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喜大公主。
回去的马车上,齐予一脸呆滞,一定是哪里出问题了,说不定是在做梦。
嘶,齐予你扭我做什么,我现在可经不起摧残了。褚蝉衣揉着自己的小胳膊,报复性地扭回去了一把。
嘶,这不是在做梦!这不可能!怎么可能呢?难道真的是蝴蝶的翅膀太大了,自己改变历史了?呸,改变野史了?
齐予揉着胳膊,依旧有点接受无能,比她刚穿越那天还要难以置信,反派驸马不应该是方海吗?难道她无形中踹掉反派男配,成功上位了?
褚蝉衣拍了于她一下:你这是被惊喜到了,还是被惊吓到了,什么做梦不做梦的?
齐予面色复杂。
不然顺水推舟,借此引导大公主改过向善,不再和二皇子作对了?还是说自己其实只是个跳板,今后大公主还是会和方海那个大反派一起作死,那她到时候怎么办?按正常剧情推理,不会直接领盒饭了吧。
齐予,你别吓我,你说话呀。
褚蝉衣见她脸色不对劲,一会疑惑一会紧张,又一会复杂难辨,忍不住又趁机报复扭了一下,谁让齐予不仗义,也不打声招呼就自己认输。
齐予侧身躲开,揉了揉发疼的胳膊:别动,我在思考大事,关乎人命的、很大的事。
回到国师府,齐父难得一脸温和:为父很是欣慰,咱们齐家以后的荣宠就在你一个人身上了,赐婚的圣旨已经到了,钦天监算出下个月八号是难得的良辰节日,这些天你就不要出门了,在府里好好准备大婚吧。
他本来都已经没报希望了,谁知道赐婚的圣旨就那么猝不及防地来了。
齐予想起书中提及的内容,反派驸马和前朝余孽纠葛颇深,她一时没忍住问道:爹爹,方尚书家和前朝可有什么瓜葛?
齐父的脸上划过一丝不自然,语气飘忽道:为父怎么会知道,你打听这些作什么?天色已晚,快回去休息吧。
齐予心思不属地离开,回到自己房间才反应过来,这个时候顶多算黄昏,连晚饭都没吃呢,是哪门子的天色已晚,这个便宜爹爹不会高兴得糊涂了吧。
正想着,房门被人敲响。
恭喜小姐,贺喜小姐,老奴就知道你一定可以的,若是夫人还在世,一定会喝上二两酒庆祝庆祝的。
李妈妈喜极而泣,眼含热泪的在桌子边上倒着酒,然后又顾自坐下一饮而尽。
齐予:
得,又是一个高兴糊涂的,看来这国师府里也就她还算正常了。
她突然想到什么,深呼吸两下:李妈妈,我问你个问题?
小姐你说,老奴一定知无不言。李妈妈吸了一下鼻子,两眼激动。
齐予咽了下口水,语气放慢道:我们国师府跟前朝没有什么瓜葛吧?
李妈妈被问的一愣:什么前朝?咱们国师府怎么会跟前朝有瓜葛?
那我就放心了。齐予长出一口气,看来是自己多虑了,可这样就更危险了,这是不是就意味着最后和大公主成亲的不是自己,驸马还是方海那个大反派。
那么在成亲之前她是不是就一命呜呼了!这可怎么办?
齐予抿了抿唇,又试探道:李妈妈你说我们国师府能退婚吗?我是说如果我不能娶大公主怎么办。
李妈妈端着酒杯的手一晃,赶紧放下被子苦口婆心道:小姐你就别瞎寻思了,大公主虽然貌丑不假,可娶了她就是皇亲国戚了,大公主虽然摔断了腿,可娶了她
齐予:我反省,是我多嘴了。
不是吧
夜深,二皇子府。
方海想起白日里最后糊里糊涂就落选了,还是有些意难平:殿下,您当时为何不让我向陛下进言,这比试明明不公平。
二皇子转着右手食指上的玉扳指,沉声道:方卿以为怎样才算公平,只要是皇姐选的,只要父皇准可,那就是公平的。
毕竟那个女儿一直是父皇的好皇儿,而他永远也得不到这样的恩宠,这世间从来就没有公平,因为人的心里总是有偏爱的。
可是我辜负了殿下的方海还想再说什么,一旁的李川连制止了他。
方兄莫要内疚,殿下此举必有深意。
二皇子轻笑:倒也没有什么深意,只不过本王让你去参选驸马也只是试一下罢了,说到底你是我的谋士,又才华出众,不被选上也是好事,如此就能多多为本王出谋划策了,他日大业有成必定少不了方卿的功劳。
本来方海若当选,进了公主府便是锦上添花,如今没有当选却也没什么大问题,毕竟入选的那个人是国师府的小姐,一个空留国师名号的爹再加上个不学无术的女儿,不添堵就不错了,更别提增添什么助力了,也不知皇姐这是打得什么算盘。
方海听的一脸感动,他忙跪下去:多谢殿下厚爱,臣万死不辞。没有什么能比得到自己效忠的人认可更有成就感了。
二皇子忙上前两步,亲自把方海扶起来道:方卿快快起来,本王还有重要的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