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乌家的掌门人，按照乌家的家训，是应该保护乌家里的每一个人的。
乌子山居然还要给他提供证据，他怀疑，他不会是在耍他的吧？
这人就不怕，到时候泼出来的脏水，就脏了自己的身？
但是，他还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人，才敢这样子做，直接把他所需要的证据放在他的面前。
“怎么了？不敢接了？不想伸张正义，完成你的梦想跟理想？不想替苏城报仇了？”乌子山紧跟着问。
这每个问题，方凌寒自然都想的。
他从乌子山的手里接过了他给他的东西。
“现在你拿了，那就离开乌家堡，去完成你之前没有完成的事情，我给你十天的时间搞定，十天后，回来把你们的孩子带来。”
孩子在京市凌家，他不想去跟凌家要人，所以，拿方凌寒想要的证据跟方凌寒做个交换，让他把晚芯的一双儿女都给带过来。
一个当妈妈的，得把自己逼到何种份上，才能允许自己身上掉下来的rou跟自己分开。
曾经，宋晚做过这样的牺牲，现在想到宋晚这些年在他身边过的是怎样一个煎熬的日子，他就心疼。
他自己也就罢了，至少这么多年，从始至终，他都不知道女儿的存在，可宋晚一直都知道，他们除了三个儿子之外，还有一个宝贝女儿。
她一个人发呆的那些分分秒秒，她肯定是在想他们的女儿，可是，她还要控制住自己的思念，克制自己不给苏城打电话，去询问关于女儿的一切。
这种痛苦，这种矛盾，他怎么舍得让苏晚芯再去承受。
“我需要离开这里？”方凌寒诧异的说道。
“不然你以为呢？柳清到时候跟你一块去，晚芯留在这里，你可以完全的放心，我们会保证她的安全。”
“我当然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他只是不想离开苏晚芯，不过，把一双儿女都带过来，他们一家四口团聚，这个画面，真的是太诱人了。
他也很想这么做。
“难不成，你还需要我的帮助？”
“不是，我答应你。”
“好，那就收拾下，一会儿会有人带你们俩离开。”
“嗯。”
方凌寒拿着那些证据，跟柳清去了沈修年的作战基地，有了这些证据，要抓乌继烈、乌曼丽跟佟辛橙是有理有据的。
到时候进入国际法庭，就凭他们这些年犯下的事情，他们三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太好了，有了这些东西，咱们这些年的心愿就达成了，真是没有想到，这些年，竟然是你那个亲老丈人替这几个老鼠屎背了黑锅，作为父亲，他也算是对乌曼丽跟乌继烈很有责任了，收集了这么多，也没有想过要告发他们。”
沈修年兴奋的说道，他们追踪这个国际大案已经很多年了，前前后后，为了这三个老鼠屎，他们牺牲了多少战友？
他们一直以为，这主犯还真的是乌家的掌门人，原来，是有人借用了掌门人的名声。
但是，真相就是真相，不管你怎么借用，不管当事人如何睁眼闭眼，最终有了这些证据，就一定会落入法网。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方凌寒确实也没想到，他拿着这些东西，离开乌家堡，他就翻开了这些证据，乌子山如果毁灭了这些证据，那乌继烈他们可能真的就要因为缺乏证据而逃脱制裁了。
沈修年把这些东西报了上去，然后拉着方凌寒聊了起来，他跟很多人一样，对乌家的历代枭雄都很感兴趣。
乌子山是乌家现任掌门人，现在流传的最多的，自然是关于他的传闻了。
“你在乌家堡待的这几天，你觉得乌子山是个什么样的人啊？”沈修年好奇极了，本来，以为乌子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可是现在看来，是误会他了啊。
“还没有来得及观察发现。”方凌寒也对乌子山充满好奇，但是，沈修年的这个问题，他还真没法回答。
沈修年则盯着方凌寒，然后说道，“老方，我发现，你变了。”
“嗯？我变什么了？”方凌寒不理解，他在乌家堡也才待了几天，在这几天的时间里，他基本都是躺在床上养伤的。
他跟乌子山总共就接触了两次，一次就是乌子山揍他，他心甘情愿的挨揍，另一次就是，乌子山拿了这么多的证据，让他先离开乌家堡。
乌子山的那双手到底是否干净，他不清楚，因为他没有证据，去证明他干净与否。
不确定的事情，他自然不会随便开口，妄自论断的。
这是他们这种职业的人应该具备的严谨。
“没什么，回来了，就先好好的休息两天，那些事情就交给我们了，不管苏晚芯跟乌家堡的那些人到底是什么关系都好，总之，你已经不是这个系统里的人了，我也不会再让你做一次从前那种残忍的选择。”
方凌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