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就差当场宽衣解带,作一番验证了。
杨霖捋着稀疏的胡子,悠然自得地继续说道:「你印堂阔满、色润有光,双眼有神、眼角上扬,这种面相的人做事很容易成功。另外,你耳廓优没,颜色润白,轮廓分明,且有厚厚的垂珠,这是大福之相。你唇红齿白、人中深阔,此乃宜夫旺子之相也……。」
叶小天神色一僵,愕然道:「宜夫旺子之相?。!。」
杨霖赶紧改口道:「口误口误,若是女人生就此等面相那就是这样了。不过你是男人,此等面相嘛,则代表大富大贵。呵呵,小兄弟,你有福禄寿三星高照,一生都会顺遂如意啊。」
叶小天扑哧一声,好笑地摇着头道:「杨大人,你拍马屁也要拍得恰到好处才行啊。福禄寿三星高照?。唉,福禄寿三星高照的狱卒,那也还是狱卒啊,我又能风光到哪儿去?。」
杨霖头顶寥寥无几的头发猛地一振,怒发冲冠道:「放屁!。什么大拍马屁,此皆你的面相所示。想我杨霖乃堂堂吏部员外郎,多少高官大员见了我都要卑躬屈膝恭维巴结,老夫需要对你一个小小狱卒拍马熘须么?。」
叶小天揶揄道:「杨大人,你醒醒吧,你先在是一个阶下囚,好汉莫提当年勇啊!。」
杨霖头顶几根竖起的白发陡然一垂,软软地贴在肉红色的头皮上,像斗败的螇蟀沮丧地垂下了它的须子,悻悻然道:「老夫如今虽是一个阶下囚,可老夫近两年精研占卜术,相术方面可绝无问题!。」
叶小天笑道:「好,承你吉言,这一次小天就信了大人你。」
杨霖慨叹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毋庸讳言,你的面相是我看过的最有福气之人,贵不可言,贵不可言哪。」
说完,杨霖默然,忽然眼中神光闪现,一把抓住叶小天的手,沉声道:「小兄弟,老夫有一桩大事想要托付于你。」
叶小天皱了皱眉,缓缓说道:「杨大人,你我既不攀亲、也不带故,也谈不上有多大的交情。小天只是一个小小狱卒,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若能予你些方便自然不会拒绝,可出格儿的事我是不会干的!。你可能不知道,打从元朝那会儿起,我们叶家就是刑部的狱卒,元朝亡了之后换了朱皇帝,我们叶家还是守天牢的狱卒,只要办差本份、不出岔子,我们叶家这碗公门饭就能一直吃下去!。杨大人,我很看重这只饭碗的,虽然在你们这些大人物眼中,它低贱无比。砸我饭碗的事儿,请你免开尊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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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霖沙哑地笑了一声,道:「你不用怕,我还能让你劫狱不成?。就算你肯,也没那个本事不是?。我只是……。想托你帮我带个话儿出去,只要你答应,老夫自有一桩大好处给你。」
叶小天根本没问有什么好处,毫不犹豫地便拒绝了这个诱惑,他摇摇头道:「杨大人,替犯官内外串通消息,一经抓获就是死罪,这条规矩您不会不知道吧?。」
杨霖凄然道:「老夫如今分明是被人做了弃子,还能有谁可以串通呢?。老夫只是想托你给我的家人捎句话,这……。总不违反规矩吧?。」
叶小天松了口气,脱口问道:「你说的大好处,是什么?。」
杨霖呆了一呆,才道:「呃……。五十两银子的酬劳,如何?。」
「五十两?。」
叶小天双眼一亮,爽快地应道:「杨大人有什么遗言,现在可以说了!。」
杨霖怔忡良久,缓缓说道:「老夫在位时,大权在握,彷佛那有求必应的观世音,但凡有人来求我,总能叫他满意而归,唯独不能向上天为自己求来一个儿子。老夫这一辈子就只生了一个女儿,她的母亲是老夫的妾室,素来不受夫人待见,老夫担心死后夫人肆无忌惮,会难为她们母女。」
叶小天疑惑地道:「那杨大人的意思是?。」
杨霖哽咽地道:「我那女儿,乖巧伶俐,俊俏可爱。可恨老夫那时只顾恋栈权位,不曾多多承受膝下之欢,如今追悔莫及。老夫触犯国法纲纪,固然死有余辜,如今心头唯一牵挂的,就只有这个女儿了。」
他把目光缓缓定在叶小天身上,说道:「老夫想修书一封,请你转交老夫家里,让他们按照老夫的意思分割家产,给小女留一份嫁妆,保她一生衣食无忧。你可愿意?。「叶小天诧异地道:「这就是大人所说的大事?。」
杨霖郑重地点了点头,道:「不错!。老夫掌了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