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澄,改日我们请万镜吃饭吧,她帮了我们很多,我心里过意不去。”
“好。”樊澄当即应了下来。
恰在这时,门铃“叮咚”一声响了,樊澄忙起身道:“可能是小南来了,我去开门。”
说着迅速出了书房,穿过厨房和餐厅时,蓝依依正在擦手准备出去开门。樊澄道:
“小南是不是答应来了?”
“对,不过这也太快了吧,这丫头到这里来得有一个钟头呢。”蓝依依道。
樊澄不由警惕起来,她示意蓝依依退到书房和谢韵之待在一起,自己理了理仪容,把蓝依依和谢韵之的鞋藏到鞋柜里,这才出去。在前院防盗门后,她望了一眼猫眼,门外站着的确实并不是李辰南,而是另外一个熟悉的人——秦雯。
樊澄开了门,秦雯在看到她时不由一愣,似乎她并不知道门后会开门的人是樊澄,直到开门的那一刻她才确认自己找对地方了。她旋即扬起了笑容,道:
“终于让我找到了。”
樊澄疑惑地看着她,仿佛第一次见到她:
“你是?”
秦雯嘴角的笑容十分意味深长,对于樊澄展现给她的这种初次见面的反应她不置可否,顿了顿,这才自我介绍道:
“你好啊,樊老师,我叫秦雯。我是首都人艺的话剧演员、剧场导演,我找你想问点事。”
“哦,首都人艺。”樊澄的反应有些平淡,随即她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家的住址的?”
“我师父告诉我的。”秦雯很爽快地回答道。
“你师父?”樊澄奇道,“你师父是?”
“张小琴。”秦雯笑道。
樊澄吃了一惊,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此张小琴非彼张小琴,她说的是电视剧导演张小琴,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最厉害的中国女导演,也是带着谢韵之童星出道的那位老前辈。她不由得更是吃惊,声音都拔高了:
“张小琴居然是你师父?!”
秦雯却笑出声来,一瞬周身那浑然天成的媚意溢散出来,叫人望之不由心跳加速。她一边笑一边道:“樊老师不打算请我进去坐坐吗?”
樊澄有些尴尬,自己这反应简直要不打自招了,她谈起张小琴是不应该有这种激烈的反应的。张小琴是谢韵之的伯乐,不是樊澄的伯乐,除非樊澄和谢韵之关系非凡,否则谈起张小琴,樊澄的反应该更加茫然。
樊澄侧过身子,做了个请的手势,随即把手伸进了口袋里,取出手机来迅速拨通了谢韵之的手机号,又把通话状态的手机收回了口袋。秦雯走了进来,打量着这个院子,不由感叹道:
“这里环境可真好,像个大城市里的世外桃源。不知道我啥时候才能攒够钱买上这样一套院子。”
樊澄关上了院门,领着她穿过院子,进了主屋。
“打搅你了吧,这都快吃饭的时间了,我来的不是时候。”樊澄在她脚边放下客用拖鞋时,她略显抱歉地说道。
“没事,不过我一会儿会有客人来家里吃饭。”樊澄道,这话无疑等于是在说:你确实来的不是时候。可以明显感受得出来,她对秦雯的拜访感到不悦,并不是很欢迎,她也不打算掩饰自己的态度。李辰南和秦雯是打过照面的,等会儿李辰南到了,和秦雯照面肯定会更奇怪。两个参加《这就是演员》的参赛学员都出现在樊澄家里,这实在太惹人遐思了。
“哦,那我坐一会儿就走,实在不好意思,因为我没想到你真的住在这里。”秦雯换了鞋走了进来,她褪下脚上高跟鞋的模样十分妩媚动人,樊澄觉得这个女人的姿容实在好得过分了,尤其是女性独有的那种美感。若是放在古时候,怕不是个倾国倾城的妖孽。她和谢韵之完全属于两个极端的美,若说谢韵之是清荷白莲,那她就是妖冶玫瑰。樊澄下意识里比较回避此类女性,她觉得攻击性太强了,总让人安不下心来。
“我不大明白。”樊澄对于“我没想到你真的住在这里”这句话实在是有些不大理解。
“是这样的,我师父其实记不大清楚你们家的具体住址,她就记得樊家有两套房子,一套是电视台分的房子,在央台附近的职工区,她去过那里很多次,门牌号还记得。一套是四合院,但她只给我一个这附近很模糊的地址。我先去了央台那边的房子,但是那里住的是租客,并不是屋主。之后我又来了这里,因为这里的胡同都是四合院,我不知道究竟是哪一家,所以只好一家一家按门铃,按了过来,总算给我找到了。”秦雯解释道。
“我不大清楚我家父母亲是怎么会和张小琴导演有交集的。”樊澄又问,随即请秦雯在沙发上落座,并去了厨房给她倒了一杯茶。
秦雯感激地接过茶来,喝了两口道:“你母亲当年在央台的电视剧节目部做过一段时间的主管呀,我师父是电视剧导演,也自己亲身担当出品人和制片人,所以联系央台的播放平台,和你母亲有过很多次工作上的往来。后来也结下了很好的关系,师父来过一次这边的四合院。但只有一次,时间长了,记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