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忽赫亥将那纸撕成了细碎,随着战马的奔跑,洒在了路上。
报!衡明世和封启刚撤回雨城,还不等下马,就有斥候快马来报。
斥候在靠近衡明世几十米开外时,就飞身下马,奔跑到距离衡明世十几米时就单膝跪地行礼,速道:报!汗王派来的军队和魁梧将军的军队在霆城城门前交战了!
闻言,封启勐地看向衡明世。
其实,从衡明世下令全军撤退的时候,封启就已经猜到,衡明世这葫芦里卖着的不是什么好药。
却没想到,衡明世卖的这药这么勐,居然能药得汗军自相残杀。
衡明世表情淡定:嗯,继续监视。
斥候:遵命!
衡明世从马上下来,顺手抚摸着马儿的头和脸,道:早前听闻魁梧将军骁勇善战,也不知道在面对人数诸多的汗王军时,能不能是对手。
封启:这些,都是皇上预料到的吗?
衡明世故作无辜地眨眨眼:嗯?什么?朕有预料什么吗?
封启忍不住道:皇上若不是早有预料,又为何提出撤军?
衡明世原本牵着自己的马走着,见封启主动伸手过来接自己的手里的马绳,便递给了封启。
于是,衡明世在前面走,封启牵着一枣红一玄黑的两匹马,在后面缓步跟着。
衡明世:如果朕回答,朕只是一时兴起,才提议撤军,你可相信?
封启:信。
衡明世:哦,那你就这样信着吧。
封启:
此时中军帐已经搭建好,衡明世径直走入中军帐,似乎真的不打算再继续解释。
封启左右看了一下,挥手叫来一人,将牵马绳递给他,让他把马牵回马厩,特意嘱咐了一下,如果这两匹马互相顶撞起来,可以喂点饴糖。
见封启把绳子交给别人,两匹马都抬起嘴巴,朝封启喷了一个响鼻,刨了刨蹶子,封启两手分别拍了拍揉了揉两只马脸,它俩才勉强安静下来,由着那小兵把自己牵走。
不过,离开了衡明世和封启,两匹马没走多远,就互喷起来,你啐我我啐你,小兵费了一些劲儿才把它俩牵进马厩里。
封启没时间管马,紧跟着进了中军帐,终是忍不住道:皇上,真的不说?
:盘算
衡明世挑眉:你刚才不是信了我的鬼话吗?那还问什么?
封启:你也知道你那话不可信啊?
衡明世倒也没有卖太久的关子,往沙盘边上一坐,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封启坐下。
封启站着时就比人群高出一个肩头,坐下时也像一座小山,Yin影能把衡明世整个挡住。
衡明世以前每次被这样的Yin影笼罩着,总会感觉很不爽,像是被眼前这人给彻底压制了似的,总能激起他的逆反心里,想把封启推开一些,而现在,他只感到了安心。
习惯可真是可怕的东西。
衡明世暗戳戳地用指尖碰了碰封启的影子的边缘,道:封将军真想知道?
封启的视线不经意地落到衡明世的耳朵上,再从那圆润的耳垂,一直往下游走,游过了那一道漂亮的脖颈弧线,最后定格在了那衣领子遮掩了一大半,还有一小半露在外面的嫩红色的痕迹上。
原本,这痕迹是一个很深的红色,现在已经有些淡了。
衡明世没察觉封启已经分神了,自顾自道:只怕封将军不会喜欢听到这事情的真相。
衡明世说完,却迟迟没听到回应,疑惑地抬起头。
封启这才回过神,努力掩饰自己刚才那一瞬的失神,道:嗯,喜欢的。
衡明世:我怎么觉得你这回答有些牛头不对马嘴?
衡明世收敛表情,正色道:封将军,朕要事先提醒你,朕可不是什么好人,所以,别拿好人善人的那套东西来框着朕。
封启:末将不敢。
衡明世哼道:你连亵君都敢,你还有什么不敢的?在原剧情里,你这会儿都开始带着起义军造反了!
封启:
封启为自己辩解:回皇上,末将那是侍奉君主,是侍君!而非亵君!
衡明世抬手戳了戳封启的心口处,语气意味深长:哦?那你自己心里想不想亵君?
封启:
封启不住扶额:皇上您这样让末将很难办
衡明世:哦?是吗?可是爱卿每次都办得风生水起的,并不像难办的样子呢。
封启一下就明白了衡明世的意思,轻咳一声:皇上过奖了。
衡明世:我没夸你!
衡明世将目光转到沙盘上,拿起一枚金色的旗子,插到了其中一个地方,道:行了,说正事吧,封将军猜得不错,从攻入霆城之后,朕就已经开始布局了,而今日的撤退,也在朕布下的局中。
汗国和垣国的地势水土都不一样,垣军千里迢迢来到这里,肯定会吃不消,若是不管不顾的一路攻打,终会有失败的时候,若是到那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