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婪燄撑起身。
「你要去哪?」尤弥尔急忙拦住要往外走的婪燄。
「我不会死!」婪燄低吼,「小梓不会死,雷湛也不会死!」
异曲同工之妙,稻禾呆呆地注视着婪燄,「她也这么说过……」
「灭了他们,找到为小梓续命的办法。」
「倘若张梓死了,我会让这个世界为她陪葬,早晚都会灭了这所谓的猎魔族。」雷湛握紧拳头,心意已决。
「好。」
「为什么不会在永昼殿或恆夜殿?」尤弥尔提问。
婪燄偏头望向他,稻禾扯动嘴角,颓然的苦笑着,「在她知道这件事以后,她也说过类似的话,所以她才会选择离开你们,离开自己爱如灵魂的你们。」就是因为这样,那个女人才会选择婪燄吗?
雷湛松开稻禾,面对婪燄,「你想怎么做?」
他蹲下在地上画出记忆中的地图,画到一半,手指上的血液乾涸,顿时一隻手臂伸到他面前,稻禾看了眼手臂的主人──婪燄,继续沾血画图,他们三个人蹲在地图旁边研究,「当时我的年纪太小,有些部分记得不是很清楚。」稻禾一边解释一边继续画,「但最重要的是,这个部分。」
「你冷静一点,你刚才也看到那些猎魔族的实力了,你现在出去无疑是找死。」尤弥尔严肃说道。
「你们打不赢他们的,出去不过是送死而已。」稻禾不像尤弥尔,直接说出。
稻禾一噎,貌似也是,自己尷尬地摸摸鼻子,清清嗓子,「这座望城如你们所见,本身佔地非常庞大,几乎是现今领地最广的格达密切的两倍多,以我们进入的通道为南,最北底端有一栋建筑,那里是我们远古时期唯一无二的神殿,也是当时阿克劳蒂亚的生活居所,我们称为落央宫,落央宫周围以半圆环绕建筑,依序是当时由阿克劳蒂亚创造先后而生的人们搭建而成,逐渐外扩,最后达到现在这座望城的规模。」
「如果找不到为小梓续命的办法,那么她也活不了多久,她若死了,我也不会独活,留在这里苟活与出去送死,对我而言,不过是早死与晚死的差别而已。」婪燄的眼神视死如归。
儘管他的脑袋能日理万机,但现在他根本无法思考那么多,因此他只能专注在眼前最首要的问题,他要她,活着!
他指着最接近落央宫的三个方格,其中还以两个最靠近,第三个稍微靠外一点,「最接近落央宫的分别为永昼殿与恆夜殿,而另一个则是綺靡殿,也就是赤业…皇甫靖凌当年的住所,基本上我认为小梓现在若不是在落央宫,就是在綺靡殿。」
雷湛上前,与婪燄并肩,尤弥尔皱眉,不是他不看好他们,而是猎魔族的实力真的远超过他的想像,如果只有一个就算了,可外头的是一群,别说这两个人,就算再加上他,胜算依旧渺茫。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婪燄转向稻禾,金色的眼珠被水雾弄得有些朦胧,「肯定还会有办法的,否则她不会来到这里。」没错,如果真的走投无路,那个女人只会待在金多司,压根儿不会离开半步,不让自己最后一点时间浪费掉,专心一意的陪伴在小月身边。
「去找猎魔族。」当初他们找到青鸟谷,没打听到凤凰神台的下落,反而落入现今已被猎魔族佔据的望城,既然找不到凤凰神台,那么找猎魔族也是一样的,而现在他只要走出去,别说去找,随便都会有一打猎魔族直接来到他面前,「不管什么设定,现阶段我只要小梓能继续活着,剩下的悲剧或者谁死,以后再说。」
稻禾定定地望着他们,半晌,叹了口气,「我先声明,我接下来说的话并没有十分的把握。」
他知道稻禾话中的真实性有多少,原本他不明白女人在自暴自弃说出的某些话语,现在似乎都有了解释,她的不再求生,在眾人眼中成为一心求死,其实不过只是……她知道自己根本难逃一死,不管再多努力挣扎,也改变不了……「不……」呢喃囈语。
所有人愣住,「凭什么设定结局是个悲剧就一定会是悲剧?难道我们不是活人吗?难道我们自己无法决定吗?凭什么就只能接受,不能拒绝?难道我们的命运不能自己掌握吗?难道我们的人生不能自己选择吗?」婪燄咬牙,一股脑地全部吼出,不经思考,「如果结局只会是悲剧,那我才不要让这样的结局到来!」
稻禾伸出食指沾了沾婪燄手臂上的血液,「不好意思,借用一下。」
「我是这么推测的没错。」稻禾艰涩的回答。
「相信我,如果皇甫靖凌真的已经恢復所有的记忆,那么他是绝对
「稻禾,你说过,猎魔族或者凤凰神台里会有救她的办法,这是真的对不对?」婪燄焦急的问。
一席话吸引了其馀三人的注意,「哼,这件事从头到尾有哪个部份是你有十分把握的?」雷湛冷笑嘲讽。
不安慌张的心灵被震慑住,尤其是稻禾更甚,『如果结局既定无法改变,那我能做的,就是想尽办法延长比赛。』女人清脆又坚定的声音,即便过了九年,犹然在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