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今日,李琇蕥故意带了阿荣,“阿荣,快点帮我穿上衣裳。”
阿荣点头,麻溜地给李琇蕥穿上衣裳。
穿好衣裳,踏出门,出现在元君澜眼帘的一瞬间,男人当即傻眼。
女人一袭白衣,飘飘然如天上仙女,那清秀的小脸的,仿若初春暖阳照耀下的娇嫩花骨朵。
艳丽而又端庄,散发着迷人的光彩,那微微勾起的唇角,似是坏笑,似是温顺。挽起的长发,不缀金钗银珠,只用一根青色木簪斜插。
简单,却大方。
就像是太阳从海里,高高升起的纯粹。
元君澜的眼里,将李琇蕥的一举一动包裹住,潋滟目光,只容纳得了这一抹白色。
李琇蕥朝元君澜走去,“看得入神了你!”
她难得的娇羞一笑,元君澜将她拥入怀中。
婚后的李琇蕥,身上的少女气减少了些,反倒多了一抹娇柔妩媚的少妇气息。
阿荣看着眼前的两人,便不自觉地红了脸,十分害羞地低下头去。
直到元君澜和李琇蕥上了马车,她才狠狠地透气,这种被甜蜜包围的饱和感,让她忽地既羡慕又想远离男人。
马车一路朝皇宫驰骋,下了马车之后,元君澜和李琇蕥便朝宴会的地点——华耀宫走去。
华耀宫,是皇宫当中,用来举办宴会的场地。
这座宫殿,用料极其奢侈,是从南边的府衙运输来的花梨木建造而成的。地铺白玉,凿地为莲,朵朵成五jing莲花的模样,每一瓣莲花,都巧夺天工。
宫殿的梁,都雕刻着飞龙。飞龙出自享誉盛名的雕刻家之手,栩栩如生,大有一股飞上九天之感。远远望去,气势逼人。
这座宫殿,一共有五层,每一层都放置名贵珍宝,里面穷奢极其,走入其中,如临金碧碧辉,光芒万丈的金库。
在这宫殿的外面,是一面花园,花园里有一面湖水。
这花园里,堆满了白雪,远远望去。红妆素裹,银光茫茫。
若是到了春天,这里万物复苏,那些奇花异草便在春风的抚摸下,悄然滋长。到那时,姹紫千红,摇曳了一地的春》光,给这座宫殿,平添了宁静和美好。
视线拉回到宫殿内部,富丽堂皇,充满光彩的内殿里,丝竹之声绕梁。
一排排的乐师兢兢业业地为这一曲,注入他们的努力。
宫殿的正中间,一抹明黄,象征着无上地位。
皇上居中坐着,他那张还有点稚气的脸,微微端着。如羽睫毛下的那双眼眸,泛着涟漪。
光彩明亮的视线里,对上坐在皇后身边的林昭仪。
波光流转,好似将柔情,都入大海,倾向给了那位美人儿。
皇后注意到皇上投来的视线,她穿得端庄大气,大有一国之母的风范。高高盘起的长发,被多根金钗装饰着,富贵之气,堪比牡丹。
她故意绷着脸,以为皇上在看着她呢,可就在她自以为是的时候,皇上忽地皱眉。
这时,皇后才注意到皇上的视线,其实不是在她的身上,而是在她身侧的林昭仪身上。
皇后脸色一沉,漆黑眼眸,将愤怒和仇视隐藏得极深。
她看了身侧的林昭仪一眼,微微勾唇,这个笑容,很是耐人寻味。
众所周知,这林昭仪是被皇上亲自开口点名要娶的,入宫后,备受重视和宠爱。
重视和宠爱体现在哪里?
这一次宴会,安排坐在皇后身边不就是吗?
大家都心知肚明,此番安排,着实不当。
一个昭仪而已,哪里有资格坐在皇后身侧?
可礼部的人,没有一个人敢说话,因为林昭仪,似乎就是皇上的逆鳞一般,一旦涉及到林昭仪之事,皇上就会表现出和以往不同的处事态度。
正是如此,此番座位的安排,礼部的人,都没有一个敢说的。
皇后心中愤愤不平,面上却平静无奇,直接将身侧的林昭仪,当成了透明人。
此刻,坐在皇后身侧的林昭仪,一袭素色宫装,面色雅静,似乎什么事情,都引不起她的在意。她淡淡地盯着鼓瑟吹笙下,飘飘起舞的舞女,脸色淡淡的。
这三个人微妙的关系,让坐在皇上另外一边的长公主——元婉儿,看着十分生趣。
她打扮夸张,相貌平平的她,此时此刻,微微扬起嘴角,捏着酒杯,轻轻地摇晃。
这后宫里的女人,纷纷扰扰,都是为了争一个男人。
她实在想不通,一个男人而已。
在她心目中,男人算不得什么,不过是解决她需求,打发空闲时间的玩物而已。
男人是用来玩的,不是用来爱的。
这爱来爱去的,是能实在太过于乏味。
这里歌舞升平,酒rou充足,热闹非凡,好一番盛大的场面。
这样的场面,是皇上自己坚持的呢。
他可能忘记了,在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