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攸关到感情就麻烦了,魔蓓儿和米迦叶默契的互望一眼,不是他们清楚女人和这几个男人的纠葛,坦白说就连相对最熟悉的婪燄,他们都不知道他和女人过往的事情,何况还是这名叫作雷湛,自称是女人丈夫,九年来却从没见过一次的男人,尤其格达密切在这九年来战事频传,狼王亲自领军的消息并不隐密,他们游走各地时多少也有耳闻,不过是额外证明,比起婪燄那张金额堪称比天高的悬赏令,这个叫作雷湛的男人并没有在大动作的寻找女人,反而更热衷于富国强盛。
「你!」雷湛气结,谁敢再把那个女人从他面前带走,他就跟谁拼命!
「要谈什么?她现在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就是和你谈出来的,你还嫌谈得不够?」魔蓓儿没好气的翻了白眼。
「呵,」讽刺至极,对他们,对自己,「我真搞不懂,她到底爱你们什么?」凌的妖媚容顏上是一抹森冷的浅笑,从以前他就恨他们,凭什么他们总能对那个女人予取予求?现在他也忍不住恨她,为什么事到如今还对他们念念不忘?
「哈,道歉要是有用,这世上还会有那么多神经病?」魔蓓儿嘲笑。
几乎是在踏出房间的瞬间,还在交谊大厅内讨论的眾人就收到了消息,雷湛和婪燄同时起身打算出走,「别!」魔蓓儿急忙拦下。
「丹艷不是一个脆弱的人,她会有所行动就代表是种在自救的表现,你们感情的事是我们这些外人谁也无法插手的,但也因为如此丹艷才会找不到求助对象,要我说最好的办法是把她和你们所有人分开,你们肯吗?肯的话我就让开。」
那张笑脸好欠揍啊!雷湛和凌在桌面下的拳头握得不能再紧。
眼见雷湛脸色越来越森寒,米迦叶拉拉魔蓓儿的衣袖,希望她适可而止别再刺激人了,说句难听点,在场的人都非是凡人,对于魔蓓儿的口无遮拦,按照他们本身的地位和脾性应是不需也不会忍受,然而会像是置若罔闻的放纵,也不过是因为所有人都清楚,此时此刻在现场的每一个人,都被那个女人在乎着,谁也不想惹得那人伤心不快,所以再不爽,忍着!
「那得是,怎么说我也是个当爸的人了。」这次连眼睛弯起的角度都宛若经过精密计算的精准合适。
「你拦什么!要是张梓又乱跑或者去做什么傻事怎么办!」那个女人要是出一点差错,这个什么御毒人前圣女赔得起吗!雷湛暴躁着,心里尤其慌张,因为那个女人在发疯时曾说过,她不想活了,她活累了。
稻禾默默取下眼镜,用衣角擦擦镜片,不予置评。
婪燄用力闭了闭眼,忽视内心的躁乱,「知道了,先下去吧!」妥协的坐回椅子上。
雷湛的薄唇抿了抿,决定道:「我去跟她谈谈。」
婪燄拉开一抹弧度恰好的微笑,「我不否认。」耸耸肩。
来回报的人欠身退下。
「她不是神经病。」雷湛恨恨地低下口气,「有病的,是他!」毫不客气地指向婪燄。
打开副卧室的门,却发现里头早已没有人跡,迟钝的脑袋还没来得及深想,便见梅远远走了过来,「小梓你怎么来了?」梅习惯性的观
「这几年,你的脸皮越来越厚了。」凌冷笑。
米迦叶见状,眉头一扯,稍微往前的护住魔蓓儿,凌也靠近,「你们俩冷静点。」嘴里虽然提着两人,手却扣上婪燄的肩膀,雷湛衝动易怒是檯面上的事,但他双眼还算清明,不像这位闷不吭声,一向冷静的眼神已经浮动些许狂乱。
昏暗的房间打开门是明亮的走廊,素白的长裙是质料顶级的柔软棉料,裙襬下半截小腿以及脚掌捆满了白色的绷带,左手掌处有着如同纹身般的艷红图纹,微低垂着头,使人看不清脸面,裸露的脖颈是几乎与白裙顏色相同的肤色,即便在光线充足的走廊上,无声晃过也犹如游魂。
「……我去道歉。」雷湛不甘愿在他们面前示弱,还是硬逼自己诚实。
雷湛和婪燄顿住,浑身僵硬。
一瞬,稻禾猛然一凛,警戒的瞥过去,正好与一双锐利的金眼对视,不…不会吧?稻禾背脊冒出冷汗,不动声色的偷偷捏紧手把,故作没事转头看向米迦叶他们,「现在你们觉得该怎么做比较好?」立即执行话题转移大法。
了,甚至更过分的…也做了,彷彿这世上所有能做的坏事他都施加到了那个女人身上,他没资格,所以他只能默默坐着,任由怒火烧疼他的五脏六腑。
分开,金瞳一缩,又开始不受控制的扭曲,不!不可以丢下他!他不能没有那个人!双手微颤,快要控制不住自己动手,他想杀了她!杀了这个说要带走女人的魔蓓儿!
唯独还坐在椅子上的稻禾无声叹了口气,把头仰靠到沙发椅背上,没看他们,望着华美的水晶灯,用漫不经心的口吻说道:「如果你们除了得到她,什么想法也没有的话,就给她一点时间静静吧!别忘了,她也是人。」
别说你,就连那个女人自己也不懂,稻禾同情的瞟了凌一眼,不过好在没人再关注他了,偷偷松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