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墨听着喻奇一天真的话语,笑了。她从不相信一个人能永远陪着另一个人,也不相信那些轻易便脱口而出的誓言。时间会证明一切,说得再多、再好听,也比不过实际行动。
永远这个词,太沉重也太虚无。哪里有什么永远?不过是人们一时冲动的妄言。
虽然文清墨不相信永远,可她也不想亲手打碎喻奇一的天真。不论未来,至少此刻,她真切地感受到了喻奇一给予的温暖。只要喻奇一现在是陪在她身边,并接受了她的过去,这样就够了。
文清墨伸出手拍了拍喻奇一的后背,从她怀里稍微退出来了一点,笑着说:好了好了,别难过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要不是那个人转到附中,我都记不起来以前还发生过那样的事。我现在过得很好,有你陪在我身边,每一天都很有趣。喻奇一,因为你,我开始期待新的一天的到来。所以你不要难过,不要为了早就被我忘到脑后的过去而难过。
喻奇一摇摇头,闷闷地说道:你骗人,你要是早就忘了的话,在见到那个坏家伙的时候就不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喻奇一松开文清墨,半蹲下身体,与文清墨对视:文清墨,我不希望你在我面前逞强,因为根本没那个必要。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尽情地展露自己的脆弱,那样我就可以安慰你,然后陪你一起难过。我听说,把自己快乐和人分享,那份快乐就会变成双份。而把难过的事与人分享,难过就会减半。
喻奇一轻轻拍了拍文清墨的脑袋,用在对小孩子说教的语气说道:我这样说,你能明白吗?文清墨,我要陪你一起难过,我要分担你的难过,这样你就可以少难过一会儿,多开心一会儿。
我想难过就难过,难道不行吗?
喻奇一说着幼稚的话,成功地让文清墨无奈了。
行,你要难过就难过去吧,我管不着。
文清墨叹了一口气,把喻奇一放在自己脑袋上的手拿了下来:喻奇一,你刚才是不是把我当小孩子对待了?
文清墨想了想,越想越觉得喻奇一刚才说话的语气和动作不太对。那样子不像是在面对同龄人,更像是在对一个小不点说教。文清墨不太喜欢被这样对待,有些不满地看着喻奇一,非要问出个答案。
喻奇一有点心虚地别过眼,不去看文清墨。她站直身体,挠了挠脸,笑了笑。
没有那回事,我怎么会把你当成是小孩子对待?
喻奇一稍稍往后退了一步,这心虚的模样,让文清墨忍不住摇头失笑。
喻奇一,我不是很喜欢被人当成是小孩子对待,尤其是这个人可能还没我大。更尤其是,这个人还是你。
喻奇一闻言,眨了眨眼睛,咦了一声。
清墨,你是哪个月出生的?几几年的?
文清墨说了自己的出生年,却没说自己的出生月份。她难得有闲心吊一吊喻奇一的胃口,不答反问:你先说,不然我怕你造假。
喻奇一坐回了秋千上,有些好笑地看着文清墨:我才没有那么幼稚,先说就先说吧,我和你同年出生,六月二号的。我说完了,你可以告诉我了吧?
文清墨点点头:你果然没我大,我的生日在一月,一月的最后一天。喻妹妹,这下你可不能把我当小孩子对待了。
文清墨伸出手,在喻奇一脑袋上摸了两把,好心情地说道:既然我比你大,那你是不是应该管我叫一声姐姐?
喻奇一的关注点和文清墨不一样,她把脑袋上的手拿下,不解地问文清墨:既然你是一月三十一号生日,那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今年的一月份,早就过完了啊,我都没能祝你生日快乐。
喻奇一有些懊恼,气自己完全忘记问文清墨的生日是哪一天。她自己不太把过生日这件事放在心上,往年都是父母着急忙慌地给她cao办。可这事放到文清墨身上就不一样了,比起自己的生日,显然是文清墨的更加重要。因为,她们今年才正式成为关系要好的同桌加朋友。相识以来的
自打那天以后, 喻奇一对文清墨的关心程度,呈直线上升。
墨墨,你体凉,平时要少吃生冷食物, 多喝点热的。
喻奇一把刚买回来的热草莓牛nai放到文清墨桌上, 提她插好吸管, 递到了她的嘴边:来, 稍微喝一口, 喝完再刷题。
越锦瑜竖起耳朵听着喻奇一温柔到能滴出水的声音,啧了一声,小声说着:没眼看, 一天天的不是投喂就是嘘寒问暖的, 腻不腻啊?
她的音量不大, 只有坐在她旁边的温瑾妍听到了。
温瑾妍用手指戳了戳越锦瑜,无奈地看着她,小声提醒:不要老是说这种话,她们关系变得越来越好, 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温瑾妍的心里,其实是有点羡慕文清墨的,羡慕她有个对她那么体贴的朋友,体贴到她都要以为那两个人已经在一起了。
温瑾妍看着嘴里叼着棒棒糖,随意翻看漫画的越锦瑜,越看越糟心。她和越锦瑜从出生起就在一起, 论交情, 绝对要比喻奇一和文清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