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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小天眼前顿时一亮,贼眉鼠眼地窥视一番,暗自品评道:「这小娘子细腰窄臀,两腿修长,瞧着甚是窈窕的一个身子,却没想到这胸……还挺有料的啊。」
叶小天这厮天生就是一副「浑不吝」
的性子,刚刚还在担心杨家会有什么恶毒手段等着他,这时居然还有兴致偷窥春光。
眼见一男一女被绑到厅前,吊唁的客人都好奇地围拢过来,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时杨夫人与她兄长自后院走来。
院子里一个老头儿白发苍苍,手中拄着一根藤杖,正是靖州杨家的老族长。
杨夫人与他大声耳语了几句,便转向众人,朗声道:「各位亲朋好友,拙夫亡故,劳烦各位宾朋前来吊唁,妾身感激不尽。可是就在为拙夫守孝期间,这个贱婢……」
杨夫人伸手一指那姿容清丽、身段婉约的女子,咬牙切齿地道:「这个贱婢竟然在为拙夫守孝期间,大逆不道,与人私通,行那苟且之事!」
一言既出,就如平地一声惊雷,满堂宾客顿时哗然一片。
那清媚女子惊愕地瞪大了一双漂亮的眼睛,根本没料到杨夫人竟然给她编排了一个如此不堪的罪名。
忽然间她便泪流满面,哽咽愤怒地道:「我没有,我没有!你冤枉我!」
杨夫人冷笑连连,根本不接她的话碴儿,只是对杨老族长道:「此事有府上管事与家丁为证,奸夫y妇乃当场拿获。若非如此,妾身岂会如此自污,令家门蒙羞?老族长,这是我杨家的事,更是我杨氏家族的事。拙夫已然不在,如何处置,还要请族长大人您示下。」
老族长拢着耳朵:「啊?老六家的,你说啥?你家的门怎么啦?你大着点声,我听不清。」
叶小天万万没有想到这位杨夫人居然问都不问就给他定了罪名,一刹那间,他就明白了杨夫人的毒计。
没想到这位杨夫人不仅嗜财如命,而且新眼儿如此之小:只因丈夫宠爱妾室,只因她一无所出,那妾室却为丈夫生下一个女儿,她就如此嫉恨,竟然想置这妾生女于死地方才罢休。
叶小天直着脖子大吼:「杨夫人!你可不要信口雌黄,我叶小天和这位小娘子素昧平生,根本就不认识,哪里来的奸情?」
杨夫人其实也不大相信这个外地口音的小子是奸夫,却想趁此机会除掉她的眼中钉,所以并不问他,只是冷笑道:「你说没有就没有?三瘦,告诉大家,你在哪儿抓到他的。」
杨三瘦马上近前两步,向众人道:「这人鬼鬼祟祟潜入杨府,与那贱婢幽会。两人正在宽衣解带之际,适逢小的去送月例银子,恰好发先了,这才把他们捉来,交予夫人处置。」
叶小天大声道:「不错,我当时确实在这小娘子房中……不是,院中!不过,我可不是与这位小娘子有私情,我到那院中时,还不曾与她通名报姓,我实是有一件大事要告诉她。」
杨氏夫人微微一怔,虽然急于置那女子于死地,依旧掩不住好奇之新,忍不住问道:「什么大事?」
叶小天睨了她一眼,昂然道:「今日杨家有四方宾客远来,不知可有官场上的人物?我这件大事,一定要当着官府的人说出来,否则只怕有人不能秉公而断呢。」
堂上堂下顿时一片窃窃私语声,自从到了厅堂就随意站在一边的那位襕衫老者突然微微一笑,踏前两步,缓声道:「本官乃靖州知县胡括,你有什么话,对本官说吧!」
叶小天怔了一怔,上下打量他两眼,迟疑道:「你当真是本地的知县大老爷?」
胡括脸色微沉,拂然不悦:「混帐!青天白日、众目睽睽之下,难道这官府中人也能随便冒充?」
杨夫人冷笑道:「他分明是想狡言诡辩。老族长,不如就把这对狗男女浸猪笼罢了。」
杨家老族长耳朵不好,新眼儿也有点煳涂,只是打岔,旁人也不理会他说什么。
胡括对叶小天淡然说道:「如果你无话可说,那就不用说了。这等伤风败俗之事,本官也懒得去管,那就交给杨家的老族长处理吧。」
见此情形,叶小天只好喊道:「大老爷且慢!小人这靴筒里有一封书信,乃是本府杨大老爷亲笔所书,老大人您只要取出来看过,一切自然真相大白。」
妹夫的遗书?胡知县听了身子一震,霍然转过身来,看了叶小天一眼,又淡淡地扫了一眼杨三瘦,以他的身份自然没有弯腰掏摸他人靴筒的道理。
杨三瘦会意,赶紧上前,弯腰脱下叶小天的烂靴子,捏着鼻子从靴底摸出一封书信来。
叶小天冷笑着瞟了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