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也面色因发怒涨红,手里的匕首在顾知安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双目赤红,似发狂了一样,“玉玺,玉玺在哪!”
林昭站在旁边,面色苍白似有毒发的模样,忍不住用剑撑住身体,“别告诉他们,今天,就算是他杀了我们,那也不可能从这里出去,刚才的石柱你们能躲过去,那这里的水银呢?宫前辈你能用内力震碎石柱,也想用内力打碎这里顶上的石板吧?”
闻言南宫辰一脚踢在林昭腿上,厉声道:“打算同归于尽?你们想错了!”捏着林昭的嘴塞了一枚药丸进去,“断肠散,你可以试试看,你能不能挨得住,疼上三天三夜也死不掉,你能撑住,顾知安可不见得能看你这样。”
果然,顾知安的脸色一变,刚想动就被公孙也的匕首阻止,盯着公孙也,“卑鄙!”
“兵不厌诈。”
林昭额头尽是汗,不仅面色苍白,连双唇都疼得发白,整个人止不住的发抖,靠着剑已经撑不住跪倒在地上。
低垂着头,谁也看不到此刻林昭面上的神情。
顾知安扭头看着林昭,见他双肩发抖,整个人苟着腰跪在那里,地上竟是汗水滴下来的印子,呼吸一滞捏紧了拳头。
“顾知安,你还真不管他了?看来你们也没外界说的那么好?那就让林昭在这里疼上三天,反正——”
“我带你们去拿玉玺,就在耳室里。”顾知安冷着脸,看着公孙也,“先给林昭解药。”
公孙也失笑,看着右手握剑的顾知安,见他手里的剑在发颤,嘲讽道:“你都这个样子还和我们谈条件?你先进去,东西拿到了,我自然给你们解药。”
“南宫,你在这里守着林昭,一旦顾知安还耍花招,一剑杀了林昭。”死也要拖一个陪葬的,林昭死了,顾知安怕也毁了大半。
闻言顾知安冷哼一声,转身朝着旁边的耳室去,身后跟着宫七和公孙也,他动一下都能被公孙也拿匕首抵着腰。
三人走进耳室,竟是一间书房的模样,不过早已经布满了灰尘,多是已经不成形的书籍和那些竹简。
但桌上放着一样东西,一个琉璃盒。
“玉玺!”
“主公小心有诈。”宫七提醒道,“让他过去拿过来。”
顾知安一愣,见公孙也眼神狠戾,这才走上前,玉做的桌子,连椅子都是白玉做的,这要搬出去怕是能在京城里买一座宅子。
伸手打开琉璃盒,看着里面那块和田玉制成的玉玺,眼神晦暗难辨,拿在手里片刻才转身走向公孙也。
走到公孙也身边时,顾知安忽然抬头露出一个笑,直接将玉玺往回扔,“你要玉玺是吗?自己去拿吧!”
一个闪身,左右交换,剑便到了左手上,一剑刺向宫七的眼睛,“公孙也,有玉玺给你陪葬,你这辈子,不亏!”
公孙也伸手去够玉玺的时候,宫七躲开顾知安刺来的剑又伸手想要拉住公孙也,谁知竟是被顾知安得逞,耳室入口被一道石门堵住。
主墓室里的南宫辰听见动静时正欲动手,不等他看清情况,已经被林昭制住。
“啧,南宫少主,兵不厌诈。”
“怎么可能!林昭中了断肠散怎么可能还有力气——”南宫辰说到一半忽然意识到什么一脸震惊看着林昭,“你从一开始就是装的?你根本没有中毒!”
顾知安走到林昭身边,笑得很是开心,“终于发现了?告诉你一件事,林昭是百毒不侵,所以你那什么断肠散之类的根本对他没有作用,也怪你们脑子不好使,竟然给林昭下毒打算牵制他,而不是对我下毒。”
如果是对他下毒的话,那事情可就难办了。
幸好,一切尽在他们掌握。
“南宫辰,你恨我们杀了你神仙居的弟子,那你就下去和他们作伴,神仙居……干的什么勾当,你死不足惜。”林昭剑尖一挑,南宫辰倒在地上断了气。
神仙居在青州明面是江湖上的仁义之士,可私下却做一些背信弃义之事,青州几起看似江湖纷争引起的灭门案皆是神仙居挑起。
那么多条人命,南宫辰死得不冤枉。
“走吗?”
“恩。”林昭点点头,看了一眼墓室,满目金银珠宝,生不来带死也带不走,不过是埋在地下引得那些贪图财宝的人前来送命罢了。
顾知安见林昭神情,举起一边的火把,“烧了吧。”
闻言林昭失笑,倒也没有反对,“看来楼兰王得恨死我们了,不仅扰了他的清静还直接把Yin宅给烧了,夜里做梦可能都要遇上他了。”
“毁了这一切的可不是我们,要不是公孙也贪婪,我们也不至于要毁掉这里。”说完顾知安按下棺椁后的机关,一道暗门打开,顾知安便将手里的火把直接扔到木箱堆上,“走吧。”
当然不可能和他们同归于尽,这棺椁后面还有暗道,连接着第一个石室,所以原路返回根本没有问题。
两人从石阶爬出来的时候,外面的日头已经斜斜的挂在天边,阳光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