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橼奇怪的看着姐姐,总觉得姐姐有些不对劲,嘀咕道:“阿姐,你是不是病了?你的脸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好红,是不是染了风寒,要不你也喝点药吧,之前熬的还剩了好多……”
龙yin赶紧转了身低头掩饰,暗暗又余光扫过两人,即使萧千夜一刻也没有将视线从云潇身上挪开,还是让她的心咚咚直跳。
怎么回事呀,那家伙对自己呼来喝去没有一丝好脸色,总不会是因为有求于他,就不敢看他了吧?
不对不对,这么多年她心中只有墟海子民的安危,一定是眼下见不得这种亲亲我我,有些尴尬罢了。
云潇……云潇原身就是一只鸟呀,她这么公然的黏着一个男人不放手,不也正好应证了那句“小鸟依人”?
龙yin深吸一口气,似有所感——果然是温柔的女人更让男人束手无策吧,尤其是像云潇这样的女人,稍微撒撒娇,还不是轻而易举就让萧千夜束手无策?
撒娇……龙yin脸更红了,撒娇是不可能的,她可是王族,怎么可能对男人撒娇!
“阿姐……你没事吧?”小橼摇了摇姐姐,龙yin也在顺势给自己找台阶下,她对着不懂事的弟弟虚弱的笑了笑,好像真的染了风寒一般抬手扶额,龙橼紧张的扶着她一起回去休息,担心的道:“阿姐这几天跑到哪里去了?你不在,我好害怕,害怕那群家伙又回来,长老院那边联系不上了,也不知道到底都怎么了。”
龙yin默默不语,关于长老院的一些事情,她还没准备告诉弟弟,她虽然答应了龙神一定会阻止,但是究竟要怎么做,她其实一点也没有底。
想到之前发生的事情,龙yin边走边回头看,那家伙也答应了龙神会帮忙,他应该不会食言吧?
他手心还放着几朵月夜芽,正在一朵一朵喂给云潇,脸上洋溢着简单的幸福和宠溺,和之前那个对她冷眼相对的萧千夜判若两人。
不知为何总是感觉心头酸酸的,龙yin强迫自己不再看他,她自出生起父亲就一直严厉的教导她,她是墟海的王族,她不仅仅是父亲一个人的女儿,也是整个墟海的女儿,她必须要像祖祖辈辈一样背负起拯救墟海的责任,为此可以舍弃所有的儿女私情。
纵使血统上不占优势,但她一直在努力坚持,想成为一个合格的王族。
忽然,龙yin奇怪的翻了翻眼睛,云潇……云潇的血统虽然不纯,但她毕竟是皇鸟之子,如果上天界的目的是澈皇身上的火种,那么失去火种的浮世屿就会陷入和原海一样无法预料的险境,到了那个时候,她是否也应该背负起族人的生死,回到属于她的地方去?
远古灵瑞本就随性而为,反倒是他们这些并不出彩的旁系对此更为执着。
想起这些,龙yin又忍不住偷偷瞄了一眼云潇,她笑呵呵的粘着萧千夜,真就在他怀里像只小鸟一样,再想起之前飞渡和凤九卿,还有帝仲对她的态度,龙yin有些羡慕,她就像个众心捧月的公主,怎么看都不像是能担大任之人。
龙yin憋憋嘴,有点不甘心,为什么她明明比自己血统更强,却不用承担全族的希望,她只是自由自在的活着,有个宠她爱她的男人,会无条件的对她好。
上天真的是很不公平,为什么要把她最想要的东西,轻易给了一个并不珍惜的人。
连她莫名其妙有些动心了的人,都是属于她的。
龙yin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咯噔一下原地跺脚,此时的云潇好似忽然察觉到什么锋芒的视线,她默默往龙yin的方向望了一眼,发现那里早就没有人影了,所有人都离开之后,云潇小心的从蛟龙巢里翻身下来,伸了个懒腰原地跳了跳,这几天她一直躺在里面,沉沉做着迷迷糊糊的梦。
萧千夜本想阻止她,见她只是轻轻的舒展筋骨,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他看了看手心里最后一朵月夜芽,忍了口沫递过去:“吃完吧,这东西挺罕见的,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了。”
云潇眨眨眼睛,偷偷笑了笑,接过他递来的月夜芽放到鼻尖闻了闻,虽然这种仙草的香味其实很淡很淡,但她还是立马摆出一副欲罢不能的脸,陶醉的闭上眼睛,嘀咕道:“真的要给我吗?这可是最后一朵了,吃掉就没有了。”
“本来就是特意带回来给你尝尝的。”萧千夜的眼睛无意识的紧盯着她手里的仙草,嘴上还在狡辩,云潇被他固执嘴硬的样子逗笑,脑中咕噜一转,接道:“真的不是自己想吃才带回来的吗?”
萧千夜冷不防被她戳穿,尴尬之色溢于言表,云潇笑的直不起腰,摆弄着月夜芽在他眼前一直晃:“真的要给我吗?真的要给我吗?”
萧千夜被她晃的心烦意乱,直接抬手又将她按回了蛟龙巢,云潇一把勾住他的脖子不让走,又将月夜芽放在他鼻尖轻轻吹了口气,顿时那种淡淡的香气扑鼻而来,让他情不自禁的想要咬下去,再看云潇不怀好意的笑,他冷着脸将月夜芽放到她嘴上,低声威胁:“快吃下去。”
云潇憋着笑,就不是肯张嘴,拼命摇头。
两人就这么古怪的僵持住,他用手抬着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