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依满意地撤回目光,嘴角的弧度更甚,艳艳红唇魅惑又明艳,在人群中实在抢眼,桌上几个年轻男生的眼睛都要看直了。
“今天是我朋友的酒吧开业,希望大家玩得开心。”她大方地从许柯手里收回了胳膊,眸里依旧张扬明媚,轻轻翘起脚尖附在他耳边开口,“晚桐还在那边,一会儿结束了再来找你。”
许柯微微点头,童依也要转身离开,官岩轻轻用肘碰了碰状况外的钟离,让她喊着几个实习生继续游戏。好像一切恢复如常,刚刚的插曲已经过去,所以他也放下了一直提着的那口气。
“法条记得那么多,却连你兄弟胃不好也记不住?”
童依脸上依旧明媚娇艳,但声音却轻飘飘落在两个人之间,带着不加掩饰的凛冽。
官岩当场怔愣,许柯的眼皮轻轻一跳,等两个人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走出去了很远。
“怎么?”苏晚桐见童依去了许久,忍不住好奇地凑上耳朵,“有看上的?”
陆川本来正一个人喝着闷酒,听到这里也突然停了动作,挑着眉等待童依的回答,却见她只是一言不发地看着最靠外的那个角落。
大概过了五分钟,童依终于勾了勾唇,抬手喊下身边的一个服务生:“你帮我去对面便利店买一板ad钙nai,送给a17座穿白色衬衫的那个男人,对,就是看起来像冰块的那个。”
“咳……”陆川拿着酒瓶的手一抖,泡沫呛了他满嘴,此刻正大口地喘气。苏晚桐顺着童依指着的方向看去,脸上的表情瞬间滞住,还差点把举过头顶开着电筒应援的手机摔掉。
童依递过去钱包,想了想又把人叫住:“买两板,另一板给他身边那个站着带头玩游戏的。顺便告诉他,童姐说小孩子要乖乖听话,不许喝酒。”
服务生面露难色,可这毕竟是自家老板请来捧场的朋友,虽然有些犹豫,但还是微微颔了首应下。
所以,当服务生将童依的话原封不动转达给官岩时,他脸上的表情实在是Jing彩绝lun,瞪大眼睛半天也没敢接下,求救一般看向身边刚刚还冷着脸的男人。
许柯的唇角轻动,向来波澜不惊的眸里竟然有着浅浅笑意。和平常不达眼底的礼貌不同,这样温柔却带着无奈的表情反倒格外真挚,一时之间,满桌的实习生都愣了愣神。
官岩沉默许久,终于咬牙切齿地开口:“那……替我谢谢你们童姐啊!”
服务生礼貌地鞠了躬,回去向童依复命。
“喂,你就不管管?”官岩欲哭无泪地看着不争气的兄弟,童依这个女人,果然还是和五年前一样记仇,睚眦必报又不讲道理!
“惹她的人又不是我。”许柯淡淡抬眸,微挑的眉梢已却出卖了他心底的真实想法。
“可你不杀伯仁,”他简直想拍死刚刚给许柯递酒的自己,怎么就那么想不开来招惹这尊大神,跟何况大神后面还有个披着兔子皮的大尾巴狼,“伯仁却因你而死啊!”
“你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许柯瞥了他一眼,谁知道他这样的混球在童依面前竟然这么温顺如羔羊,一副与给予求任人宰割的模样。
“那个,大家喝酒喝腻了吧?不如我们……换换口味?”官岩认命地泄了气,有些尴尬地调解着气氛,心底忍不住编排着童依,不就是忘了她男人胃不好劝了口酒,就算心疼也不至于这样折磨自己吧?
可他不知道,真正让自己被这样折磨的原因,却并不是他的记性差。
扎堆分手
童依这样洒脱随性的人,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少有现在这样,明明已经把人整完也还是觉得胸口发闷。
苏晚桐听完服务生的描述,笑得前仰后合:“他真这么说的?”
服务生腼腆地点了头,毕恭毕敬地将童依的钱包放在桌子上,微微颔首之后退下。
李牧在一边也笑着打趣:“童姐,在我清吧里给人家买ad钙nai,你这不是砸我招牌吗?”
“怎么,你也想喝?”童依挑着眉,漫不经心地抬了抬手,想要再把服务生给喊回来,“好说啊,让人再给你买一板去?”
“大可不必!”李牧连连摇头,举了举自己手里的酒杯,算是变相地求饶。
在他的地盘,童依也没打算真要为难李牧,虽然漫不经心的笑意不达眼底,但也足够骗过所有人。
除了她自己。
这种说不清道不明到感觉太过强烈,犹如夏日里突如其来的瓢泼大雨一般势不可挡,童依三闪两躲,却还是不得不直面风暴。
这么多年,童依屡试不爽,从未失手,鱼塘里的鱼儿来了又走,海后殿下却一直稳坐高台。自己的世界非黑即白,她想要的就得到,不想要的就舍弃,可唯独许柯,是个例外。
他出现的时机太巧,恰恰在自己情感最懵懂也最热烈的时候,后来时光荏苒,自己却再也拿不出曾经那样纯净又赤诚的爱意。
童依眨了眨眼,长睫悠悠扑闪,暖黄色的灯光温煦柔软,衬得她更加明艳。童依勾了勾唇,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