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晓一下子脸色就煞白了，她看着顾亦明怒气冲冲的样子，听着他那像刀子一般的言语，姜晓不知所措。
看着一动不动的姜晓，顾亦明已经她有半点的悔恨之心，未经过她本人同意，他就拉着神游已经空壳的姜晓朝着医院去。
将姜晓粗略的放在车上，自己坐在驾驶座上，顾亦明才恢复了一些理智。看着双目放空，眼神无力，脸色煞白的姜晓，顾亦明一阵愧疚。
“抱歉。”他在为刚才自己的失态而道歉，但是并没有准备停下来的意思。
姜晓没有理会顾亦明，安分的坐在车上，目视前方。看着走神的姜晓，顾亦明总是欲言又止，然后纠结了好一会儿，顾亦明才开口。
“顾菁菁昨天又自杀了。”重新说起的时候，顾亦明的心态也是久久不能平静。
姜晓猛然回过头，反应激烈地看着顾亦明：“什么？”
她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顾亦明没有再重复，姜晓看着他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努力让自己的情绪舒缓过来。
“昨天她一醒来就拿着水果刀准备自杀了。房间里没有人，就差那么一点，就命中要害了。”顾亦明说起来的时候有些激动，同时也有些愤愤然。
他没有继续详细的给姜晓说整一过程，只是粗略的提了一些。
说完之后，顾亦明久久没有再说下去。
姜晓缓缓开口：“现在人没事了吧？”
顾亦明点了点头，然后看着前面久久没有行动的车辆，烦躁的朝它按车笛。
看着终于有些走动车辆，他才慢慢说：“已经送去抢救了。”
顿了顿，顾亦明才说：“成功了。”
到达医院，姜晓还没有见到顾菁菁的影子，就老远看见了她的父母。
她有些害怕，站在原地踌躇不前。
在她身边的顾亦明似乎就没有理会那么多了，他先是带头朝顾菁菁的父母走过去，然后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他们都朝着自己这边看过来了。
一阵莫名的害怕，姜晓知道他们这么一转身自己必然会给他们看见，她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姜晓？”首先发现她的是顾菁菁的母亲，她看见姜晓后就愤愤地朝着他走过来，顾菁菁的父亲也尾随着老伴。
“啪——”姜晓还没有看清楚顾菁菁母亲的时候，楼道里突然就响起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楼道里的所有人都懵了，他们全部停下来看见这始作俑者。
顾菁菁母亲满脸愤怒和仇恨的看着微微偏过头的姜晓，似乎一个巴掌并不能给她解气。
凭什么？姜晓楞楞的看着地板，还没有从刚才的巴掌中晃过来，就听见了劈头盖脑的一顿骂。
“你还有脸来这里吗？我的女儿被你害得这么惨？你怎么还好意思来这里？”
对方很愤怒，这是姜晓第一感觉到的。
姜晓只是把头偏过来与她们对视，看着他们怒气冲天的样子，姜晓没有顶嘴。
她不是害怕顾家，也不是因为心虚。
她昨晚听到了关于顾菁菁的一些，刚才又听见了顾菁菁自杀的事情，姜晓她理解顾菁菁父母的感受。
顾菁菁母亲说了一大堆难听的指责的话，姜晓都能心平气和的面对他们。等到她说累了，顾菁菁的父亲突然问了姜晓一句：“你为什么还不离开顾城？”
听到这么一句话，姜晓整个人都在打着寒颤。
“就是！你为什么还不离开！你没有看见我们家箐箐没有顾城会活不下去吗？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顾菁菁的母亲揪到一个点，就要开始喋喋不休了。
顾亦明也远处重新走了过来，也是一个劝导的孩子：“姜晓，离开顾城吧，就算是为了救顾菁菁。”
姜晓听到顾亦明也这么说了，早已经在努力压抑住自己怒火的她瞬间就崩塌了，她瞪大了眼睛怒视着顾亦明。
“凭什么？”
他们还没有开口回答她，姜晓已经甩头走人了。匆匆跑出医院，姜晓完全静不下心来。她胡乱的走着，不知不觉已经在走到了江边。
江边上的堤坝平原上还并排齐坐一对又一对的情侣，年龄层不一。姜晓一阵心烦的快去略过他们，走到了一阵小孩围群正在玩着游戏。
听着孩子们天真无邪的笑声，看着他们那活跃着的气氛，姜晓烦躁的情绪才慢慢消散了一些。
坐在江边那空无一人的长椅，姜晓感到一阵心酸。什么时候自己也沦落到这种地步了？让着别人指着自己的鼻子还不能有一点的委屈和反抗，可以自己啊，明明什么错都没有啊！
顾城，姜晓，顾城，姜晓……
姜晓心里一直在默念着自己和顾城的名字，想要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然后思考一个问题，姜晓和顾城怎么不可以在一起了？
脚边没有半点面包屑，但是突然停落了几只鸽子。姜晓听见声音就好奇地看过去，看见鸽子正试图朝自己靠近。
“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