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就是了,伍氏兄弟早就想谋反了,就是这意思。”
秦琼看这架势,再次感慨,大表弟果然是个有心计了,小表弟别被带坏了……
再说那伍氏兄弟跑进了城门,红海一回头,蒙掉:“你俩咋跟进来了?”
伍氏兄弟一愣,也是,只顾着逃命,往哪逃不好,怎么就逃进瓦口关了呢。这不是摆明了告诉大家,他俩投敌了么?!
天雷滚滚!
就算我们俩和罗家父子不对付,就算我们想为儿子(侄子)报仇,就算平日里,我们确实和突厥私底下有所往来,但是——
我们确实没想过叛逃!
隋朝高官厚禄不要,投敌鸟不拉屎的地方?我们还没那么想不通好么。
这算什么事,说好了趁乱杀罗成报仇的呢?说好了罗家父子一死,伍氏坐稳北平府的呢?
许久,伍亮弱弱道:“大都督,要不然就说你抓了我们,问北平王要金银珠宝来赎人?”
☆、第二十一回
21 刁难信使,责罚盈盈
罗成站在哥哥身旁,懒懒地把脑袋搁在哥哥肩膀上,看着突厥信使递上来的信笺,不厚道地笑了。
要挟人?要赎金?赎伍家那俩个家伙?
别开玩笑了,好么。
伍氏兄弟就是不死,他还想着怎么整死他们呢。
罗松眼底含笑,侧过脸,征求罗成的意见:“成儿,这红海说问我们要粮食十担,便可放人,你说怎么办?”
罗成挺直了身子,夺过那信笺,凑到烛火处点燃,不一会儿,便烧成灰烬,看得那信使大官目瞪口呆。
“我们没收到什么信笺,伍氏兄弟,要杀要剐随便他,回头记得把他俩的尸首给抬出来,怎么说都是为国捐躯,也好让我父王向当今皇上禀告,追封个忠勇公什么的,也好庇佑子嗣后人。”
罗松嘴角微微上翘,松握成拳抵在嘴边偷笑,这小子又在拿人开涮。
庇佑子嗣后人什么的,那也得有后人不是。也不知道伍氏兄弟是不是坏事做尽了,虽然妻妾成群,但伍家的的确确只有唯一一个后人。诺,就是前不久因为强抢民女,草菅人命,被罗成就地正法的那个。所以说你那追封个忠勇公什么的,光听着好听了,没后人承袭。
信使心下大惊,罗成意思明确,就是让伍氏兄弟去死一死。这可是和他此番前来的意图完全不符,又问道:“这是北平王的意思,还是大公子和少保的意思?”
罗成朗声道:“将在外,军命有所不受。”
言下之意明显,别说北平王不知道,就是他知道了,那也是我说了算。
罗成给自家大都督身上戳了三十八个洞的前事,早有耳闻,且心有余悸。
这会儿听他说话,处处和自己作对,觉得这罗少保行事乖张跋扈,完全不按常理出牌,要知道这条件开得已经够低了……
好吧,其实就是意思意思而已,给大都督一个理由放了伍氏兄弟。
这要是搁在以前,伍氏兄弟还有点用。时不时地送些珠宝来,跟你兄弟长兄弟短的称呼一下也没问题,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了。而如今这两人犹如丧家之犬,要钱没钱,要兵没兵的,害大都督现在还躺在床上疗伤不说,俩人留在突厥军营养着还浪费粮食。
你们老喊我们蛮夷人,身处蛮夷之地,我们粮食很不宽裕的好吧。
有便宜占占还无所谓,这下没便宜占了,伍氏兄弟还是滚蛋吧。
信使看罗家兄弟油盐不进的模样,一张脸生生憋得通红,扭扭捏捏地,好半天挤出几个字来:“大都督也说了,这放人的事是可以商量的……要不然,粮食先打个欠条,我们立马放人。”
秦琼听了也乐了。看来,突厥那边是把伍氏兄弟当成烫手山芋了,扔也不是,收也不是。
“我改变主意了,这会儿不想放你走了。”
信使一身冷汗,被罗少保那双利眼盯得难受,这话什么意思?总不至于杀了他吧?以他那行事作风,还真是说不准的事……
哎呀呀,早知道就不多嘴了。
信使吓得后背都shi了,仓促间开口:“罗少保,这两国交战,素来不杀来使。”
罗成扑哧一声笑了:“谁要杀你了,杀你还嫌脏了地方。”
罗成看向罗松道:“哥哥,咱们幽州地界不是有不少荒地尚未开发么?让这三人去开发荒地,以后抓来的突厥俘虏也都一并送过去。”
“你!罗少保,你休要羞辱人,我乃突厥国堂堂——”
“堂堂什么?我怎么羞辱你了?你们一年总来那么两三回打秋风,烧杀掳掠,无恶不作。我这么安排,你还不乐意了是么。要不要我把你扔到北平府内试试,看看城里的百姓怎么招待你。”
信使立马焉了,盼着一丝希望,目光求助于大公子。
罗松想了想道:“这主意不错,开荒种的粮食和所卖钱财就贴补给因为突厥来犯失去亲人的家庭。头两年,可能没什么收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