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长:
在他们分馍馍期间,cao练场那边的气氛已经明显很不好了,那几个纨绔还真是口无遮拦,跟不上训练队伍,脱了后腿不说,还要出言诋毁这些封家军是莽夫之流,粗鄙无礼。
这些纨绔也是听多了家里人对武将的诋毁贬低之词,所以骂得尤其顺口,殊不知,他们家上朝的老爹或者叔叔舅舅,之所以敢在朝上指着武将鼻子骂,是因为武将们上朝时都是被收了兵器武器的,同时也是仗着在天子脚下,武将们不敢造次。
但是现在,这些人却是身在军营之中,在这些将士的地盘上。
而在这里,最不缺的就是武器。
甚至,都不需要武器。
啧啧啧,这些没教养的兔崽子们都蹬鼻子上脸了,秦副将军居然还忍得住啊。衡明世卡巴卡巴的啃着那硬馍馍,看得津津有味。
守卫长看着自己手里还剩下的馍馍, :rou搏
秦副将军道:许你拿上武器和我封二小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看到那横出来挡在衡明世面前的,替衡明世抓住了那红缨枪的手,秦副将军拧起了眉头。
他刚才自然是看到了封启,只当他是来这看看,没往他们是一道过来的方向上想,所以这会儿看到他挡下了红缨枪,才会感到意外。
然而,还不等封启解释些什么,一个白皙纤长的手便也握住了红缨枪,同时传来的还有一个带笑的清亮男音:多谢小封将军帮我接着了,我确实是个弱不禁风胆小怕事的人,但我不赞成秦副将军说我娘,毕竟,大家都是娘生的,逢人见事就骂娘,多少显得有些不敬了。
秦副将军:
秦副将军想嗤一句老子什么时候骂你娘了,才忽然想起自己刚才说对方像个娘们,顿时无语。
这都是平时脱口而出的脏话,上下嘴皮子一动就出来了,谁能想到那么多!
衡明世又道:既然秦副将军都这样说我了,我要是不应战,那岂不是显得我是个孬种?就算我甘愿忍下这个词,我娘也应当是不愿的,所以,为了我娘,这一战,我自当拼死一搏!
闻言,秦副将军看着衡明世的眼神终于不再装满嫌弃,没看出来,你这娘你这弱不拉几的哭包竟还是个孝子,行!废话少说,这就开始吧!其他人散开!你们,把这几个瘫子给拖走!别在这碍眼!
直到有人上来拖那些瘫在地上喘气的纨绔少爷们,他们才意识到秦副将军口中指的瘫子是他们自己,瞬间又气得破口大骂!
场地很快被清空了出来,衡明世从封启的手中拿下了那把红缨枪,掂了掂,低声道:我还没玩过这个呢。
因为站得近,正好听到这话的守卫长忍不住快速道:你没玩过的武器多了去了,这位小公子,你还是快些解释清楚吧!副将军这是把你当成那个刘家那个三少爷了!刚才我和你们说过的,有个少爷才进来没几步,就捏着鼻子嫌臭,然后被秦副将军凶了几句,就哭着跑了,边跑还边说要回去找阿娘估计副将军没记清那位少爷的模样,把你当成他了!
衡明世看了他一眼:那你刚才为什么不帮我解释清楚?
守卫长:你懂啥?军令如山,我们这些人,只要听到秦副将军说闭嘴,就不敢说话
衡明世感叹:你们训练得真好。
守卫长挠头:哎嘿嘿,过奖过奖不是!现在是夸我的时候吗?
还在哪里磨磨唧唧地说什么呢!别是又要临阵脱逃了吧!秦副将军往那一站,一跺脚,便扬起了一层灰,正好又有一阵风吹来,好巧不巧的带着那些烟尘一起,直直吹到了那些被拖到了一边的纨绔少爷们的脸上。
正在张嘴叽里哌啦骂脏话的少爷们:
呸呸呸!呕!一想到这些烟尘是被秦副将军的脚跺起来的,他们就觉得自己这不是吃了一口沙,而是吃了一嘴屎。
衡明世笑眯眯道:不逃不逃,就是从未使过这种武器,在琢磨着应当怎么用。
秦副将军:呵,像你们这种沉溺在烟花柳巷声色犬马里的小少爷,使过的武器,还不都是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这军营里的武器你能有几样认识的?给你用哪件不一样?反正你肯定都从未使过,就别挑三拣四的了。
衡明世双手握着那红缨枪,道:说得也有几分道理,这里确实找不到几样我惯用的武器,那我也只能用我惯用的方式,来使这个武器了。
秦副将军:哈?
衡明世却不等秦副将军再说些什么,一手就已经顺着摸到了红缨枪的尾端,掌心对准,骤然发力!
嗖!红缨枪瞬间从衡明世手中飞出,尖锐的枪尖直指秦副将军的方向,在空中划过一道残影!
笃!
秦副将军眼见那枪袭来,致命的危机让他的身体下意识地往旁边一避,只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腿上擦过,带起了火辣辣的疼。
紧接着,那黑影冲向了他身后,划过弧线,最后斜插进了那土地里,竟是直直插进了小半,整个红缨枪的尖头都深深地没入了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