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筱落和小司空看着天空各自忧郁。
天宫之中,天帝在上,冷冽在左,凌傲在右,凭这架势莫离殇就知道,无论天帝有没有证据,现在他都要受天归所罚,但他毫不畏惧,戾气逐渐增重,天帝没了往日的慈眉目善,一副严肃刚正不阿的态度,“殇儿,司空可是你偷偷调包的?”
莫离殇仰视一切不是威胁的威胁,“司空没有魂魄没有神识如同木偶被囚禁,敢问天帝如果你的兄弟正承受折磨你会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只顾自己的安逸吗?!”
一番话有理有据,众所周知司空的确如此,听他这么一说似乎调包司空是理所当然。冷冽默不作声,没有天帝的命令指示,面具下的他可以不管任何事。
只有天帝听出他的言外之意,狐疑心想,难道是他知道了什么?
凌傲横眉瞪目,“放肆,怎敢如此对天帝说话!司空那般模样还不是当初为莫离念抵罪才有所牺牲!”
“哈哈哈哈”莫离殇一阵狂笑,冷冽如冰的脸上也有了一丝诧异。
法力横生,狂风而起,冷冽的披风被吹的与肩膀一样高,凌傲往后推了五六步,心中惊讶,这就是单手扶珠的威力?
镇庭珠一事本就让天帝起疑,才更加防范莫离殇,现在法力之高不重要,重要的是莫离殇在处处防范戒备的天宫,高高在上的天帝面前!这意味着什么?
然而莫离殇接下来的话让冷冽等人惊讶到呆滞。“众神拥护的天帝当真值得被拥护吗?如果当年我父王早认清这一事实也不会死的那么凄惨,我母妃也不会遇害,念儿……你因念儿让冷冽受了点折磨就让她魂寂于死火!那我父王母妃,妹妹司空倾落这么多人的仇恨是不是该将你千刀万剐!”
莫离殇的愤怒波涛汹涌席卷而来,冷冽一无所知的脸,震惊的样子透过面具都能清楚的感受到,莫离殇走近他,轻描淡写的说:“如果你知道这些恩怨,我根本不会任由你活到现在!”
凌傲拔剑相向,莫离殇却冷笑道,“天帝啊天帝你的身边恐怕就只有凌傲这种有勇无谋的庸才了,只怕日后他会成为你最先牺牲掉的人!就像我父王一样,忠心耿耿换来的却是死亡!”
天帝勃然大怒,“住口!你父王大逆不道企图谋反……”
“谋反?那我父王为何死在魔界,死时筋脉具断陪同一起的上万杀敌将士因为得不到你的支援葬身魔界,父王与将士拼了命战死沙场,魔界元气大伤才换来天族安稳这么多年,你竟一句谋反就此了事?
贤王淑后的名义是你亲封的,是我父王离世一个月后你下旨加封,你会给谋反之人割地封王?谁信?!到了这一刻你依旧如此荒谬的不可理喻!你虽贵为三界首领却没有统领三界的能力,愚蠢注定了你最大的败笔!”
莫离殇不顾天帝的愤怒,冷冽震惊却不少的狠戾,悠然的坐了下来,一个伸手镇庭珠便落在他手里,随意的颠来颠去把玩着,“你年年派兵去西深平荒可西深恰恰就是你的死xue!血潭的威力难道你不清楚?”
他手轻轻一松,镇庭珠滑了下去,珠子落地整个天宫都晃了晃,留下一句,“我就在索居,你尽管来,让我看看没了我父王,你这天宫帝位能坐多久?”
莫离殇扬长而去,大摇大摆的离开了。没人敢追,谁又能追的上,打得过?天帝也没有下旨捉拿,任由他而去。
冷冽沉浸思索之中,西深?血潭?什么意思?天帝看着毫无反应的冷冽和异样目光的凌傲,真是恼怒又毫无办法。
只能让凌傲任职天宫内侍留在身边,警告其不可散播“谣言”。
冷冽第一时间去了西深,这里荒芜却危险,他从来没有来过,虽说这里邪气浓重但不足以威胁到天族安危,只不过小打小闹内部争斗,幽魂怨灵根本冲破不了结界也到不了天宫。父皇从未派他来过,他也未曾放在心上。
但威力不小的血谭他却从未听说过。仔细探索一圈之后终于看见百米之外的血谭。
血腥味越来越重,鲜红的血ye沸腾翻滚着,不休不止,血潭之上一片黑雾,不少魂缕跃跃欲试准备冲进去。
冷冽抓了一缕小魂魄逼问它,“这血潭怎么来的?”
小魂魄感觉到冷冽法力高出自己太多,根本动弹不得,也就将自己所知道的全数而出,“是莫允贤与他的将士所成。”
冷冽放开了它,却布置了结界将它困于其中,让它一次说个清楚。
“听闻当年魔界士气正猛,屡次三番攻打天宫莫允贤神将与自己的亲兵打算一举歼灭,可魔兵也是破釜沉舟般的攻陷,天族援兵迟迟不到最终两败俱伤,魔界元气大伤,莫允贤等人也惨死沙场,他们其中法力高强者的魂魄没有尽碎,怀揣着不甘心和怨恨飘落到此处。当时的西深没有魂缕幽灵,而是被天帝处罚而来的仙者或心术不正的修仙之人,他们与魂缕争执打斗,其中有被仙者碎了魂,也有魂缕打败了仙,但最终是魂缕赢得了战役,但魂缕无法进入仙者的身体所以那些仙者的血rou之躯就腐蚀溃烂,只剩下血ye有魂缕维护,久而久之就成了血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