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叶澜盛把手机放在一旁,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薛琰也没拦着她做这些,她每天晚上喝完酒就微醺,很粘人,像猫一样,喜欢趴在他身上睡觉。
知道,我们是巡捕,我们跟他们是不一样的。他们会做的事儿,我们绝对不会做。”
薛琰笑了下,“你在我这儿背课文呢?”
薛微有很认真的在学习管理方面的知识,很虚心,且很认真。家里一大堆书籍,每天要看到半夜才肯睡觉,因为有次跟着薛琰出去应酬,在饭桌上喝了两杯白酒,当场醉倒,不省人事。
“哪儿听来的?”
晚上,薛琰处理完事情,回到房里,薛微还在看书,全神贯注的,眉头微微拢着,咬着笔头,像个碰到难题的学渣。
想要得到他的信任,说难很难,说简单也很简单。一起出生入死,一起同甘共苦过,就一定能够取得他的信任。但这两样,就眼下的情况来说,就很难去实现。
那么慢慢的,他自然而然就会相信他。
虽然会耍小性子,但比清醒的时候可爱许多。
由此,这些日子两人之间的关系十分融洽,两人的关系融洽,这屋子里也就多了不少欢笑声。
现在源叶落在他的手里,凌随这种性格,也不可能就这么白白便宜了他,肯定是要物尽其用的。
薛微的注意力从书上转移,伸了个懒腰,直接躺了下来,“不用了,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你知道你自己脾气多差,发起火来六亲不认,不知道得罪多少员工。你点炮,我灭火,挺好的。这样的话,人家才能一心一意的为你办事。”
“别啊,你这样子弄得我像间谍一样。我就是上厕所,听到她们随便提了两句,我联想了一下,就想到了呗,没想到我想的是对的。”她说着,突然像是想到什么,坐了起来,哼了声,说:“你就这么给我岔开话题啊!”
“看来,我得给这些嘴巴关不住的人一点教训了,得叫人事部加强对员工素质的管理,不然公司机密,分分钟都泄露出去。这还得了。”
梁钊笑了笑,“是是是,你不是没问么,我也是一时疏忽忘了提。家里那边你放心,一切安好,你母亲和季芜菁也很和睦。”
“别说这话,她可最讨厌别人说她懂事。”
“是么?”
这话没法反驳,也反驳不了,如果所有人做事都没有原则和底线,那么就跟凌随他们一样的。
薛琰进衣帽间拿换洗衣服,薛微跟着走到门口,“说真的嘛,让我参与学习一下,我对这方面很有兴趣。”
“这上头写了,对手下的人,要恩威并施。一个人的能力有限,团队和谐才能创造最大的收获。这很考验管理者的能力,所以有些公司能够常立久安,有些不过是昙花一现。这就是区别,一个老板得有自身魅力,才能够留着优秀的人才。”
过了会,又把电话打了过去,“你挂那么快,我还没问你家里的情况,你总应该告诉我一些吧。”
那天之后,她开始每天晚上喝一点酒,企图锻炼一下自己的酒量。免得以后再出去应酬吃饭,喝了两口就倒下了。
他一边过去,一边说。
这一段日子,薛琰在凌随身上下足了功夫。
还有一种方式,就是替他解决困难,一次不够就两次,两次不够就次次,要让他知道,他薛琰对他来说,是一个不可缺少的存在。
她笑嘻嘻的摇头,说:“不是,我这是在告诉你,我有认真看书,书上的知识我都记下来了。但我知道,理论是理论,要真正进步,得理论和实践结合,不然的话,就只是纸上谈兵。我听说你最近开了个影视项目,我能不能跟着一块做?”
“也对,会闹的孩子才有糖吃。”
……
他现在也只能利用这一点,与他密切来往。
电话那头的人默了几秒,叶澜盛笑的更甚,这笑声里暗含着讽刺和嘲弄。
“这个项目不行。你想玩,可以自己开个项目组,最近影视业不错,你可以先搞个投资小的试试看。薛妗之前不是
他哼笑一声,说:“梁钊,你们不会是找到了人,只是故意不说给我听。怕我利用小孩吧。”
“厕所里。”她吐了吐舌头,“这算不算是公司里的厕所文化?”
叶澜盛沉默下来,良久以后,才主动挂了电话。
梁钊说:“当然不是你说的这样,对于凌随整个人大家都希望能有突破口,我怎么可能没去找。你放心,薛琰这边进展还不错,不到万不得已,还不用走这一步。但也是有备无患,他把孩子藏的那么好,也是怕别人找到来拿捏他,无论如何这也是一条退路。也希望,这凌随的心里还有一点点的良知。”
偌大的房子,似乎也不像以前那么的冷清。
“要不要在公司里给你弄个办公室?”
“有她帮忙照顾着,你总可以放心了吧?而且,季芜菁也很安分,基本都待在家里,不会乱跑。是个懂事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