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交加云雨正欢,
杀气渐浓鬼魅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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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诗妍羞羞涩涩的躺在草垛中,心头小鹿乱撞。她那娇羞妩媚的神情让方羽有些心跳加速,这要是一躺下非犯罪不可!
无奈,他只好盘腿运气打坐调息,估摸着大家都睡着了,他这才移动身子,添了些柴火,将火堆拨得旺一些,忽听耳边传来轻微的嘤嘤啜泣之声。
这声音,显然来自于自己的角落。香肩抖动处,柳诗妍咬着嘴唇哭得正伤心。
难道被虫子咬了?方羽一个箭步跨过去,将她的身体扳过来面对着自己,这才发现她已经泪流满面。
“受伤了?被虫子咬了?哪里不舒服?”
柳诗妍正生着气,见他这时候过来了,转过身不想理睬他。方羽不明就里,还真以为她出了状况,又是试额头又是询问。
受不了他连珠炮似的发问,柳诗妍撅起嘴唇,轻轻的推了一下他,道:“心受了风寒,你能治?”
——心寒?
“心中自觉寒冷,甚或寒战。常因心阳虚衰不振所致。《黄帝内经》中有这样一段话,肺疟者,令人心寒。所以么……”方羽在脑海中苦苦的思索。
“奴家没病,想什么药方子!”柳诗妍又好气又好笑。
——没病?那刚才还说心中寒冷?到底是心里寒冷还是身体寒冷?
见他犹在嘀嘀咕咕自顾自揣摩,柳诗妍咬了咬嘴唇,道:“官人,奴家一个人冷。”
“没事,有我呢。”
方羽也没多想便顺势躺下,柳诗妍立刻光着身子往他身上贴。他紧紧将她搂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慢慢的将怀中的美人捂热。
他关切的问:“还冷么?”
柳诗妍轻轻的嗯了一声:“还是冷。”其实她现在已经一点都不感觉到冷了。
方羽信以为真,温柔的伸出左臂,柳诗妍将身体更加紧密的贴了上去,以臂作枕,同时,玉手轻轻贴在他的胸膛上。这还不算,更让方羽难以把持的是,她的左腿整个的横跨在了他的腿上。
怀中美人不着寸缕肌肤如玉,以如此亲密的姿势在他怀中安然入睡,这可要了他的小命。
鲜血瞬间在他的每一根血管里奔腾,他甚至能听到自己的血ye流动的声音。
“娘子,你……睡了么?”
“没有。”
柳诗妍实则和他一样,紧张兴奋中带着羞涩和矜持。无奈方羽把持的太好,自己只能抛弃世俗的观念,主动点,诱他上钩了。
方羽叹口气,道:“原本想着等娘子风风光光的进入我方家大门之后,再行夫妻之礼,如今看来,计划要落空了。”
听他如是说,柳诗妍微微一愣,道:“官人怎知奴家心中苦楚。嫁给官人以来,官人每次只是亲吻小酌,从未曾越雷池一步。官人以为这是爱护奴家么?”
“难道不是么?”真是的,亲亲嘴就行了,还想怎地?
“官人何时将奴家的头发盘起?”
“这是你们女人的事啊。”方羽纳闷了,你头发盘不盘起,与我何干?
“官人有所不知。女子和丈夫有了夫妻之实头发才会盘起,插上玉簪子。”
“盘不盘这都不要紧的吧?”方羽苦笑,哪来这么多Yin阳八卦的规矩。
“奴家口口声声的呼唤官人,官人也口口声声的呼唤娘子,可奴家这副装束,于情于理实在不符,官人在外常被耻笑难道不曾发觉么?”
细细想来,还真是有这么一回事。首先,柳大富看自己的目光就感觉到有些不对劲,船夫们看自己的眼神好像也不对头,原本方羽以为他们要打什么主意,现在想来这才恍然大悟。
“那你将头发盘起来就好了嘛。”
“官人让奴家自欺欺人么?”
“你不说我不说,别人如何知晓?”
方羽暗叹一声,这女人今天是怎么了?平时那么聪明,怎么突然间短路了?
“官人当真不知么?如果一年内官人都不曾碰奴家,明年此时,我爹爹便会向你提出是否要纳妾的需求。奴家可以自欺欺人瞒过这一年,但若是三年内奴家不能为官人延续香火,官人可休了奴家或另立妻室,奴家则由妻降为妾。非但如此,从今以后奴家将饱受非议与嘲笑。奴家喜欢官人,可官人原来并非真的喜欢奴家。”
方羽大吃一惊,谁想出来的这鬼点子,这要害死多少女子!柳诗妍这么美又这么富有才气,说不爱那是骗人的鬼话。所以他才小心翼翼的呵护,可没想到却是害了妻子。
“对不起娘子,我真的不知道还有这奇葩规定。是我不好,为夫差点害了你……”
方羽突然紧紧搂着怀中的娇妻,她那一双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灿若繁星,深情款款,对着自己娇羞一笑,眼睛弯的像月牙儿一样,一颦一笑之间,妩媚尽显。
方羽再也无法保持冷静了。
他温柔的亲吻着,暖暖的爱意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