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事?
丁红豆笑了。
笑脸儿迎着朝阳,眸间蕴满了春光……眼波流转,梨涡浅漾,说不出的娇俏动人。
瞬间……
就和刚才那副霸气强悍的样子截然不同了,“家宝哥,你忘了,我来城里……还要找王大庆的!”
“还找他干啥?”刘家宝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赵东海不是就要回村了吗?又答应把你姐接出来,好好的过日子了!这不就妥了吗?依我看,你就别找王大庆了!”
别找?
明知道这里面有猫腻儿……
却不追根究底?
放任不管?
那就等于斩草不除根,早晚会有后患!
丁红豆也没和他争辩。
用不着磨磨唧唧的解释那么多。
只轻描淡写的一挑眉,“反正我人已经在城里了,那就再多待两天呗,你把王大庆的地址给我,我自己去找!”
刘家宝有些不放心,“你在城里没熟人,又是个年轻女孩子,独自住旅店,万一……不行哈!你还是跟我回去吧!”
他是真关心丁红豆!
也想在城里陪着!
可刘家宝毕竟是个过日子谨慎的人,在城里的花销太大,他有些舍不得。
都是一个村儿里的,谁不了解谁呀?
丁红豆最清楚他的性情,“家宝哥,你别劝了,既然我打定主意了,那就不改了!你别浪费钱,赶紧回家吧!”
大步进了旅店。
直接把小黑板还给了接待处,礼貌的笑了笑,“谢谢啊!有黑板擦吗?我再帮你们把它擦干净!”
她懂得人情世故……好借好还,再借不难嘛!
话刚说完……
柳滢儿两手插着兜,独自进来了!
她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哈!
是被楚南国骂回来的。
刚才……
她在纺织大门口目睹了“唱戏”那一段之后,就“评论”丁红豆有点儿“虎”,楚南国立刻就不愿意听了,回呛了她一句。
后来呢……
大家伙都散了,她没心没肺的又补了一句,“艾玛,丁红豆真有意思!也不知道,她接着还能闹出啥热闹?”
有意思?
瞧热闹?
实际上,她并没有恶意,就是觉得丁红豆“与众不同”,行事特例……挺投脾气的。
然而……
这话听在楚南国的耳朵里,却成了“幸灾乐祸”……虽然对她有事相求,却还是没“惯包”,瞪着眼睛就骂了一句,“你少废话!滚!”
“你?”柳滢儿有点儿发懵了……她也算是个年轻漂亮的姑娘,平时,许多男人都恭维她,现在,却被楚南国没头没脸的骂了,当然不服了,“你……你有钱了不起啊?过河就拆桥?刚才,如果不是我给你挂电话……”
楚南国为人冷静内敛,此刻却这么沉不住气……他自己也有点儿惊诧,没等对方说完,索性扭头就走了!
柳滢儿望着他的背影轻啐了一口,“呸!什么人啊?还跟我发火?你等着!老娘一定再从你身上赚出50块,补偿我的Jing神损失!”
不服归不服!
可她也拿人家没辙。
只能回了旅店。
一进门……
正赶上丁红豆要擦黑板。
她好奇的赶了过去,仔仔细细的把画又看了一遍,忍不住称赞,“哎,小丁,这是你画的吗?画的可真好!比电影院门口的大海报都漂亮,你以前学过这个?”
丁红豆对柳滢儿的印象不错,说话自然就亲切,“没!我没学过画画,我这是照着小人书……瞎琢磨的!”
“哟!”柳滢儿讶异的瞪圆了眼睛,“自己琢磨的?就能画这么真?我不信!”
刘家宝咋咋呼呼的,“这有啥不信的?俗话说得好,龙虎生龙,虎生虎,老鼠生的孩子会打洞!红豆的nainai,从小就学画画,解放之后,又在咱们县一中教美术!头些年,我们县里的大标语和宣传画,都是她负责!这就叫遗传,她把画画的天赋,都遗传给我老妹儿啦!”
天赋?
懂得还挺多!
柳滢儿点了点头,“怪不得呢!小丁,你有这能耐,如果将来再好好的学几年……以后肯定有发展!”
她也是个热心肠,“哎,我听说了,咱们鲁美学院今年要招生!你过去考考呗!现在是80年代了,做什么工作都要讲学历!只有上了大学,以后才能有前途!”
刘家宝抢着答,“谁不想有前途?可上大学那么容易吗?首先,得有钱吧?其次,得有城市户口吧?再不济,也得有个初高中学历吧?咱们农村人,什么都没有!想读书?做梦呢吧?”
丁红豆没接茬儿。
顺势转了话题,“柳姐,我宝哥要退房了!我恐怕还要再多住两三天,你昨天说……给我调的单间,是因为旅店的订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