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凝?你还好吗?”
薛凌立刻询问文雪凝的状况,而文雪凝虽然摇着头忍着不哭出声,却还是停不下不断滑落的泪水,看文雪凝的情况不好,薛凌立刻牵起文雪凝的手走出电影院,到外头后找了个人烟稀少的巷子轻轻抱着文雪凝安慰道:“没事了,我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而这三段话,大概是薛凌有始以来最温柔的声音。
文雪凝听了薛凌的话摇摇头,但也不想说大概是因为电影剧情让他有点重叠了自己家里那时的乌烟瘴气,一下子忧鬱起来,忍不住就哭了。
文雪凝很讨厌这样的自己,发病时只会哭,又老是惹的周围人担心,可哭着哭着,文雪凝某天就笑了,大家都觉得很意外,怎么会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开朗了起来?也以为那是逐渐痊癒的象徵,瞒过所有人,文雪凝把忧鬱藏了起来,药也瞒着不吃,结果当发现这是场骗局时,文雪凝也差一点就走了。
“我?我没事?你别跟其他人说今天的事?拜、拜託你?”文雪凝难得的脆弱,闷头在薛凌的怀里哽咽着边说,而薛凌也点头同意,手也轻抚着文雪凝的背安抚他的情绪,等到文雪凝终于不哭的时候,薛凌将文雪凝轻轻拉开自己,为他抹去脸上未乾的泪痕,温柔道。
“以后你想哭的时候别憋着,我会陪着你不会嫌你烦也不会告诉别人,有事情就跟我说,知道吗?’
“嗯。”文雪凝情绪好不容易才回来,话也说的少,只是听话的点了点头。
而薛凌看了看文雪凝哭得通红的双颊,觉得有些捨不得便问文雪凝:“还行吗?要不要回家了?”
“没、没事的!难得出来一次?不想这么早?”文雪凝立刻摇了摇头,语气带着点哭腔,令人心疼,薛凌也依着文雪凝的意思,在等他平復平復心情,都好了后才又带他去逛逛。
而之后逛街吃饭的文雪凝也又恢復往常,调皮爱耍嘴皮子,文雪凝不提中午发生过那会儿的事,薛凌也不提,只是到了要回家的时候,文雪凝却老盯着薛凌看像是有话要说,但又犹豫要不要开口的样子。
“怎么了?”薛凌看着一旁的文雪凝,而文雪凝看薛凌先开口问了自己,也不卖关子。
“就是觉得今天夕阳蛮美光线不错,想和薛哥哥你拍张照,介不介意啊?”
薛凌知道了文雪凝的要求,伸出手来,文雪凝也笑了笑把手机调好自拍模式给薛凌,“喀嚓”一声,俩人第一次的合照都笑得很开心,躲在薛凌身后的文雪凝和站在前面的薛凌,不知不觉间,俩人都成为互相对方所说的贴身保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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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单方斗嘴,单方宠溺的生活过了也好一阵子,半个月过去,薛凌和文雪凝自然互动也多了些,双方也大概摸透了对方的个性。
生活习惯也意外契合,偶尔晚上甚至还会一起去视听室看看电影,有时两人一起挑着看,有时又是单方选择,不好看的话就切,从没有吵过什么架。
看着一旁打着瞌睡的文雪凝,薛凌会轻声问:“想睡了吗?要不要回房?”
文雪凝摇摇头,有些睏意的说:“一起看完再睡。”结果总是没多久就靠在薛凌肩上睡着。
薛凌也不会叫醒他,总是将文雪凝抱回房盖好被子才去收拾善后,至于那次大哭后,文雪凝也没有在像那样失控过,甚至可以说文雪凝往常总是掛着的笑容少了些,但却真挚多了整个人,薛凌隐约猜得到文雪凝大概是什么状况,但查不到、问不到,薛凌也就按着自己的方法,文雪凝的方法陪着他,和他说说话聊聊天。
至于总是看文雪凝不顺眼的林祈,在半个多月的磨合下也没再那么排斥,甚至隐约在心里也大概知道了为什么自己的弟弟愿意继续留在文家。
说实话文雪凝就是给人的第一印象不太好,但真的了解过后才发现他这个人其实很真又很讲道理,虽然对于林祈来说还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但起码不会两人一见面又开始猫狗大战。
在这半个月的时间中除了三人关係日益增长,薛凌也多少找到了一些关于文家的蛛丝马跡。
而发现的点并不是透过林祈找到那到底半真半假的消息,而是透过和文雪凝的相处渐渐发现,还有越来越重叠的和自己模糊记忆中的那个影子,薛凌觉得,自己应该是从前见过文雪凝的,可是却感觉忘了一件最关键的事情,所以怎么想都想不起来那个时候那个人的影子。
但只知道这些也不能代表什么,一切都没有个“确定”的答案。
半个月没去公司虽然一直都有在处理那些破事,但时间到了薛凌还是得跑一趟露个脸,当然这是在文雪凝上任保鑣后第一次要去薛家的公司,不免有些雀跃。
再怎么说,薛家企业就算被薛凌讲的像是烂的扶不上墙,但其实还是维持在一定水平之上,尤其薛凌本人又接手,更不会差到哪去。
“那么久才去一趟公司,你很大牌喔?”文雪凝偷笑着,早早穿好衣服在薛凌的房间等薛凌准备。
“跟你学的。”扣上衬衫的扣子薛凌透过镜中反射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