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出的空隙逃跑,而是朝婪燄进击,婪燄发现因可靳的意图,想闪到他身后给予致命攻击,胸口突然缩痛,好像有某物在垂死挣扎,原本矫健的身手停顿,因可靳见机不可失,原本还有几分防备的他完全放开手脚,将袭击腹部的手转向至胸腔,张狂的嘲笑取代敦厚的面容,准备亲手摘下胜利的果实。
然而,事与愿违,下一秒,因可靳被重重击飞出去,在半空中调整好落地姿势,鞋底还摩擦好一段距离地面才停止,右颊三条爪状血痕,定睛看去,那是一名一头银发的壮硕男人,掩不住震惊,「狼王!」
「谢谢。」婪燄缓过胸口的不适,试探性的握了握拳,觉得力量渐渐回归。
「你别会错意,不是我想救你,而是她不想你死。」雷湛撇嘴。
逐渐有人一一闯入战局,「爸,妈!」稚森看见其中来人,顿时眼眶发热,几乎要喜极而泣。
「阿森!」克莱茵衝过去抱住稚森,再次重逢的激动眼泪偷偷掉下一颗,她以为她和金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儿子了,在听见稚森误会婪燄,两人还闹翻化敌时,她真的好担心。
「剑下留人。」一个头发过肩的男人缓步走向凌,「这人,该由我来杀。」
沉愣住,望着与自己有着一模一样容顏的男人,那本该被关押在因可靳亲王府深处的人,此时此刻却出现在这里,怎么会……难道刚刚的爆炸地震就是狼王他们解救男人的动静!
凌稳住并蒂后便松手,并蒂在听见耳熟声音时才从凌的美貌中惊醒,「沉亲王!」
「以利沙伯。」柔柔呼唤。
真正的沉一顿,朝声源看去,空洞麻木的眼眸涌出一泉柔情,「老师。」
被梅和帕金格搀扶的菲比与沉相视,柔和的容顏衍出一道慈爱的笑容,「放心,我很好。」就算沉的担忧还未出口,她依旧知悉的先行道出。
沉瞥见帕金格认同的点点头,始终悬在心上的大石终于放下,转回头面对那名假冒者,凌默默甩去剑上的血跡,「交给你了。」旋身,提剑朝因可靳的方向走去。
「狼王…九蛇帝…」因可靳不敢相信自己所看见的人,「为什么……」这样的人物会聚集在这里?
胀红的脸色因为缺氧过度开始发青,左边瞳孔疯狂增生,当瓣数越多,我的力量逐渐压过孔令的意志力,手抓着他的手腕想挣脱他的箝制,「松手!」
「不!我也是有资格登上王位的人,谁也不能阻止我!」孔令低吼,鲜血从张开的嘴巴整个涌出。
「那提安呢!」
当我提及那位对他意义不同于他人的人名时,近距离的我看见他的瞳孔一缩,心神动摇,「他认识的,相处的,喜欢的都是孔令?巴德鲁,而不是拥有亲王血脉的孔令?因可靳,你呢?你想成为哪一位?」是想选择王位还是他?
「我……」
每当少年认真地盯着棋盘思索,他则会藉机偷看少年的脸庞,一开始只是为了需要了解而关注,久了自己便发现,看他各种鲜明的神情已成为他戒除不掉的习惯,想了好一会儿,少年动棋,他没花多少时间,随便就看出至少超过三种能取胜的走法,坦白说,少年的棋艺并不算很好,又发现少年眼中的胜券在握,他不免在心中偷笑,脸上仍维持憨厚的神态,执棋移动,棋定离手,少年立即眼明手快的推倒他的王棋,『耶!我赢了我赢了!』少年雀跃的欢呼,『孔令,我终于赢你了!』
『才赢一局而已,有必要高兴成这样吗?』他忍不住真心的失笑。
『当然啊!赢一局也是赢,这是个好兆头。』提安此时就像隻小兽,尾巴翘得高高的,欣喜且得意,『这表示未来我会继续赢你,赢你一辈子。』
赢你一辈子,那句话就像个预言,在多年后的现在,他总会时不时想起,他知道提安对他或许只是单纯的情同手足,可他清楚自己不只如此,在长久演艺的卧底时光里,次数越发频繁的假输棋局中,不知何时,他把他的心一併输给了提安,如当年的戏言,他面对他,已经输了一辈子。
「可笑,那都是我,我何必去做选择!」孔令冷笑,没错,当他回归亲王子嗣身分后,他便会向提安告白,用亲王继承人的身分去他家提亲。
「两全其美,」我稍微拔开他的虎口,「是不存在的!」
眨眼,左瞳瞬间从十二瓣裂为二十四瓣,对方体内被我所控的蛊兽爆炸性般突围,「咳唔!」孔令脸色刷白的呕出血液。
一滴血珠从左眼流下,「贪心,是不会有好下场的。」奋力一扯。
一旁蓄势待发的魔兽看见孔令的手脱离我,马上扑过来咬住他的肩膀,压制在地,「贪心……」孔令感觉到自己的心头肉被万虫啃食,他却无力阻止,「我不过是争取我应得的利益。」他本就是因可靳的亲生子,本该是眾人景仰,身分尊贵的亲王继承人。
「想成为万人之上的王者,你还不够格。」如泪水般的血液不断从左边眼眶流出,「因为在你眼中,还有不能牺牲的人。」
孔令一愣,有不能牺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