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胭脂接上头,让清竹如释重负,胭脂却有些激动,当然清竹的吩咐她一点没忘,出去和楚修平讲的清清楚楚,楚修平连连点头,派弟弟去城门口守着铁牛一伙人。
哪怕没见过,这么一伙小乞丐过来也很好认,那个板指在铁牛等人眼里的天价,在王府不值几个钱,清竹回来就又翻出一个,一并交给了胭脂,当做接头的信物。
现在回到荷香园,再看见萧景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胭脂彻底踏实了,这个压根就不是自己主子,怪不得如此喜怒无常,她的头一低,还和以前一样当差服侍萧景,却没了忐忑不安的神情,萧景让拿酒,她也毫不迟疑的照办,以往她还会试着规劝,现在你想喝就喝。
今天晚上当值的不是胭脂和豆蔻,胭脂把豆蔻拉进了自己的被窝里,在她耳边非常小声的把事情给讲了,“主子说了,让告诉你,可再不能告诉有一箩筐,全被平宣帝给压下了。
清竹淡淡的笑了,“殿下,圣上吩咐我去修河道,没吩咐我去结交官员。我把河道修的结结实实,圣上十分高兴。如果我把一半的银子给了那些官员,此刻我或许得到了一大批的赞赏,那么请问,作为圣上,您的父皇,会怎么看我呢?眼界和心胸决定很多事的成败,堂堂正正比苟苟蝇营更让人叹服!”
再说了,能让你坐上那个位置的人是平宣帝,不是那些你想刻意结交的官员,辫子朝廷的事还不够深刻吗?八贤王,连贤名都远播了,最后还不是一败涂地,你萧景已经给自己定了目标,偏偏喜欢南辕北辙,这也是清竹十分不解的地方。
还有,我干嘛要替你经营人脉,你当我不知道你想把我干掉啊!要不是河道关系民生,我不敢祸害百姓,所以没弄豆腐渣工程,我还很希望平宣帝不关注我呢,这样将来你得分心思去固宠,就不会只想着干掉我了。
而萧景此刻已经面色红红青青了,清竹这番话很重,也完全出乎了萧景的意料,哪怕两人之间隔阂已经很深,面子情还是有的,萧景没想到夏氏居然说出一通带着教训的话来,偏偏他还无法反驳。
想想也是,拿着朝廷的银子你结交了官员,他们是说你的好了,可父皇会怎么看你?这么浅显的道理,他居然要一个侧室点醒。加上清竹最后的一句,简直让萧景无地自容。
这一年多,夏氏办了些什么?她不针对自己的兄弟们了,认真办好父皇交代的差事,没有结党,没有搞任何小动作,友爱兄弟,对皇后还有宫妃都客客气气,还感谢了德妃的养育之恩,说来似乎都没什么惊才绝艳的地方,摆到台面上说,这不是一个皇子理应做的事么。
但就是这些事,父皇给了她一个爵位,让她去修河道,修了河道来还重重奖励了一番,这就是器重的表现,说明夏氏做的一切平宣帝都是赞同的,甚至已经展现出了极为喜爱她的势头,那么萧景之前都在干什么?想到这里,萧景居然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犹如挨了一记耳光一样。
清竹没在荷香院留宿,吃了晚饭就走了,以往送她出门的是葡萄或者石榴,今天豆蔻自告奋勇的要送王爷,惹来胭脂一个白眼,葡萄和豆蔻两个惊讶的眼神。
萧景一点都没在意身边几个丫头的眉眼官司,他正在进行思考,现在他不能外出办事,就只剩下思考了,支持他现在还没疯的支点就是他相信母妃绝对不会让他一辈子当个女人,将来肯定会有交换的一天,他一定得稳住。
清竹含笑看了豆蔻一样,豆蔻激动的不行,哎呀呀,主子啊,可算找着你了!离开荷香院的门,清竹坏心的凑近豆蔻的耳边,“你这么激动,现在这院子里的人都以为你要勾引我,等下回去,看你胭脂姐姐捶不捶你。”
清竹笑嘻嘻的走了,豆蔻脸部表情gui裂了,等她回去,果然发现葡萄和石榴对着她似笑非笑,胭脂冲着她大翻白眼,豆蔻一缩脖子,学了鹌鹑。
赶在入冬之前,铁牛一行人终于来到了京郊,他们的特点很鲜明,脏兮兮凄惨破落,楚修平的弟弟马上就认了出来,他走上前问铁牛他么来干嘛,谁让来的。
铁牛十分谨慎,没有开口,他们这一路也很艰辛,要不是年轻性子倔强,很可能半路就把清竹的板指卖了,然后分钱一哄而散。到底还是打着气,互相扶持着赶了到了京城地界,当然也有熬不过去打退堂鼓的,铁牛他们也没挽留。
有知道铁牛手里有板指,想让他卖了分银子,铁牛面色Yin鹜,“这是贵人给我的信物,你们不愿走是你们的自由,想让我把信物交出来,你们做梦呢!”
大壮钱金等大孩子站在铁牛这边,连彩凤玉兰和红梅三个女孩子都站在铁牛背后,打群架的时候三个女孩子一点都不退缩,拉头发,掐rou,挖眼踢裤/裆什么都敢干,想要离开的瘦猴几个压根打不过他们,只能灰溜溜的离开。
铁牛他们擦擦鼻血,拍拍灰土,混不当回事,带着孩子们继续走,后面偷偷跟着的人连连咋舌,这是一群狼崽子吧,王爷要这些野孩子干嘛。
一路磕磕碰碰的赶到了京郊,铁牛他们心里也不平静,不知道贵人说的算不算,假如贵人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