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两人是合作关系,甚至可以说她是占据主导地位,可大公主谨慎惯了,还是忍不住一再试探。
齐予面色一僵,这个坎是过不去了,她哪有什么先知的能力。
不过凑巧的是,她刚从褚蝉衣那里得了信,所以这戏还要不要演下去?
齐予犹豫了一下,将纸条拿出来:公主说笑了,我那能力大多数时候都是不好使的,不过也是巧了,上午蝉衣找我也是说的这件事,她误打误撞知晓了那西岛国二公主的去处,就把地址写下来交给我了。
哦?如此还真是巧了。大公主示意寒水把纸条接过来,上面写的地址和她得到的消息一字不差。
她低头盯着纸条陷入沉思,世上真的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齐予不自在地坐正身子,天地良心,她这次说的是实话,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大公主不怎么信的样子。
房间内又是一静,她便主动问到:公主说找我来有两件事,不知道另外一件事是?
大公主抬眸看了她一眼道:父皇今日派人传了话来,下个月六号宫里将举行春日宴,百官家中,凡未婚的适龄女子都要到场,届时本宫和驸马也要去,所以,本宫这腿该好了。
齐予不解,到时候去就是了,她对这些本就不懂,有什么好商量的。
寒水见齐予面露疑惑,主子又不知道在沉思什么,心道终于到了她发挥作用的时候了,便解释道:春日宴一般有宫里的娘娘主持,自十多年前皇后与贵妃相继病逝后,便没有再举行过了,这次是为了给二皇子选王妃,公主作为长姐,代为cao办,主子的意思是,她要站着接见百官之女。
这么一说,齐予懂了,所以她做做样子去请什么会接骨的神医了:不知要去何处请神医?
大公主接话道:平蛮州。
平蛮州?齐予脸色一变,这个地方她是知道的,那本书上虽然讲的是男主和女主的事,但关于百钺这个国家的兴盛也是交代清楚了的。
百钺原有二十一府,后来 出京城
李川连明白二皇子话中的深意, 他动了动嘴到底还是没说什么,成大事者不能有妇人之仁,他早在被选为侍读的那一天, 就上了王府的船。
掌舵人是二皇子, 只要他不停船,他们这些在船上的人便下不了船, 哪怕这艘船违背心中的道义,也别无选择了。
到了公主出行的这一天, 除了公主府的马车,还有一辆来自丞相府的,因为褚蝉衣的爹爹褚砚,也就是那位当世大儒, 如今正好身在南境。
她想去看望一下爹娘,褚丞相想着皇帝特意拨了两千御林军,安全部应该没问题, 便同意了,这一行人加上公主府的侍卫,负责护卫的人就有足足三千人。
沿途除非遇上军队,一般宵小都是不敢靠近的, 由此可见皇帝对大公主的重视。
因为路途遥远,少不得要在马车上休息, 齐予见寒水上了大公主的马车,想着自己这次终于可以独享一辆宽敞的马车了。
结果, 不一会寒水那丫头就从马车上下来:驸马,您与公主共乘一辆马车,后边这一辆是奴婢要坐的。
齐予愣在当场,脑子里想起了前几天不太愉快的经历, 和大公主坐一辆马车,万一稍有不慎,再被打昏了怎么办?
不过想想这么多护卫盯着,暗处说不定也有人看着,按那个女人的意思,这妻妻恩爱的戏码还要继续演。
她没有理由拒绝,只能硬着头皮往前面那辆马车走去。
等上了马车,看见半靠在车窗边的人时,齐予面上强作镇定,心底却悄悄打起了鼓,这次一定要小心,绝不给反派扑过来的机会。
大公主见她动作谨慎,甚至特意坐到了另一边紧紧倚着车壁,忍不住莞尔一笑道:驸马不必拘束,这一路少不了舟车劳顿,你怎样舒服怎样坐,不用顾忌本宫。
她们已经拜堂成亲,哪怕彼此没有情谊,短时间内也不会分开,所以两个人相处,舒服才最重要,不然这一路就真的难熬了。
齐予一听就是一激灵,这绝对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什么好心,她摸了摸身后的车壁,找到一点安全感:公主多虑了,我现在就挺舒服的。如果自己一个人独享马车就更自在了,到时候可以躺下舒服地睡一觉,还可以把外袍和鞋子脱了。
哪像现在,手脚都好像伸不开似的,不舒服得很。
大公主不置可否,马车动起来,她便侧躺着闭目养神。
齐予见此又默默撑了一会,后来实在忍不住困顿,就躺了下去,她原以为这马车行驶缓慢,最多累一下,应该不会晕车什么的,没想到还是低估了这一路的颠簸程度。
虽然没有晕车那么夸张,但头昏脑胀不舒服也是真的,她看了眼好像睡着的人,便也安心地闭上眼睛,准备睡一觉。
不过两个人的马车到底还是有些拥挤,彼此的身子不可避免会碰到一些,齐予努力往一边靠着,但想想又觉得憋屈,凭什么这个黑心反派睡这么舒服,她却要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