后。
若换成是雅人,现在或许还没上来一半。
要说匡讨厌雅人这一点,却也爱上雅人随心所欲的生活态度。雅人要是看到匡现在这个样子,会不会感到失望透顶呢?匡失了以往的纯粹与坚持──这些雅人爱上匡的要素,雅人是会满不在乎?气负走人?或者选择原谅?
匡明白自己正在走雅人以前走过的路,以前雅人是如何用行动试探匡对他的爱的坚持,现在匡也以同样的方式逼迫雅人抉择。
如果,我对你的爱可以放弃,你是否会把我当作眾多追求者其中一个普通的存在?因为一旦失去坚持,匡在雅人心目中特别的存在感也就消失了。
要是匡不这么做的话,今天早上的情况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只会不断发生。原本已经存在许久的不安定因子会持续加剧,最后也会迫使他们分离,匡才不想要未来只能在这样的泥沼当中沉没。
「你的表情真的太难看了,枉费了眼前的一片夜景。」
金发大叔看匡眼匡红通通地,满满心疼一股脑涌上胸口。即使他知道那是因为喝酒的关係,还是克制不了内心想拥抱匡的想法,这点连金发大叔自己都感到意外。
他对其他的孩子也是会心疼,却不会感情氾滥到想每个都带回家照顾。只能说,匡对他而言,是一个特别的存在。
一阵风从远处颳向毫无遮蔽的顶楼,金发大叔脱下外套罩住匡的肩膀,「如果他拋弃你的话,我会收留你的,放心。」
匡正要拒绝金发大叔的好意,忽然被强行跩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金发大叔的外套落在地上,身后的男人用力咬了匡的肩膀,匡疼得闷哼了一声,不用想也知道会这么为所欲为的人是谁。
匡轻唤:「雅人……」
听到匡不冷不热的轻喊,雅人旋身猛地单膝下跪,趁着周围聚集不少目光,雅人看清跟在匡身边的金发大叔的模样,给对他一个敌视的眼神。
雅人清清喉咙,「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跟我回家,我已经你打从心里需要你,没有你就会死了!」
匡睁着清澈的蓝眸,双唇微啟,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不管今天早上发生了什么事,不论刚才的想法有多负面,就因为雅人这一句话一扫心中的不安。
「你再说一次。」
「我没有你会死!」
下一秒,匡扑向跪在地上的雅人,双双倒地。他们不会失去彼此的怀抱,从今以后,到死都不会分开。
两个人从地上爬起来后,周围也恢復之前的喧嚣。雅人拉着匡就要走,却怎么也拉不动。
「等一下。」匡用眼神安抚雅人。
金发大叔不知何时已经把掉在地上的外套穿起来,失了温度布料格外冷冽。
「谢谢你陪我。」匡衝上去拥抱了一下金发大叔,一直到金发大叔也回应匡。
雅人妒忌的视线从四方八面射向相拥的两人。
「希望以后有机会再见。」
「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匡这时才想起来,一直大叔大叔的称呼其实不太礼貌。
金发大叔摸摸匡的头,他其实并不介意。「我叫尼欧?约瑟夫,俄罗斯人。」
匡和雅人同时一顿,雅人格外夸张的到吸一口气。
「咦?」这下所有的谜团似乎都能解释了。
梅根倚着车点了一根菸抽到一半,她的孩子在后座沉睡着。看见匡和雅人后梅根立刻把菸熄了,抓过匡从头到尾仔细审视了一遍,这才放心的回车上坐好。
「说好的,毫发无损的人。」梅根等不及要跟雅人讨钱了。
「谁说毫发无损了?」雅人伸手把副驾驶坐的匡揽过来,掀开匡左侧光洁的肩膀,一个明显的红色齿印毫无保留刺激着梅根的眼球。
匡用手肘撞了雅人的肩膀,顺势把衣服拉好,无视雅人吃痛得呼叫。
「不跟我解释一下情况吗?」匡冷冷的瞪视雅人,虽然选择了原谅,却不表示可以把早上的事情当作没发生过。
雅人没出声,他在等梅跟自己来解释。
梅根大致说了一下情况,她可以看出这两人是用真感情在爱着彼此的,用不着因为一些小事而误会伤害一段难得的缘分。
「太可怜了。」匡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梅根愕然禁声,不敢断定匡话里的意思,是指她是个可怜人吗?论可怜她可没有这世界上多数的人来得可怜。
「如果他只能靠你灌输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