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予闭了下眼睛,要完,脑子里都是大公主昨夜在床上泫然欲泣的样子,她不纯洁了!
不过,这御用的药膏真的不怎么样,没有传说中那么有奇效啊。
也不知道大公主背后的伤还要几天才能好
大公主正和寒水讨论着,应该怎么揭露二皇子利用户部俸饷大肆圈钱的行为,莫名觉得周身一凉,心里生出一丝危机感,好像被什么野兽给盯上了的感觉。
她略有些僵硬地转了下头,就对上了齐予过分炙热的视线,驸马好像没吃饱的样子。
大公主下意识地躲开那过于直白的眼神,总觉得对方把她当成可口的点心了。
有点怕,但又忍不住隐隐期待,昨晚也是这种感觉
房间里的氛围莫名一变。
只剩寒水恍若未觉地思考着对策,并没有发现两个主子都已经走神了:主子说的没错,你和驸马至少还要再去探一次,找到哪个隔间里的人是画舫安排的托,奴婢这些日子就暗中查清都是哪些人有请帖,然后想办法都弄到手,安排上咱们的人。
回答她的是一片静默。
寒水眨了眨眼睛,看着大公主双目失焦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样子,又看向一双眼睛牢牢落在大公主身上的驸马,心里呵呵笑。
这俩人是又把她当空气了吗?身为侍女没有人权啊!~
主子?驸马?公主?奴婢说的办法行吗?寒水努力刷着存在感,这是在说正事啊两位,
嗯?就按你说的办吧。大公主回神,面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
齐予也回过神来,下意识地跟着道:没错,就按你说的办。
那奴婢就先退下了?寒水无语凝噎,您二位真的有听清我说什么了吗?
齐予一听,眼睛一亮忙答道:那你快退下吧。
大公主对齐予的瞬间高涨的情绪似有所觉,她手指微拢,点了点头附和道:无事就退下吧。
寒水默默翻了个白眼,老实退了出去,走出门的时候,还体贴的把门给带上了。
初秋的天本来凉爽宜人,午后的阳光也温和。
房门一关,阳光透过纸糊的窗户照进来,给房间蒙上了一层朦胧的纱。
秋风被堵在门外,不甘心地裹着落叶在地上打转。
书房里的温度霎时高了一些,空气有些不安分的燥动起来。
齐予上前两步,走到大公主背后轻轻把人抱在怀里,那被小猫的爪子挠了半天的心瞬间就受到了抚慰,痒意散去,取而代之的是让人忍不住喟叹的满足。
驸马,我后背有伤
大公主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肩膀也不自觉地颤了一下,语气一点点软下来,和方才谈论事情时的状态截然不同。
齐予垂首在大公主的后颈上,鼻尖是令人沉迷的味道。
她笑了笑也放低了音量道::我知道,我还没那么丧心病狂,难不成公主担心我白日宣y吗?再说这书房也没有床啊。
完了,她不仅不纯洁了,还变奇怪了,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
齐予微微闭上眼睛,嘴角挂着笑意,脑海里莫名想起一句在网络上看到过的话,当时没什么感觉,现在完全就是用实际行动在证明:什么叫划船不用桨啊。
大公主身子一僵,抿唇沉默,二十年的生活经验都没教过她怎么应对这种虎狼之词,如果她在现代,一定会知道这种情况怎么形容:她的驸马也太不要脸了点。
可惜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古代人,尤其是受过严苛传统教育的大公主,只觉得齐予发言过于大胆和露骨,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接。
她试着放松身子,然后握住绕在自己身前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摆弄着齐予的手指,选择放弃对话。
两人静静抱了一会,大公主平复了一下心绪,才道:方才寒水说艾叶过几日就要回去了,想必西岛国的皇室之争也要开始了,本宫身份特殊,不宜与她交往过密,驸马到时候要不要去送一下。
艾叶要走了,那蝉衣呢?齐予抬头,下意识地担心自己的小姐妹。
驸马方才没听吗?褚姑娘并不同去,想必艾叶是想等局势稳定以后再说,这个时候带褚姑娘一起走,未必能护她周全,万一不小心还有受人掣肘的风险。
大公主耐心解释。
齐予起初还有点尴尬,因为方才确实没注意听寒水都讲了什么,不过听到后面,什么尴尬都没了,因为想起自己当初的处境,不可避免的酸了。
她转过身来和大公主面对面,幽幽道:艾叶独自回西岛是舍不得蝉衣跟去一起冒险,那么公主呢?
这个女人当初说什么来着,要想钓到鱼,就要有诱饵,一个给别人假象的诱饵,让所有人都误以为公主很在意驸马的假象。
本宫?大公主面露疑惑,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齐予靠近大公主,直至两个人之间呼吸相闻才语气危险道:公主是否还把我当作鱼饵?我记得你当初话里的意思是,只要能钓到大鱼就不管鱼饵的死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