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梓……」他把我转过,拉下我的手逼我面对他,「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帮你出气,你别哭好吗?」蓬帽下的黑暗传出手足无措的声音。
「都是因为我……我是扫把星……所以才会害死了他……」我哭着。
「什么是扫把星?」他困惑。
「如果没有我,他不会做皇帝,他也不会死了…哇……」崩溃的哇哇大哭。
「皇帝?死了?」他的声音更迷惘了,这皇帝不是还好好的吗?
他满腹疑问,只是眼前的人哭得太惨,什么也问不出口,光看着那一颗颗不要钱似的泪珠,他就快痛死了,「唉别哭了。」焦躁了口气。
瓜子脸被两隻粗糙的大手抹得通红,我吸吸鼻子,哭过一回,情绪稍微平復,退后几步,远离他,他顿住,两隻手还停在半空中,「张梓……。」
「张梓已经死了。」我垂下眼帘,疏离了口气。
听见那不吉祥的字,胸口一阵绞痛,「别闹脾气了,跟我……。」话到嘴边,赶紧住口,还记得他有被自家兄弟好好交代,不要再气走眼前的女人了,「我一直在找你。」放低身段。
『小梓,我一直在找你。』似曾相识的口吻。
「哼。」我冷笑一声。
他没有说话,我感觉得出来我的回应并不得他的欢心,不过那又如何?「你认错人了,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转身就走。
「张梓!」斗篷人不悦,伸手拉扯。
「放开我!」
半夜,黑与白牵扯,晃动之间,蓬帽掀落,璀璨的银发露了出来,底下是一张小麦色,刀削般的脸孔,本身就兇恶的面容此时更因为不悦而散发出肃穆的威严,看见他的脸,胸口更加不适,「我叫你放开我!」拔高了音量,在静謐的半夜显得突兀。
浓眉一皱,「嘖!」不耐的单肩将我扛起。
喊个几句之后,我像条死鱼也不多做挣扎,反正在他们面前,挣扎也不过浪费力气的一种行为,我寧可先省下,后面再把力气用在逃跑上。
豪华的房间,我被放在一张长沙发上,「湛哥?」一个男人从没关上的门走进来。
牙看见我一愣,再看向臭脸的雷湛,「我先回去休息了。」牙也没多说话,默默又转出房间,顺手帮我们带上了门。
「怎么不喊了?」雷湛解下斗篷,手臂上镶扣的黄金臂环深深刺痛我的眼。
我抿了抿唇,没有回答,「既然你不吵了,那我们就休息吧!」一手又把我从沙发上捞起。
「你休息就休息,抓着我干什么!」我挣扎。
下一秒我落在柔软的大床上,我一怔,马上回神的要跳下床,他却动作更快的把我压回床上,「你到底想做什么!」我冷下口气,戒备的瞪着他。
「在床上还能干嘛?」他勾起一边嘴角,笑得邪气。
我一窒,快速地环顾四周,他的双手抵在自己的头部左右,逃不掉,如果他要我……,只见他庞大的身躯压下,遮挡住灯光,我浑身僵硬,不要,我不想要他碰我!双手阻挡在胸前。
他压在我身上,我呆住,就只是压在我身体上,「呵呵。」沙哑磁性的恶趣笑声在耳边响起。
小脸羞红,被压得难受,我护在胸前的手推他,「很重!」
他侧翻躺到我左侧,我想起身,他却双手牢牢抱紧,「休息吧!」
「你睡你的,放开我。」我拔着扣在自己腹部的手,不为所动,扭动身体想挣脱。
「嘖。」他收紧怀抱,让我的背紧贴着他,「别动,安分点。」
「凭什么你叫我别动我就别动,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我赌气的增加扭动幅度。
「你Jing神这么好,睡不着?没关係,我们可以来做点运动。」话才刚说完,一手准备离开我的腹部。
我又再次僵硬,「睡…睡就睡!」抬手把他准备往上的手压回原本的位置,「哼!」不悦的闭上眼。
怀中的呼吸渐渐平稳,雷湛微微睁开眼睛,想起刚刚对方僵硬的举动,她……已经不愿意接受自己了吗?他想她,很想很想,想到一见面就想马上扑上前吃掉对方,可是……那像石化一样的僵硬反应,还有找寻机会逃开的眼神,他知道,对方并不像自己这般想念,已经不再像以前的想要自己。
把鼻尖再更靠近对方一点,让每一次呼吸都沾染上对方的气味,清香充斥整个鼻腔,胸腔,肺部,全身,藉此缓和那在全身细胞叫嚣的衝动,缓缓闭上眼,虽然无法排解闷烧的慾望,起码……这一夜,他终于可以睡着了。
清晨,我睁开眼,睡得有些迷糊,翻过身,看见睡梦中出现过的脸庞,不自觉地伸出手,轻触微凸浓密的眉骨,高挺的鼻梁,薄情的淡色唇瓣,指尖被热烫的鼻息喷得酥麻,渐渐回神,眼里的情愫却逐渐淡去,他睡得很熟,明显眼窝处的黑青,让我想到之前媚华所说的,他曾昏倒在议事厅上。
我收回手,轻轻起身,躡手躡脚的下床,走出房间,隔壁的房门也立即开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