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谢谢。对了,我想问一下水源在哪一边?你知道的,我从另一头过来……”
可能是蝴蝶效应,也可能是上次威斯敏斯特公爵以光照会首领的身份下达了打击黑色教会的命令,所以近一段时间美国都在伊拉克附近扯皮,没空关心阿富汗。所以现在阿富汗是内部组织冲突较多,反倒不是对外的情况。
“那边。”
宗祁给自己捏造的身份是另一边小镇过来的人,这两个小镇的确是盟友,而宗祁又能够准确说出那个小镇的过关暗号,这个阿富汗人才算彻底放下了疑心。但饶是如此,宗祁也不敢多问。
他首先找到水源,用简易的木枝搭了一个易于辨认的标记,然后找到只生长在这边的,一种极为特殊的植物,将它的汁ye挤出后涂抹在上面,增强粘性,放置在水源必经之路上。
这个暗号还是之前克劳斯教他的,据说这个标记是以前克格勃传递信号的一种简陋手法。
宗祁只希望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找到克劳斯,获取他的信任,然后把人带离这个地方。
今天似乎是个很平常的一天。
小镇里并没有多余的事情发生。
如同往常那般,克劳斯提着一个破烂的铁制的水壶前来打水。
他的伪装很到位,首先是把自己那一头淡金色的显眼短毛给全部裹住,然后穿的衣服也是紧紧的,露出的手臂上也抹了不知道是什么颜色的东西,再加上他走路的时候故意驼着背,看上去除了高大一些外,其他地方都和普通阿富汗人没什么区别。
宗祁后来见到克劳斯的时候,这家伙就是这幅打扮了,如果现在宗祁在这里,他肯定能够认出来。可惜宗祁现在还不想引起小镇众人的注意,所以拍拍手就去继续搜集信息了,没敢蹲在这里。
现在已经是黄昏,根本没有多少人来取水,家家户户能关门的都把门关上了。
克劳斯慢慢的往前走着,另一只手看似什么动作都没有,实则已经悄悄往身后背去,时刻警戒着,一有不对匕首和枪就会快速滑落到他的手上。
但今天一路都没有异常。
俄罗斯人稍微放了放心,将手里的铁壶打开,沉到冰冷的河水里去,听着里面咕咚咕咚的装水声,深绿色的眼睛依然如同鹰隼般锐利的从周遭景物上滑过。等到他的视线触及到某一点的时候,忽然凝固。
那是一个对克劳斯而言十分熟悉的标记,熟悉到不能再熟悉。
也无怪乎克劳斯日此惊讶,以前克格勃就喜欢用这种方式来传递信号,但是克劳斯自己改了一下这个标记,按理来说,知道这个标记该如何摆放的人早在冷战期间就已经纷纷提前见上帝去了。
现在不可能有人知道这个标记的摆放。
克劳斯眯起了眼睛,他在内心抉择着这件事情的利弊,将水壶拿起来,还是掏出匕首,拿走了标记上面一根树枝,然后在另外一根树枝上面刻了三道。
如果摆放这个标记的人真的知道这个标记真正的意思的话,克劳斯必须见见他。
按理说,距离前苏联解体都这么久了,余下的克格勃要么选择归顺俄罗斯,要,么差不多该散的就散了,没可能出现在阿富汗。再说了在各种通讯设备下,这标记出现的机会也不多,还没那么快被cia侦破,而且美军的作风哪有这么低调,多半也不会是那边的人。
所以,到底会是谁呢?
做完这一切后,克劳斯收起匕首,拎起水壶后,没有片刻犹豫的离开。
如果那个留下标记的人知道这个标记的后续传达方法,那么他就知道明天几时来这里见面。
另一头,宗祁看到克劳斯留下的信号之后,又跑回到山上直升飞机停放的地方睡了一晚上,等到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就跑出来在地上架了个铁锅开始煮饭,哼着歌等待佣兵从前线带消息回来。
虽然没了美军,但是阿富汗还是热闹,各个民间组织和民间组织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经常一言不合那就是抄家伙就上,鸡飞狗跳。
宗祁记忆里最近是有几场比较激烈的冲突的,就是不知道发生的地点是不是这个附近,所以还是谨慎为上。
“有什么消息?”
黑发青年相当接地气的蹲在地上,用勺子去锅里面捞午餐rou。
他们来的时候带了不少食物,私人管家还生怕这位养尊处优的小少爷吃不惯,特地装了不少比较贵的食材。从而抛弃了一些便捷的压缩饼干之类的专门用于战争的食物。
看着宗祁十分熟练自如的搭好铁架放好锅顺便再生火,一圈人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昨晚这位小少爷当着他们的面将一堆枪支进行了快速组装,并且十分熟练的吩咐他们在当地需要注意的一些事项,这些佣兵就已经默不作声的在心里改变了对拉美尔少爷的看法。
“美军可能要卷土重来了。”
阿富汗的通信设备也不见得很好,所以需要去空旷的高处联络卫星,还好这次装备买的很齐全,从另一头传递消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