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斕,双角之间可储存大气之能,现世能掌控雷电之力的雷虎一族自詡为此物的后代,还有……」婪燄接连叙述出好几种传说物种。
雷湛眉毛挑起,稻禾目瞪口呆,这傢伙…难道恢復记忆了?
「呵,」尤弥尔忍不住笑出声,「这些骗小孩的传说故事,就你背得如此认真。」
婪燄没有理会他们的反应,自顾自地叙述,「以上,全是被记录在案的远古妖物。」他当然知道远在当时,肯定不止被记录的这些妖物,尤其按照这座望城的规模,所谓的远古时期,应该并不比现在落后,甚至可能还比现世繁荣,「谁,是你们口中的见证者?」他,又见证了什么?
「还有,如果被流传为创世神的阿克劳蒂亚是初生者,那么为什么她会被当作创世神?」亦或者,何人才是真正的创世神?雷湛也不落下风的提出问题。
尤弥尔摸了摸下巴,「怎么听起来有股熟悉的味道?」
比起婪燄和雷湛的问题,稻禾寧可和尤弥尔搭话,因为最无关紧要,「什么味道?」
「阴谋的味道。」尤弥尔灿笑。
一口整齐的白牙,差点闪瞎稻禾的眼珠,他一口老血噎在喉咙,该死的,他怎么会忘记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傢伙,可是这几百年来唯一可以强压婪燄的变态突变种啊!
「而且,当我们穿过通道进到这里时,你也表现得很惊讶,表示事先你并不晓得这座望城会出现在这里,此地地面之上,正是所多謨菈,你说过栖息在所多謨菈的那群人的确就是猎魔族,而猎魔族并非创世神所造,造此族者另有其人,目的在于〝杀神〞。」婪燄条理分析。
「这个神,有两种可能,一是人人口中相传的创世神──阿克劳蒂亚,二是不知其名,隐藏在传说背后,甚至还可能是利用传说来掩盖自身存在的真正创世神,但你说了,阿克劳蒂亚,也就是小梓,她并非是见证者,而是当事者,由此可以推断,当时的阿克劳蒂亚肯定与真正的创世神发生了什么事情,而这件事造成了传说中世界的毁灭,因此阿克劳蒂亚捨身救世,博得了美名,而这名见证者,正是目击了整个事情经过,兴许是为了报復,所以利用不知名的办法製造了〝杀神者〞。」
「也就是说,创造猎魔族的,就是这名见证者,目的是为了除掉真正的创世神?」雷湛微蹙眉。
婪燄点头,「那么为什么不是阿克劳蒂亚创造了猎魔族呢?身为当事者的她,更有可能会想要去报復创世神吧?」尤弥尔提问。
「因为她的态度。」婪燄说,「按照几次小梓和稻禾私下会谈的状况,很明显她很清楚自己的身分,然而她对猎魔族的态度并不热络,若是自己人,她大可以在知道盘踞在所多謨菈的是猎魔族以后,要求我们重新回去,可是她却更改了目标,转而去寻找青鸟谷的下落。」
「在我遇见你们的时候,你们说过当时正在搜山,表示你们根本不知道青鸟谷的确切位置,在明知道所多謨菈有猎魔族以后,反而去寻找不知位置,不知是敌是友的青鸟族,确实是只有一个可能。」尤弥尔认同的点点头。
「因为她知道,比起未知的青鸟族,猎魔族更是确认的敌人。」雷湛也懂了,「既然猎魔族她视为敌人,那她就不可能是创造杀神者的人。」
所以,创造出〝杀神者〞的人,只会是目睹一切,又无力挽回的〝见证者〞。
「稻禾,我说的,对吗?」婪燄重新把视线放回他身上。
稻禾脸色发白,咬唇沉默,「该死的,你倒说句话啊!」雷湛暴躁的抓抓头发,「现在张梓被猎魔族的人抓走了,你一直不肯坦白,难道你就不怕猎魔族会对张梓不利吗?万一张梓有个三长两短,你拿什么赔!」
「不会的!」稻禾喊出口,「小梓不会有危险的。」
「你在说什么?你又知道张梓不会……」
雷湛不悦的骂咧咧着,稻禾一声打断,「因为他爱她!」
雷湛倏地收声,全场寂静,仅仅一盏古式灯台,小小的火苗不足以照亮整个空间,三个男人围绕着灯台而坐,背后是无法探究的黑暗,他们眼睛睁圆瞪大,尤其是雷湛和婪燄,稻禾扯动嘴角,似乎是极其萧索,如枯叶凋零般的涩然笑意,「他不会伤害她的。」
「因为他爱她。」稻禾重复着话,「或许…不,应该说,他是这世上唯一真正爱她的人。」
「那人……」咕嚕,婪燄艰难的嚥下口中不多的唾液,「是谁?」
雷湛更是粗鲁的捉起他的衣领,凶狠的逼问:「你说的见证者到底是谁!」
「……凌…」稻禾儘管难受,还是放任雷湛的激动,垂下眼帘,「皇甫靖凌。」
皇甫靖凌。
尤弥尔皱起眉,这不是蔓陀国的九蛇新帝吗?怎么他和这件事也有关係?是他太久没去理睬年轻人的世界了吗?怎么感觉世界一团乱了呢?
「所以,他不是失踪。」婪燄慢条斯理的说道。
「这一切都是陷阱?」雷湛不可置信,呆呆的松开手,衣领脱离他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