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承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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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琵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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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一种异样的平静,她不愿更无力向自己解释,似乎在法:“和我回去,慕容迦叶。”

    慕容迦叶推开他:“我这次来,就是为了看看我父亲,现在已经知道了真相,母亲坚决把我推给不喜欢的人,我实在,没什么可以依恋的了。”

    独眼狼王以为是叫她的全名显得鲁莽,低声地哀求:“别走,观音奴。”

    慕容迦叶不置可否,依旧看向天空。

    白狼镇的天空不似白狼山里的空寂,缀满家家户户的炊烟,有几分浑浊的温暖,她想念敕勒川温暖的毡帐,想念母亲、舅舅的唠叨,想念和朋友们赛马摔跤,肆意撒欢儿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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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须靡忽然而至,打破了二人不尬不尬的境地:“别在外面杵着了,来吧,既然是迦叶的朋友,都来坐下吃一顿晚饭吧。”

    慕容迦叶不知道何去何从,更不知该拿独眼狼王怎么办,只知道眼前有一场图谋不明的宴会要赴,她拉起他的手,回到宴席之上。

    独眼狼王拗不过,只好任她牵着走,他跟在她身后,觉得自己像她的一匹马。

    穿过层层家丁和仆婢的包围,他们进了屋内,安夫人惊一看见独眼狼王,手里托着着酒壶的漆盘险些跌落在地。

    安问荆也是瞳孔一震,随即眼疾手快地接住托盘:“阿娘你别怕,他就是那个独眼狼王,之前被我打得落花流水那位,他应该天生就长这副样子。”

    “快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问荆,”安须靡咳嗽了两声,望向独眼狼王,“怎么,你们认识?”

    独眼狼王淡淡地坐着,不卑不亢地看着安问荆,任仆婢为他添置碗筷。

    安问荆有些心虚,给独眼狼王斟酒:“嗳,以前有个老猎人来咱们家当铺当皮货,有很多事假的,我就损了那老头两句,他当时跟着那老猎人,出手就把我打了一顿,他生气了,要是没有打手拦着,差点没把我打si。”

    独眼狼王板着脸,按着膝盖危坐,看着那酒杯里明显要溢出来的酒水。

    安问荆狡黠地说:“喝!身为客人理应多喝。”他的眼神里带着明显的挑衅。

    独眼狼王冷眼以对,不为所动,两人剑拔弩张,两相对峙,慕容迦叶皱着眉看向他们。

    安须靡替两个年钱人逢源着:“问荆,你那顿打不白唉,嘴要积德的道理我早就和你说了,快给这位壮士敬敬酒。”

    慕容迦叶率先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一杯酒,慰风尘,泯恩仇,敬大家。”她倒置酒杯,一滴也无。

    独眼狼王沉y着,主动和安问荆碰杯:“幸会。”

    安问荆脸一红,不敢再耍心眼:“你在山里日子好过吗?不然来我家当打手得了,你一个顶十个。”

    独眼狼王摇了摇头:“很好,谢谢。”

    安须靡开口问道:“慕容姑娘,你这几日,就和他在一起吗?”他上下打量独眼狼王,那隐着毒辣的眼神让他十分不自在。

    慕容迦叶侧首看着独眼狼王:“对,我在他那里养伤,你们或许听说过他的故事,起初我也怕他是个坏人,对我图谋不轨,其实,他是个很好的人,和泡在人间的人不一样。”

    豪华的雕花饭桌之下,慕容迦叶用脚g住独眼狼王的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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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过三巡,安须靡忽然突出一口血来,饭菜顷刻间被血w覆盖,慕容迦叶和独眼狼王大惊。

    安夫人和安问荆连忙为他抚背顺气,安须靡按住兄控,颤颤巍巍地朝二人挥着手:“我的日子不多了,孩子,你母亲就是我一生的心结呀!”

    “那简直是一辈子的遗憾,错过的日子,每一天都煎熬自苦。”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本来应该是天生一对。”

    安须靡倒在安问荆怀里:“孩子,以后要辛苦你了,爹对不住你。”

    安问荆泪流满面:“爹,你放心去吧。”

    安问荆长吁一口气,扶着安须靡支离的病骨,对慕容迦叶郑重道:“慕容姑娘,今日设宴不为别的,只为完成家父遗志,希望姑娘成全。”

    安问荆强自镇定,从床底拿出一个梨花木礼盒:“这是父亲准备了很久的礼物,今年令堂三十岁的生辰的贺礼。”

    慕容迦叶接过,礼盒上上了锁,沉甸甸的,里面不知是何物:“好,节哀顺变,我们二人告辞了。”

    安夫人从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她沉默地在一旁将一切打点妥当,目送二人离去之时,终于堕下一滴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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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辰缀满了天空,二人拒绝了安问荆的留宿,一前一后离开了安家的城堡。

    慕容迦叶端着礼盒:“我都不知道我娘以前还有档子事情。”

    独眼狼王不说话,因为她不确定,她今晚将要去向何方,他沉思着,心绞在一起。

    慕容迦叶看向沉默的他,望着他,后退着走:“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独眼狼王低下头。

    慕容迦叶:“你说,我遇上你,是偶然,还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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