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明世好心解释:你的同伴在嫌弃你。
红衣人:
眼看着一场架就要干起来,一道震惊中夹杂着惊喜的声音突然横插进来。
难道是封将军?!!
闻言,五人齐齐顿住。
封启连忙回过头,循声看向了来人,双目蓦地睁大:老李头!
那人原本只是看到封启那高大的身形,以为是封老将军,现在封启转过头,那人看到封启那张被泥涂抹得脏兮兮的脸,愣了好一会儿,才从那熟悉的眉宇和声音分辨出眼前的人是谁。
阿合!是阿合吗!!你是阿合吗?!问归问,但他心里显然已经确定了封启的身份,表情十分激动,人也已经跑到了封启身边。
封启也很激动:老李头!是我啊!你们还好吧!大家都没事吧!
呜呜呜!怎么可能没事!好多人,好多人都呜呜!城破了啊!那孬种拿着虎符跑了!他居然就这样弃城跑了!说到痛处老李头狠狠地捶了捶封启的胸口,竟当场嚎啕大哭起来。
他哭得悲愤,显然是见到了久违的同袍,又想起了不久前边城破,许多同袍惨死敌手的场面,一时间悲从中来,难以抑制。
:相公
看着一个肌rou虬结的壮汉子在面前哭得泪眼汪汪,毫无形象,衡明世的心里也是十分复杂。
或许在剧情里,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新将无能,弃城而逃,边城沦陷,百姓遭殃。
而现在,他身在其中,则真真切切地感受到,那种痛苦和绝望。
这不是一笔带过的剧情,而是真实发生的悲剧。
因为一次朝廷的权政更替,造成了血染黄沙,哀鸿遍野的惨痛结果。
衡明世拍了拍封启的肩膀,无声地安慰。
老李头哭着哭着,就哭到了封启的怀里,眼泪鼻涕抹了封启的前襟。
衡明世:
喂喂喂!哭就哭,干嘛还抱上手了呢?好兄弟也用不着这样吧!
靠!别扯了!他那件兽皮衣够单薄凉爽的了!你再扯就撕开了!胸大肌都要露出来了!
衡明世看着看着,原本只是搭在封启肩膀上的手,手劲儿逐渐增大。
然而封启根本没有感觉到他的力气,依然抱着那老李头,任凭老李头在他怀里哭泣,还非常体贴地抬手拍着老李头的后背做安慰。
衡明世的耐心很快就耗尽了,于是他面无表情地把封启拉到一边。
老李头感觉到自己所依靠的胸膛突然后退,有些迷茫地抬起头来,却正好对上了衡明世的脸一张同样抹了泥巴的脸。
老李头不知道衡明世是谁,还想埋头继续哭,就听衡明世道:相公~你们认识吗?不介绍一下吗?
封启:???
已经接受了衡明世和封启是日天日地两兄弟的黑红白三人:???
不知道为什么空气突然安静的老李头:???
衡明世微笑地搂着封启的手臂,抬头对封启道:相~公~
封启试探地应了一声,娘子?
衡明世顺利地从那老李头手里夺回了封启,满意之余,就是深深地懊恼。
他刚才难道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附身了吗!为什么要争这一口气啊!人家明显和封启是纯纯地战友关系啊!
反应过来的老李头惊唿一声,原本滚滚而出的眼泪,都被吓缩回去了:阿合!你居然成亲了?什么时候的事?不是!你怎么把弟妹带到这里来了?你知道这边城现在是什么情况吗?你知道现在这里有多乱吗?
封启很无辜:我知道
老李头:你知道就不会带弟妹来这里了!你简直就是胡闹!
衡明世轻咳一声,努力为自己扯的谎圆谎:李大哥,是我自己非是要跟过来的,他发现我的时候,已经赶不及送我回去了,他也不放心我一个人回去,就只能先带着我了。衡明世用手肘暗顶了封启一下:是吧?
封启:是。你开心就好。
老李头觉得两人的互动有点奇怪,但是又实在搞不清楚奇怪在哪里,只能郁闷道:唉,这都是什么事啊?
老李头哭完发泄完之后,才似乎渐渐找回了自己的理智,表情也渐渐变得严肃起来,好似方才那个抱着自己的兄弟大哭的人不是他,他念叨完封启,抹了抹眼泪,看向封启的身后:我记得你们,你们是前天刚来的,那个什么什么门派?
黑衣人拱手:李参将!我等是丰山派的弟子,听闻边城有难,故来此援助百姓!无论如何,百姓是无辜的!
老李头:刚才听闻有人在集市上救了几个垣人,是你们做的?
正是!白衣人颇为自豪的挺了挺胸。
胡闹!太胡闹了!谁知,老李头非但没有赞许,还皱紧了眉头,集市上人多眼杂,而且被带去集市上的贩卖的那些人奴,或许不仅仅有垣人,还会有一些在他们汗国地位低下的汗人和混血,你可清楚他们的底细?你放他们跑,或者带他们去其他人藏身的地方,你就不担心他们把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