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文瑾正好蜷缩了一下,避开了这一要害,却还是被那锋利的刀尖划破了手臂,刺目的血瞬间染红了金龙袍子。
当啷!安怀延手中的刀落地,安怀延睁大双眼,注意到了那几根不知何时扎进他手腕上的针他的手没知觉了!
鹰卫趁机上前,将他五花大绑。
衡明世:安怀延犯上作乱,结党营私,罪无可恕,明日正午问斩!
是!
在鹰卫要把安怀延拖下去是,衡明世叫住了鹰三,做了一个手势。
鹰三愣了一下,而后立刻点头:是!
半个时辰之后,鹰三回来复命:皇上,安怀延逃了。
衡明世此时正坐在龙椅上,单手支着额头小憩,闻言睁开眼,淡淡道:他可有怀疑?
鹰三:我们故作疏忽大意,他没有怀疑,鹰六鹰七正跟着他,他往后宫的方向去了。
衡明世:嗯,把衡文瑾的伤先包扎好了,也带过去。
衡明世嘴角带笑,笑意却不曾抵达眼底,一家人,就应该整整齐齐。
:算计
衡明世抱着衡文瑾来到景宁宫自从宣称衡明世驾崩,衡文瑾登帝之后,成为太后的华妃就从临华宫搬到了这里。
昔日人来人往的景宁宫,这会儿早已人去楼空,整个院子里安静得只剩下被风吹动的树响。
往宫殿深处走近了,才依稀听到了瓷器碎地的声响,并伴随着激烈地争吵声。
衡文瑾刚遭了惊吓,又受了伤,眼角的泪痕还没有干,被衡明世抱着的时候,就一直紧紧地抓着衡明世的衣服。
听到争吵声,衡文瑾吓得直往衡明世怀里缩,直到衡明世越走越近,他才听出了那争吵的声音很熟悉。
是是母后的声音衡文瑾小声道。
衡明世:想去见她吗?
衡文瑾犹豫了,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衡明世也并不打算听他的回答,径直走向那争吵声最响的地方。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一声巨响。
衡文瑾被吓到了:母后!
衡明世顺势将他放下来,衡文瑾立刻推门冲进了房间,就看到那个刚才砍伤他的安王,此刻正站在他母后的身前,而他的母后正倒在地上,头枕在一个木柜子上。
虽然他自从他记事起,他的母后在他面前都是凶巴巴的,但那也是他的母后啊!
母后!衡文瑾跑上去,想要伸手去抱李媚画,却发现,在李媚画的头枕着的木柜子下面,正滴滴答答地流淌着什么东西。
衡文瑾很快认出了那红色的ye体是什么,因为那东西他刚才也从他的身上出现过,现在他的手臂还疼着呢。
安怀延站在原地,胸膛剧烈地起伏着,直到看到李媚画的身下淌出的血渐渐蔓延到了他的脚边,他才像是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似的,缓缓抬起了自己的双手。
不不是我没推她我没想推她,是她自己恼羞成怒!安怀延说着又瞪向了倒在地上的李媚画:是你!你是背叛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那衡煦早就暗通沟渠!就连这孽种也是他的!
安怀延:哈哈哈哈李媚画,你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将孽种充做皇子还不够,还要骗说是我的种,怎么样?看着几个男人被你耍得团团转的样子,你是不是很开心?啊!
被推倒在柜子上,嗑了满头血的李媚画居然还有些意识,挣扎着睁开眼,虚弱地摇头:没有我没有延郎媚画只喜欢你
不,你喜欢的不是我,你喜欢高高在上的感觉,你想效仿安太后,是不是?不然,你当初就不会进宫!
而且是抢了你姐姐的名额进宫。衡明世在一边补充:太后看不上你,李媚画,最后她会答应允你顶替你姐姐进宫,只是因为你俩的事情,被她撞破了,她不想让自己的宝贝儿子和你有来往,这才把你拘进了宫里,这才是事情的真相。
闻言,李媚画瞪大双眼,显然不敢置信,不不可能
衡明世:你想要权势,她想要拆散你们,你们的目的都达到了,真是皆大欢喜,对吧?
你!你胡说!李媚画虚弱地反驳,太后允许我为延郎生下昭儿,延郎,昭儿真的是你的孩子,你要相信我!
衡明世:她会允许,一是因为你是贵妃,生下的孩子会算在朕的头上,成为皇子,有机会继承皇位,二来是因为安怀延在逛花楼时吃了勐药,一晚下来,伤了根本,如果不出意外,那将会是他唯一的后嗣了。
安怀延勐地看向衡明世:你跟踪我!不!难不成就是你下的药!衡明世!
衡明世:呀!这可真是冤枉朕了,跟踪确实有,但下药却没有,不过,朕的影卫看到了下药的人。衡明世边说边看向了脸色渐渐变得苍白的李媚画:翠花姐姐,你说那个人是谁呢?
安怀延循着衡明世的视线看向李媚画,李媚画连连摇头,但她的伤口还在流血,失血太多,她现在十分虚弱。
衡明世: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该清理的人都清理干净了,对不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