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予脸色一黑,这便宜弟弟还挺不见外,她看向大公主没有接话。
大公主知她心里复杂, 便主动问到:你求见本宫和驸马, 应该不是为了认亲吧。
她想了很多种可能,依旧没能确定对方这一招是什么意思,把一个身负重任的少主送来,换一个老态龙钟的长老回去。
不客气的说,今后若是前朝这帮人真的造反成功,齐得就是君, 大长老就是臣,为了一个大臣的性命,让皇帝以身犯险,这合理吗?
齐得见大公主问话,脸上涌现一丝兴味:公主殿下,不知道我是叫你姐夫呢,还是叫你嫂子呢,或者是还有别的称呼?
齐予脸色更黑了,一点也不想认这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弟弟,她握了下大公主的手,冷冰冰道:有事就快说,我们没时间在这听你说废话。
我为了能见阿姐一面连命都不要了,你就是这种态度吗?
齐得脸上依旧吊儿郎当的不正经模样,丝毫不把齐予的威胁放在心上。
齐予倏地一笑:既然你不说,那就好好在这待着吧。
说完牵着大公主的手转身就走。
大公主顺从地跟上,显然也没兴趣在这和齐得兜圈子,尤其这个男人还长着和驸马一样的脸,眼底却充满了算计和不尊重,让人心生反感。
齐得:
这两个人是不是太轻视他了,竟然真的敢走。
齐得一慌,大喊道:等一下,我是来投诚的,阿姐快放我出去。
怎么个投诚法?齐予问道。
齐得忙道:我真的是来投诚的,以后我就在你们手下做事,公主府就相当于挟天子以令诸侯,我们今后都会听公主府号令。
齐予和大公主对视一眼,脸色微妙,这孩子莫不是疯了?
还挟天子以令诸侯?
上次京郊外的那伙人被一锅端了以后,前朝的势力,不对,前朝还有什么势力?
据搜集来的可靠情报看,这些前朝余孽就剩平蛮州那里的一千号人了。
而且这一千人里面,老弱妇孺就占了将近一半。
这是什么投诚,拖后腿来的吧。
还有呢?齐予又问。
还有?还有什么?
齐得一听,脸上闪过不解,他的任务就是把德高望重的大长老救出去,爹爹说了,自己和齐予是亲姐弟,不会有生命危险。
到时候,爹爹亲自来公主府要人,大公主必然不会戳破自己是前朝皇室血脉的秘密,毕竟当初大婚时,她们可是当着狗皇帝的面否认的。
若是把他交出去,就相当于把齐予也交出去,弟弟是前朝余孽,姐姐还能独善其身吗?
很明显,他们Yin差阳错的真把齐予当成了大公主的弱点了,也很好地利用了这一点。
除了这些,父亲和寨子里的人并没有安排别的。
齐得的视线落在大公主和齐予牵在一起的手上,他福至心灵道:还有就是,阿姐可以和我在公主府外以姐弟相称,在府内也以姐弟相称。
什么意思?
这不是一个意思吗?齐予皱眉,这小子是不是脑子不正常?
意思就是我愿意做公主府的面首,和阿姐一起服侍大公主,不知道公主有没有尝过男啊哇救
话还没说完,就见大公主从袖间拿出一把匕首,刀柄着朝他掷来,正中嘴巴。
齐得捂着嘴巴,摊开手掌,上面躺了两颗沾满血的门牙,当下脸色一白,又昏了过去。
我们走吧,不要和他浪费时间了。大公主转身,却见齐予没有动,她疑惑道驸马?
齐予回过神来,悄悄握了握拳头道:公主先走吧,我担心他出事,寒水你把地牢的钥匙给我,等下我看看他伤得严重不严重。
寒水下意识地看向大公主,见主子点头便把钥匙拿了出来,然后和大公主一前一后往外走,走过拐角,主仆两个默契地停下脚步,相视一笑站在原地。
公主不担心驸马把人放跑吗?寒水用只有她们两个才听得到的音量小声问。
大公主缓缓摇头:驸马不会,本宫只好奇她是不是真的关心齐得?
总觉得驸马刚刚的神情怪怪的,不像是担心那个人伤势的样子。
主仆两个默默对视一眼,又齐齐把视线投向了几十米外的地方。
齐予拿着钥匙正准备打开铁牢,又想起什么转身往外走,大公主和寒水忙悄悄退出去。
然后远远看着齐予找了根粗麻绳和一根半人高的木棒又进了地牢。
齐予找到东西后才打开牢门,然后把齐得的手脚绑结实,她可没忘记这个便宜弟弟当初是刺杀过大公主的,万一中途醒来,自己打不过就惨了。
把人绑好,确保万无一失。
她才悠哉悠哉地拿起木棒,朝着昏迷的人身上狠狠打去。
啊阿姐,你敢打我。齐得挨了一棒就疼醒了,他睁开眼睛,看到手拿木棒的齐予,顿时又慌又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