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听话点头。它一直是该胡闹的时候就胡闹,不该胡闹的场合都表现得很乖。
瞧见它点头,了悟走去更换香烛。
换完香烛后,他重新走回到蒲团边,在小白旁边坐下。
了悟双手合十,正想闭眼诵经,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一般,他侧头去问小白:“你待在这里是不是觉得很无聊。”
小白咕咕咕叫了几声。
大概是知道他听不懂,小白很用力地点了几下头。
了悟也跟着它点头。
他扭过头,抬眸盯着殿上的佛像。
沉默片刻,又转过头来看着小白:“她会觉得无聊吗?”
小白用力摇头。
了悟将它抱起来,学着衡玉之前的动作,用额头蹭了蹭它额前的小尖角:“这里是没什么值得人喜欢的……你有什么喜欢的玩具或者物件吗,等下回去了镇子上,贫僧买来放好。”
小白歪了下头,有些疑惑地盯着他几秒,咕咕咕叫起来。
了悟实在听不懂它在说些什么,他垂下眼:“没什么,你不用把我们的对话告诉洛主。贫僧要做晚课了,若你待着无聊就自己开门回去找洛主,好吗?”
等到小白用力点头,了悟才双手合十开始做晚课。
小白躺在蒲团上,无聊地打了好几个滚。
它偷偷瞧了悟几眼,觉得他短时间内是不可能会忙完的,用爪子揉揉自己的眼睛,在佛殿里待了小半个时辰后,就自己跑到门边,打开一条细缝后钻出去,很快跑回到衡玉身边。
衡玉正在研究测魔阵法,瞧见它回来,连忙放下自己手上的册子:“你怎么不在那里陪着他?”
小白压根没有什么诚信可言,听到衡玉的问题,立即把刚刚了悟说的那些话都重复了遍。
衡玉用力戳它的额头,直接把它戳得往后滚了两圈。
她今天告诉小白的那些话肯定被他听了个遍。
小白稳住身体后,不满地朝衡玉挥爪子。
衡玉说:“我们让他难过了。”
她说这句话时语气很轻,并没有生气或懊恼,但看得出情绪不高。
小白发现她现在兴致不高,怂得缩成一团,没敢再胡闹。
衡玉这才满意揉揉它的毛发:“等今晚上,你过去他的厢房陪他吧,这回不要再偷偷溜走了。”
小白不满叫唤起来,问她为什么不自己过去。
衡玉大笑起来:“当然是因为我不能过去啊,你这个问题问得真是没有水平。不过你还小,我原谅你。”
小白的叫声越发不满起来。
天一放晴,没过两天就到了除夕这天。
素日冷清的佛殿因为多了几抹红色,便显得热闹了不少。
等到了中午,灰蒙蒙的云层突然被刺眼的阳光破开些许。懒洋洋的阳光投照在大地上,瞬间让周遭天地都变得亮堂堂起来。
窗台那盆君子兰被阳光滋润,叶片抖了抖,极力舒展起来。
小白已经很久没看到阳光,高兴得一直在庭院里胡乱打滚。
了悟捧着一个木匣子走到窗边,把木匣子递给衡玉:“雪松香已经做好了。”
衡玉接过木匣子,没急着打开,反而上下打量了悟几眼,问道:“怎么没穿我给你准备的锦袍?”
“等傍晚再换上。”
衡玉这才笑起来。
她问道:“你喜欢什么味道的香料,我熏给你闻。”
了悟有些不自在:“洛主喜欢就好。”
“我既喜欢雪松,也喜欢合欢。所以就看你的喜好。”
了悟不说话。
衡玉不高兴,扯住他的袖子:“你看,了缘果然没骗我,你就是在修闭口禅。”
了悟无奈,只好道:“合欢。”
这种靡靡而艳丽的味道,与她极为相配。
衡玉这才松开他的袖子:“快去忙吧,今天需要你忙的事情不少。”又问,“需要我打下手吗?”
了悟哭笑不得:“不用,你好好休息。”
“好,那我抱着小白出门逛逛,可能会到饭点才回来。”
目送着了悟拐去厨房,衡玉将小白抱起来,掐了个净尘诀清理掉它毛发上的灰尘:“走吧。”
走出佛殿时,衡玉转身打量着这并不大的佛殿。
往日佛殿都被黑雾笼罩着,她难得看清佛殿的外观——青砖白瓦,看上去普普通通。只是当她细看,才看清佛殿整体被上百个阵法笼罩住。这都是历代无定宗佛修们出手布置的。
盯着这些阵法久了,衡玉只觉得有些头晕目眩。显然,这些阵法的等级远高于她现在的境界。
她放下小白,朝着佛殿掐诀行一礼,这才朝着距离佛殿一里地的小湖走去。
盘膝坐在湖边,衡玉将她前段时间买的花灯全部取出来,小心整理着它们。
小白问她在做什么。
衡玉揉了揉小白的头:“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