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之一,你要是被那种形态的古尘砍中,不仅分身要被击毁,原身也要受伤的哦。”
话音未落,古尘再度出手,这一击让他踉跄一晃,感到手臂一阵被撕裂的剧痛,只见那条躲避不及被切断的手正在发生恐怖的扭曲,竟然像被吸进了黑洞中一样,在古尘的锋芒下被一点点摧毁!
黑龙在痛苦的同时,冥王则是拖着下颚仿佛享受什么似的,微微眯着眼睛,直到他退无可退的时候,虚空中裂出一道赤色神力,闪电般击中古尘逼着萧千夜收刀回防,再等他定睛细看,分身被无形的力量直接卷起,破开笼罩在山市边缘的结界,朝着璀璨的天空如流星般坠去。
“啧……煌焰!”萧千夜愤然低斥,再想追的时候,血色洪水从被冥王击穿的结界中泛滥而出,眼见着雨蛟的法术就要扑向东冥群山之际,他只能放弃追捕,变幻着手里的刀法填补破洞。
他花了好一阵子才勉强补上这个缺口,忽如其来感到一阵浓烈的疲惫,帝仲微微叹息,可惜自身虚弱的状态已然无法再给他任何支援,只能低声劝道:“先回去吧,已经追不上了。”
萧千夜微微仰着头,一言不发,眼底蓦然有彻底冰冷的光芒,好像隔着遥远的距离,也能看到天空之巅风谲云诡的上天界。
:善后
再回到后院,洪水已经散去,萧奕白蹲在地上看着面前两具被吞噬到只剩下白骨的遗骸,不由得发出一声无奈的感叹,他伸手轻轻拂过骨头,摇头道:“不行了,魂魄已经彻底散去找不回来了,这种洪水所过之处能吞食血肉,而刚才那只雨蛟又能吸食周围恶灵之力,想必现在的山市也一定是没有活口幸存了,这只巨鳌不能再留,等洪水退去,我来处理吧。”
他的面容是真心有几分遗憾,也不明白为何自己会对这个被他亲手灭了族的女人产生奇怪的同情,曹家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他本不该被这种无聊的情绪影响。
在弟弟远去中原的那十年,他手下到底都肃清过多少人恐怕是数也数不清了,直到他失去控制连自己的父母都亲手碾碎,他才知道原来放纵的代价是如此巨大。
在那之后,明溪交给他的任务明显少了很多很多,也三令五申不允许他继续使用术法,他一下子从风魔最忙碌的人变成了最悠闲的人,长时间驻守在天高皇帝远的伽罗,倒也乐得清闲。
他想将所有的亏欠都偿还给唯一的弟弟,却总是成为弟弟最致命的软肋,受尽威胁。
想起这些漫长的过往,萧奕白无奈的笑了笑,眼神也是复杂的明灭着,他从来也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人,只不过对手也都是些勾心斗角的政客罢了,一来二去相互制衡,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原本就不是什么值得稀奇的事情,只有对弟弟,他总有一种无法弥补的遗憾。
“那只分身也被冥王救走了。”萧千夜跟上来,倒是没注意兄长脸上瞬息万变的各种情绪,有些懊恼的揉了揉眉头,萧奕白目光一闪,追问,“冥王……是之前秋选上那个年轻人吧?”
萧千夜点点头,扫了一眼地上的两具遗骸,忽然问道:“你应该还得回帝都复命吧,毒品的配方已经被阿潇烧毁了,那东西是以缚王水狱的药引为基础,掺和了一种极其罕见的黑色荼蘼改良制成,不过现在那种黑色荼蘼只有烈王手里还有一些,所以应该不会继续大范围泛滥了,想办法先把飞垣境内残存的毒品销毁吧,可惜之前抓着的那只白鼠也被洪水吞了,眼下也不知道帝都城里到底都是些什么人在接应他们。”
“没事,让公孙晏去查吧,很快就会出结果的。”萧奕白倒是轻松的笑了笑,对自己的同伙极为信任,又道,“那你呢,你要去哪里,又准备做什么?”
“我?”萧千夜想了想,看着门窗微敞的房屋,低头轻道,“我想先陪她去墟海调查一下玉璧的秘密。”
“那……阵眼呢?”萧奕白虽然并不意外他的回答,还是有些不安的追问,“原本我解决了山市毒品的问题之后,就要去泣雪高原那块雪碑附近提前做些准备了,虽然阵眼的位置被预言之神刻意抹去了,但应该就是在那一块不会有错,你眼下还要去墟海,不会惹夜王怀疑吧?”
“他自己躲在黄昏之海不出来,不能怪我先去做其它事情吧?”萧千夜嘀咕着狡辩了一句,内心也是纠结不安的,夜王的情况他并不清楚,凤九卿也一直杳无音讯不知所踪,但这过分风平浪静的日子始终让人无法心安,总觉得有什么更加凶猛的暴风雨正在无声无息的酝酿。
萧奕白静静看着弟弟,忽然极轻极轻的叹了一口气,打破了沉默:“算了,一件一件的来吧,我看弟妹的情况似乎也不是那么特别稳定,你多陪陪她也好。”
萧千夜莫名用力,握刀的手一瞬间青筋暴起,心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定定看着自己的同胞兄长,忽然认真的说道:“你要回帝都和明溪复命是吧……有一件事,顺便帮我解决了吧。”
“哦?”萧奕白的眼睛清冷,默默转移的视线望向微敞的窗子,看着窗边静坐着的一抹侧影,脸上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神色,忽然感觉双目被刺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