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见过吧?这是什么回答,自己见没见过还不知道吗?
大公主悠悠道:身为褚姑娘的好友,她如今又遇到难处,驸马应该去探望才是。
齐予的神色逐渐凝重,她沉思了片刻道:我跟褚丞相没有打过交道,万一拉拢不成怎么办?不如公主和我一起去,至少两个人能多些胜算。
都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她和大公主两个人怎么也算大半个诸葛亮,游说朝臣应该没问题吧。
大公主粲然一笑道:依褚丞相的为人,不是别人能拉拢的。
那你的意思是齐予面露疑惑,所以到底是要闹哪样。
驸马最近没事可以常去丞相府找褚姑娘,不必避嫌,只有一点,本宫要你绝对不能拉拢褚丞相。大公主眼中藏着点点笑意,既然都已经剑拔弩张了,那她也该出招了。
只是不知道她的好皇弟能不能接得住。
齐予又不懂了,这是什么意思,绝对不能拉拢?她没听错吧!!
午饭后,她就恍恍惚惚地坐着公主府的马车来到了丞相府。
驸马驾临,虽然没有品阶,但到底是皇亲国戚,褚丞相还是接见了一下,不过也只是简单问候两声,打了个照面罢了,并没有多说什么。
倒是褚蝉衣的爹爹褚砚,单独邀齐予到他歇息的院子里一见。
半刻钟后,齐予坐在石桌前,看了眼桌上摆好的棋盘,又看了眼对面头发和胡子都已经花白的褚砚。
她只是来见小姐妹的,所以为什么去见了褚丞相之后,就被带来见褚蝉衣的爹爹了,到现在连褚蝉衣和艾叶的影子都没见着,这算什么事。
前辈,我不会下棋。齐予说的小心翼翼。
褚砚抬头看向齐予,他本来也不是要下棋,闲的吗?
圣上有一儿一女,所以公主和驸马两心相悦是乐事,但老夫只有蝉衣这一个女儿,她若是和女子在一起,不说今后断了子嗣,到老了没有儿女傍身又该怎么办?
齐予懂了,前辈这是和褚蝉衣说不通,想先说服她这个好姐妹,然后层层突破。
事关小姐妹的终身大事,她一定要慎重:前辈这些话应该都跟蝉衣说过吧。
褚砚长叹一声:我跟她说破了嘴也没用,这丫头就是仗着我疼她,怎么都不松口,非要和那个西岛国二公主相伴终身,哎
说起那个西岛国二公主,褚砚就气。
他上次都跪下去了,求她离开女儿,结果人家倒好,一个公主一点也不要脸面,直接五体投地跟他对着跪,磕着头求他不要棒打鸳鸯,求他成全,真是糟心,糟心死了。
齐予意味深长地看了褚砚一眼道:蝉衣就是仗着您真的心疼她啊,她也只有这一点可以倚仗了不是吗?
有些话点到为止,她相信这位当世大儒能听明白,若真的心疼儿女,又岂能不顾儿女意愿,逼他们去和不喜欢的人在一起呢?
有一些人嘴上说着疼爱,说着为了儿女好,其实最爱的是自己的脸面,他们根本不在意儿女会不会快乐。
她赌褚砚不是这种人,她赌褚砚是真的希望女儿能幸福,希望女儿能过得开心,所以事情还是有转机的。
作者有话要说:齐予:绝对不能拉拢?给我整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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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站队
褚砚因为齐予意味莫名的目光久久无语, 随后他双肩一陷,像是骤然失去了全部力气,只喃喃一声:这孩子就是仗着我心疼她啊。
齐予默默起身离开, 别人的意见始终是别人的, 真正想通、真正去做决定的始终是自己,别人参与过多反而不好, 话点到为止,若没有重点的纠缠下去只会适得其反。
她找到褚蝉衣, 敲门进去就见小两口也隔着桌子对峙着呢。
齐予一脸的生无可恋:打扰了,你们先聊,我明天再来找你。说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关门就走。
这一天天的,真心累。
房间里, 褚蝉衣见齐予进来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人就走了,她张了张嘴, 又看向铁了心要自己做出选择的艾叶。
你知道吗?每个人的心里,父母所占的分量都是不一样的,有的人或许父母本身就对她爱的不多,所以她便也没有那么在乎, 可是更多的人是和我一样,爹爹很爱我, 我若是不顾一切跟你走了,他会伤心的。
褚蝉衣定定地看着艾叶, 她没有说,在自己心里父母和爱人的分量一样重,她没办法把伤害完全留给任何一个人,所以就只能自私的两败俱伤地拖下去。
艾叶弯了弯唇角冷笑:那你说怎么办, 等到褚伯父百年之后吗?这样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她不认同,或许皇家的人真的薄情吧。
她不愿意为了让父母余下的三分之一的老年人生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