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彣苏苏手里有刀,下一刻准是要捅入上官伊吹的身躯里,搅得他肠穿肚烂方能解恨。
龙竹焺深知她心里苦楚与忌恨,不由宽慰道,当初你始终不肯返回龙家认祖归宗,就是因你性格罡烈,不愿意承认自己是恶人梅之洲的独女。
待戚九救出来后,你可有盘算过返回龙家族亲
彣苏苏摇摇头,生恩不若养恩亲,我受师父十几年含辛茹苦的善待,决意终生姓彣。
玉白的小手摩挲着龙竹焺背后的银碎,言之谆谆道,龙家基业里有你很大一份功劳,他们有你这般德才Jing备的嫡孙,乃是三世积累之福。
何况,竹子哥,你早把龙家的每一个人视作亲人,善待他人,你比我做得更多更好,理应是龙家真正的传人。
龙竹焺抽手一带,将彣苏苏揽回自己的腿上坐下,看她娇颜放出骄傲的光,自己也受了感染,我做了龙家之主, 与你最好的时刻及是此时此刻
陌川睡得酣畅, 通体仿佛被云翳包裹, 既松且柔, 懒起腰肢。
啪!
有人照着他光彩夺目的小脸上抽了一巴掌。
打得他美梦顿消,顷刻回忆起自己曾被一只猛虎强摁在坚硬的石头上, 不断试图掰弯他的额心壶嘴,简直连脑袋壳子都快撬开了。
陌川愈想愈气,娇愤道,谁打我脸了, 给我站出来~
睁开眼睛,就看见上官伊吹从容不迫地盯着自己的脸,他的眼中流泻着柔和的光澜,被瞪着的时候毅然衍作徐徐苏风,酥了华发肌骨。
哇,你长好美啊~比我还漂亮万分~仿若美梦重演, 陌川轻轻闭拢了眼, 头上开满了朵朵赤色的蔷薇花, 绝美的容颜伴他入梦, 永生再无黑暗倾袭。
喂!醒醒!
有人在他另一边脸上抽了一把。
啪!
直打得陌川蔷薇花喷流鼻血,终于忍无可忍,怒了,有完没完!
睁眼就见戚九高高吊在上官伊吹的脖子上,像努力攀登果树的狐猴, 挑眉示威道, 他是我的, 我的,不准你随便拿大人做你梦里的配菜。
陌川恍然如梦,始才清醒过来,再看四周还有另外两个风格迥异的俊美男子,正在结结实实地打量自己,目不转睛。
轲摩鳩道金角大王
非也谢墩云不怀好意地笑道,是银角大王。
陌川旋即摸摸自己的额心,一截银壶嘴竟露裸在外面,都叫外人看遍了。
禁不住捂脸羞怯道,你们都是坏人~
上官伊吹指了指看笑话的两个嘴碎家伙,暗示他们闭嘴,唯独把戚九亲昵抱在怀里,居高临下道,你额间银碎是哪里来的?
询问的声音十分悦耳,陌川从未听过能令人耳朵受孕的醉人音调,现在听了,简直亲临其境
呸!他可是男的,怀什么孕!
陌川看见他的官服加身威武挺挺,旋即侧开视线,避免与上官伊吹魅人勾魂的视线相碰击,低声细语道今年中元节时,楼主说咸安圣城里有家富胄欲要在祖坟前祭拜先祖,斥巨资请我去跳一曲祭魂舞,结果不知何故,便在曌河附近黏了这个东西回家。
上官伊吹道,如你所言属实,额头上突然寄生了如此丑陋的东西,你周围的人不会议论纷纷吗?
它能缩的,大人!戚九搂着他的肩膀,急忙解释道。
陌川的话被戚九抢先,亦不甘落后道,大人且看。那截银壶壶嘴弹缩自如,寥寥数语间,缓缓抽回他的额rou里,创口自动闭合,形成一枚猩红妖娆的朱砂痣。
上官伊吹仿佛被雷电击中,一把捂住戚九的眼睛,仿佛怕他看到什么不该勾起回忆的东西似的。忽又觉得自己所为太过激动明显,本不该多此一举,又把手取下。
谢墩云适时狂笑不止,对陌川钦佩尤佳道,男人里你长得最不像个男人,但是那么长一截子玩意儿能被你顺利戳进脑壳子里,哼都不哼一声,老子也佩服你是条汉子!
不知好话赖话,陌川羞得一赧,垂下了脑袋。
上官伊吹道,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了。
我看这陌川不同与旁人,但凡得到银碎的家伙,皆是选择为非作歹怅怅狂行,唯有他并不露欲,安分守己,反而我还有些钦佩他的为人呢。
上官伊吹简单数语,替陌川立起高大牌坊,叫他的心里顿时热腾腾无比,连忙道声,多谢大人明察秋毫。
戚九偷偷把右手摁在上官伊吹胸口一揉,还有我呢,我也没干过坏事像只邀功请赏的小猴子。
上官伊吹暗下里摩挲他的腰肢,轻弄慢挑,小声怜爱道你再这般讨宠,我就要忍不住干你了。嗯
戚九也不说话了。
轲摩鳩瞧着满天的气氛开始喷粉红色泡泡,嫌弃地撇撇嘴道,诸位不要随便乱发情了,我们还是正经一点的好。
鲤锦门的乌烟瘴气也该有人站出来管管了。
对陌川道,土包子已经跟大人禀告过,是东佛那小崽子好心把你给救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