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干的好事。”风冥白了一眼鬼王沉轩,他将左手的间隙轻轻托起小心翼翼的转移到中央的神殿中,这才如释重负长长松了口气,沉轩紧跟不舍,还用手好奇的戳了戳漩涡,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关进去的?那姑娘身上的火种这么强,连煌焰都栽了?”
突然间,风冥也无意识的按住自己的胸口,仿佛是感到一种强烈的不适,让他犹豫着停下脚步,没有再上前。
凤姬的眼中缓缓透出厌恶,抿着嘴不想说话,风冥毫不介意,自言自语的笑起来:“那只鸟怎么不见了?你把它藏到哪里去了,都到这种地步了,还是不肯让奚辉得到梦寐以求的不死鸟吗?”
两人奇怪的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的别过脸,显然都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费口舌,眼见着气氛有些尴尬起来,风冥连忙轻咳了几声,转移话题问道:“就只有你一人在吗?奚辉去哪了?”
“哦……好要强的性子。”风冥赞了一句,抬手指了指凤姬的胸口,低声说道,“之前我来过一次,曾在暗中见到他用蛟龙骨刺穿你的心脏,致使伤口无法快速愈合,他本可以杀你,但他没有……你越是要强,他越是要折磨你,何必自讨苦吃?”
“他是真的恨死你了吧,其实我也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他养了那么多年忠心不二的凶兽选择了背叛。”风冥一时哑言,看着凤姬的脸,忽然无意识的咧嘴笑了笑,“你也很漂亮,和青儿各有千秋,不过凶兽那种东西,肯定不会是因为长得好看才喜欢你的吧?”
“奚辉?”沉轩笑了笑,一眼就看穿了他真正想说的话,淡淡回道,“奚辉这个点肯定还在黄昏之海疗伤吧,你是不是想找他带回来的那个女人?你往永夜殿去,她身上的气息很明显,你跟着走就能见到,不过我可提醒你,最好别在这种时候多管闲事。”
永夜殿在极昼殿的正下方,跨越黄昏之海,万年如一日寂寥如水。
沉轩摆摆手,溜得飞快。
“怎么会搞成这样?”风冥托着下巴,担心不已,沉轩耸耸肩叹道,“心病还需心药医,你该清楚他的死穴是什么。”
“跟你没关系。”凤姬厌烦的别过脸,她本来就对上天界没有丝毫好感,此时莫名其妙冒出来个目的不明的蚩王,更是让她烦躁的一句话都不想多说,风冥无所谓的摇摇头,忽然伸手探入鸟笼,轻轻握住凤姬的手,故意自言自语的道:“你真的是人吗?又或许只是一只鸟儿?让我摸摸你的手,到底是不是翅膀。”
“我是懒得管他们的闲事。”风冥随口接话,脚步已经往永夜殿方向踏去,漫不经心的回道,“只是好奇而已。”
“你!”凤姬怒从心起,还没等她将手抽回来,赫然察觉到一股熟悉的神力自掌心晃晃流动,瞬时就让她被洞穿血流如注的胸口荡起一抹温暖和煦的温热,凤姬眉峰一动,抬眼却
凤九卿多有不快,但听蚩王提起,心中也有些迟疑,凤姬一直带着的那只不死鸟确实忽然不见了踪影,它寻常是化作流火剑的状态被握在掌中,但眼下好似凭空消失,始终不曾出现。
凤九卿就在鸟笼的旁边,他的脚边散落着几根沾血的蛟龙骨,在察觉到身后特殊灵力的同时警惕的瞪大双眸电一般回头望过来,风冥只和他沉默着对视了一眼,察觉到来人并无恶意,凤九卿疲惫的闭了闭眼,不满的问道:“蚩王远道而来,又是有什么目的?”
果然他在踏入的一瞬间,就清晰的看到了脚下荡起一丝极其细微的火光,顺着这束光的方向一直走,在奚辉神力的笼罩下,一个巨大的“鸟笼”突兀的出现在视野里,它看起来是纯金色的,雕刻着精美的纹理,似乎是富贵人家圈养金丝雀用的,而现在,它被挂在一棵灵力幻化的树枝上,凤姬半坐在里面,一只手按住胸口血流不止的伤,一只手无力的垂放在地面上。
的小花,随着烟花慢慢散去,熟悉的声音也是由远及近笑吟吟的传入耳:“我估摸着你也该回来了,怎么着,这么快就关不住煌焰,只能把他丢回上天界了?”
风冥耐人寻味的看着好友脸上意料之中的震惊,忍不住唠叨:“你可别现在跟我嘴贫,好好想想等他出来之后怎么收拾烂摊子吧,他的情绪怎么变得这么不稳定了,到底又是被什么东西刺激了?”
他在嘀咕的同时诧异的抽回手,即使只是轻轻触碰,他也能感受到里面暴走的怒火,仿佛能毁天灭地。
凤姬反倒是发出嗤之以鼻的冷笑,淡道:“你都说了那是他梦寐以求的东西,我怎么可能轻易让他如愿?”
“无聊而已。”风冥轻声接话,慢步上前,他抬手轻轻碰了一下纯金色的鸟笼,立即感觉到指尖荡起熟悉的夜王之力,凤姬也在看着意外出现的人,虽是从未见过面,但那种让她生厌的气息,无疑也在暗示她这个人是夜王的同修。
沉轩眨眨眼睛,眼眸里也有了一丝严厉,低声道:“似乎是因为赤麟,自他上次回来之后,赤麟就被一股强大的瘴气缠绕剑身,而这股瘴气的源头,是出自煌焰本人,他虽然看起来一直在极昼殿睡懒觉,但每天的情况都在恶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