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何时见过苏筱落对他这般亲昵,当下有些收缩的抽出手臂,“有什么事直说就行!”别一脸的套近乎,我心里发慌!
苏筱落讪讪的笑着,给司空倒了杯茶,拉着他一同坐下,“我就是想知道这所殿名字的含义和来源而已!”
司空不可置信,“这么简单?”
苏筱落重重点头,“就这么简单!”
司空这才拿起茶杯,喝了起来,有些狐疑的看着苏筱落,这丫头向来古灵Jing怪,指不定又想着什么歪套路。
不过这名字倒没什么可隐瞒的,“你这么聪明定然猜到了这含义,重点是想知道这来源吧?”
司空一眼看透她的心思。的确,奉珍奉珍,奉所珍宝。
“这里是殇儿给自己未来妻子所筑,这里的一草一木,亲手载种,一桌一椅,亲手割制,就连梳妆台上的雕刻也是他一刀一刀所刻而成。那时候他的认真样连义母都取笑他,是不是想媳妇了呢!”
司空打趣的说着,回忆着过往,唯一欢乐的时刻就是淑后出事之前。
苏筱落听到这里就没了兴致,困意连连,哈欠不断,赶着司空离开。
司空一脸茫然的看着使劲把自己往外推的苏筱落,这来源是她要听的,这开头可是她起的,这会却不顾他欢乐的情绪,执意赶他离开?
苏筱落关上房门,司空才明白这个苏筱落,除了古灵Jing怪还喜怒无常!
听到司空离开的脚步声,苏筱落靠着门,打量着这一切,桌子,椅子,梳妆台,这一刻才发觉与索居的风格极其相似,虽然此前也有察觉,但现在她一点都不为住在这里而感到开心。
奉若珍宝又如何?不是为她苏筱落,又有何意义?百年前所筑,说不定这里是为了花倾落所筑,虽然跟已经不在的人计较是件很没有风度的事情。
可她现在似乎有些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喜,怒,哀,乐,这些都通通跟莫离殇有关。
心情复杂的犹如万藤缠绕,想的越多就勒的越紧,很不是滋味。
不知怎的,她就突然想到了怜惜,那个总是等待的女子,其实她才是最难过的人,由火至冰,如同炼狱,过往流年似前世今生般漫长,她的心却从未改变过。
或许,她才是最爱莫离殇的人。
苏筱落忽然就想开了许多,她的人生不过短短几十年,顺心还是坎坷没那么重要。
她终于如释重负的,踏着轻盈的步伐进了奉珍阁。
现在的她唯一觉得愧疚的有两个人,一个是怜惜,即便自己没有她那么爱莫离殇,也想自私的因为喜欢而霸占着。
另一个人则是冷冽,同样的遭遇,同样的受伤,她虽然努力做到一视同仁,可潜意识里总会稍微偏向莫离殇一点。
这是她对于把自己当做知己的冷冽的愧疚。
就像现在,发现结束许久了,冷冽本就身受重伤,估计为了天族还是会拼命吧,结果身上的伤,重之又重,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苏筱落枕着左臂趴在桌上,右手把茶杯上的盖子,一盖一开,反反复复。
就连莫离殇站在殿内好一会了,她都没有察觉,莫离殇双手环胸,好奇的打量着她。
直到苏筱落昏昏欲睡时,他才上前,坐在她的对面,等她熟睡了,才将她的手从茶杯上放了下去。
准备抱起她,手刚碰到她的腰部,她就立马睁开了眼睛,看着尽在咫尺的莫离殇下了一跳,随后又看了一眼外面有没有人。
“莫离,你什么时候来的?”不动声色的从他怀里脱离出来。
莫离殇看着怀里空空的,眉头皱了皱,负手而立。
“好一会了,见你睡着了就没叫醒你。”他如实说道。
“嗯嗯”苏筱落点头,本来想去床上小睡一会,但走了两步又退了回来,莫离殇还在,万一又像上次那样……不太好。
折了身又准备往外走,“莫离,我还没有好好逛过这奉珍阁周遭的环境呢,你陪我逛逛可好?”
她笑颜如花,极力掩饰着与莫离殇独处的别扭,尤其是在这光天化日之下,生怕莫离殇做什么出格的举动被人看到。
本就住在这奉珍阁颇有非议,她自己都觉得不是个矜持的女子,更何况旁人。
这要在凡间,未婚女子住在男子家中的罪责跟私奔差不多。
是个没有羞耻心的姑娘。索居还好,至少那里没人,与外界互不联系,他人想法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可七重天不一样啊,有莫离殇的母亲,兄弟,爱慕者,还有众多朝臣,太多太多。
“在想什么?”莫离殇一把拉她入怀,薄唇微启,双眼好奇的盯着她。
苏筱落靠着大开的房门,羞愤的拍打着莫离殇的胸,“快放开我!被人看到怎么办!”
莫离殇抱着她一个转身,双门紧闭,她的背靠在门上,莫离殇抱着她的手依旧没有松,反倒紧了许多。
“现在没事了。”莫离殇好笑的挑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