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抱起人往外去,最地上近乎昏迷的人道:“沈国公,对不住了。”
向来冷俊自持的沈国公扑在地上,眼睁睁看着姝儿离去,徒留无功抬起染红了衣裳的手臂,“姝儿………”
…………
“服下药已三个时辰了,凇王殿下,玉姝妹妹怎么还不醒?”贺怀卢急切地问一旁的凇王。
此时贺怀卢已入兵部,自然不难只晓这个为玉姝妹妹医治的‘药圣’就是先皇十六子、当今天子御弟凇王殿下。
凇王撇眉,眉间起上一股忧思,又把了一下脉,而后道:“放心,再等一会,也许就醒了。我要为她试针,贺大公子,请您先出去吧。”
“好好好。”贺怀卢信他,自己出门关上,又去吩咐了一下周遭守卫的兵。
如今他已是兵部侍郎,有权利调动一些兵卫。
兵卫总头前来行礼:“侍郎大人,部下已从禁内调了兵来,誓死保卫圣上安危。”
贺怀卢颔首,抬手示意。兵卫总头退下。
“大公子。”闫旭犹如鬼魅立在贺怀卢身后,抬起艳丽脸庞,“我已按照您所说的,将您想要告诉三小姐的事都说出来了,如今目的已达到。
她故作停顿,“而我的事情还请大公子………”
前着撇了她一眼,而后道,“做的不错,待事成之后,自是少不了你的功劳,本官自会请孟王为你与我那二弟赐婚。”
提起“二弟”贺怀卢不禁冷笑。
再返身回去时,玉姝妹妹醒了。
贺玉姝被突如其来的开门声吓了一跳, 侧颈问身侧的人,小声道:“小药圣, 是谁进来了?裴云祁吗?我不要……我不要见他。”
凇王冷不丁被扯了一下,女人往自己身后靠,衣袖被她抓着,一副小白兔要被人试药是扑腾着后腿的架势。
他沉静抬眸看着贺怀卢,慢慢的伸手,安抚地拍了拍她手背,“姐姐, 是你大哥来了。”
“大哥?”贺玉姝转了方向, “大哥,您来了啊。”
贺怀卢箭步跨上去,急而收住, 慌乱立在前头人, 伸手挥了挥,面前人毫无反应,那双灵彩飞扬的眼眸此时毫无光明。
“淞王殿下, 这是怎么回事。”
贺怀卢立起身,严厉着看着旁侧的人,手上青筋暴起。
淞王一派肃然,心思全在贺玉姝攥着自己衣裳上了。一刹那,他忽而想,她若是一直这般依赖自己就好了。
迫使自己收回这个念想, 他言简意赅,“中毒了。”
昭凤毒最忌讳情绪波动,在贺家那些时候,她清心寡欲的, 身体倒是无大碍。可一碰见沈国公,这一切都变了。方才翻看她手腕红痕,此时已将布满手臂,若是没有猜错的话,此时已顺着肩头至胸口,至心脉。
贺怀卢本就偏瘦身形摇晃了些,堪堪要倒地。
他急着:“为何会中毒?可有解药,淞王殿下您医术高超快请你救救玉姝啊。”
说罢扑通跪地,淞王面色为难,一时不说话。贺怀卢抬头,“淞王殿下,莫不是裴云祁给玉姝下的毒?我去找他,把解药拿回来。”
裴云祁不知晓此毒,你去找他也无济于事。
贺玉姝一手未觉继续抓着淞王,一手放在腿上,紧紧攥着。喉间哽咽,“大哥,不要去找裴云祁,我不想看见他。”‘
贺玉姝身子微微颤抖,气息弱弱,似拼尽了全身力气,“我不想看见他。”
“淞王殿下!”贺怀卢又唤了一声,求着这个少年亲王。
淞王左右为难,低头目光身边女子身上,隐隐的他能嗅见玉姝鬓发间幽香。
慢慢道,’这病是有可救之法。她不易动气,需得时日静养。”
她一哭,贺怀卢更是五脏六腑一齐喷火,恨不得一剑刺死那人。今日若不是自己及时赶到,那人指不定要把玉姝妹妹害死了。
贺玉姝打断贺怀卢的话,倒是很快沉着冷静下来:“大哥,你先出去吧,我有事与淞王殿下说。”
“玉姝妹妹……”
屋内一时归于平静,贺玉姝缓了缓,呜咽声渐起:“小药圣,我还有多久?”
淞王一时语噎,眼里渐渐蓄起泪水,慢慢的伸手将她鬓发撩在耳后,指尖不可避免触及她耳尖。
“你可是医者,自是见惯了生死,怎得比我还先哭了。”贺玉姝退后些,还要反过来安慰他,自己漫无目的猜测着:“两天?三个月?半年?”
“两个月。”
她一愣,良久道,“好,两个月足够了。”
说罢她抓住淞王的手手陡然垂下,无力打在榻上。快得淞王来不及捉住,他半跪在地上,殷切看着她:“姐姐,我带你走吧,我带你去西疆去找大将军,我用易容术,路上没有人认识我们,我为你疗伤,我会治好你的。”
踉踉跄跄说出这些话,淞王平生第二次感受到这种快被人抛弃的滋味。当初母妃逝世,皇兄远在藩地,未赶得急回来。先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