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小姐,帮主有事问你。」一群身着黑衣正装的大汉走进大厅,围住红色沙发上专心阅读的连湘芙。「连小姐能否跟我们走一趟?」
连湘芙看了一下墙上的时鐘,差不多是毒发时刻。没成功啊,真是可惜了,唐奕比唐濬来得好控制许多,父亲恐怕也会觉得扼腕。还以为是白觅觅送去的唐濬就会吃呢……看来是她太高估那个女人的影响力。连湘芙勾了勾嘴角,闔上书本,优雅的站起身。「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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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濬打开白觅觅的房门,映入眼帘的是倒在地上,手中拿着衣服,努力想要爬起来的白觅觅。他立刻衝过去,搀起她。他感觉到她的手十分冰冷,身体不断颤抖。「你怎么了?」
「别碰我!」白觅觅挥开唐濬的手,自己再度跌坐在地。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收行李收到一半肚子突然剧痛起来,像有万根针在刺,头很晕,甚至觉得心跳时有时无的,现在看到唐濬更是满肚子火烧上来,差点吐出来,但她硬是忍住。
这种样子,不会是中毒了?唐濬沉下脸,迅速拿出手机联络救护车。「笨女人。」而后蹲下身子,抱住白觅觅,「现在别乱动,免得毒性发作更快。」
白觅觅连挣扎的力气都失去了,整张脸比白纸还要苍白,她的双手从来没有像这一刻那么冰冷过。唐濬说到毒,她怎么会中毒?包敏怡说的没错,她真的很危险。
她觉得自己会死。
她死掉没关係,没用的爸爸和不成材的哥哥怎么办?如果没有她看着他们,他们会沦落到什么地步?知道她死了,他们会有什么反应?长期饭票跳票?还是也会不捨难过?白觅觅握紧拳,原本要开口说话,焦急之下又反胃,她摀住嘴,没让自己吐出来。
「别说话,有话之后再说。」唐濬轻轻拭去白觅觅额角冒出的冷汗,浑身紧绷。他从来没有这种经验,感受一个生命在他怀中逐渐流逝,「你不能有事,我不准。」救护车怎么还没来?
白觅觅用残存的力气白了他一眼,抬起手,却又垂到身旁,呼吸逐渐微弱。她的嘴唇开开合合,话语模糊不清。唐濬把脸凑近她的嘴唇,想要听仔细她说什么。
「混……帐……」白觅觅用力挤出这两个字,「我如果死了……尸体要还我爸……」然后闭上双眼,她好像看到妈妈了,她在对她微笑。
白觅觅失去意识,连翻他白眼的力气都没有。唐濬握紧她的肩膀,顾不得会引来帮眾的注目,还是一把抱起白觅觅,走出房门。
是他没有看好她,他以为在他眼皮子底下不会有事的。唐濬咬紧下唇,她一定得平安无事。否则……不……没有否则,他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眼睁睁看着自己喜爱的女人——喜爱吗?他自己也说不上来,现在分心思考这个太多馀——生命陷入危险,而他却无能为力,他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你一定要平安无事。」唐濬俯下头,在白觅觅耳边轻声道,「这是命令,不能违抗的。」
路上佣人看见都自动让出通道,而后开始窃窃私语。而唐濬只是自顾自的前行,走到大门口,救护车刚到,医护人员正七手八脚的把担架搬下车。
他把白觅觅交给他们,正要跟上去,匆匆赶来的季允拉住他,不断使眼色,压低了声音道:「帮主,冷静,帮务为上。你跟去也无济于事的。」
唐濬恶狠狠的看着正要关上救护车后门的医护人员,咬牙切齿说道:「这女人的命是我的,你们没有救不回来这个选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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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尸体要还她爸,那女人命是他的,连尸体都是他的。他没要她死,她就得活得好绷乱跳。唐濬的表情Yin騖。看着一副事不关己的连湘芙。
季允走进会客室,凑近唐濬的耳边,轻声道:「那人坚持从唐奕老婆娘家送来的薰衣草没毒,生吞了好几株。」他顿了顿,「全推到连湘芙头上了。」
连湘芙居客座,望着唐濬,轻轻的笑了。「唐帮主看起来很担心。」
唐濬没有答话,灼人的目光透过墨镜几乎要在连湘芙身上烧出洞。那女人现在正在急救中,要不是季允拉着,他肯定会跟上去。这不像他了,这是一个弱点,容易成为致命伤。
不能让那个女人成为他的软肋,所以他忍住,回来处理甜点有毒的事。但他已经决定,如果那群庸医没把那女人救回来,他肯定会拆了那家医院。
唐奕匆匆推开门进来,看到平安无事的唐濬时愣了一下。「我听说帮主中毒了,以为是季允把大家集合起来的。」那刚刚救护车是来载走谁的呢?
唐濬脑里都是白觅觅一边吐血,还是高傲着摆出不屑眼神的样子。他不想开口,只是瞄了一眼季允。而季允点头,往前站一步,道:「连小姐,你送来给帮主的甜点有毒。」
连湘芙的眉毛微微一挑,原来是以她的名义送过来的。她微笑,「这我可不知情,所有甜点都是白小姐做的。」她顿了顿,「她今儿看来心情不好,说不定她想毒的是我。」
唐濬握紧椅子扶手,咬牙切齿道:「胡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