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魔灾之后,许多散修,或是在魔灾中宗门消亡之人,纷纷来投。川云仙宗现在的修士人数,不减反增。
作为掌门,关问己当然喜,可是忧的事一样不少。看川云仙宗不顺眼的一品宗门就不去管他们了。让关问己无心修炼的是川云仙宗自己宗门里的事情,尤其是因为卢玳至今未归,而愈演愈烈的事情。
当初,关问己听闻卢玳到了碧乐丘小福地,原本是要和他商量,具体的要如何分派大福地之事的。可是卢玳一下子被不知道是谁下手暗害,送去了大天魔修罗洞天,到现在还没回来,万幸的是从大福地的状况看,卢玳是性命无忧的。
既然如此,那关问己觉得他们就该守着这几处山头,等着路带回来。毕竟,卢玳才是主人。可是,宗门里持反对意见的人却越来越多。毕竟他们身局大福地之中,眼看着天材地宝就在唾手可及的地方,可是却不能动。这就好似让饿汉子看着一碗红烧rou,跟他说只能闻味道,不能吃一样。
早些年就有修士跑去偷采天材地宝,有的得手,有的人却被木石傀儡所伤。到了近些年,就连一些长老都带头跑去偷采了。关问己虽然抓一个罚一个,从不手软,但是这事情依旧屡禁不止,而且怨声也越来越大,甚至原本同意关问己做法的长老也开始动摇。
“问己!快跑!”洞中的一只玉鹤闪烁着温柔绿光,关铃的声音从玉鹤口中传来。
“姑姑?”关问己一怔,一道法诀打在洞中玉球上,只见关铃与蔡啬都是唇角滴血的倒伏在洞府外,本该守洞的童子,现在一个都不见踪影。倒是天上几道剑光掠过,一只巨掌眼看着就要拍在他二人身上。
关问己匆忙将关铃、蔡啬摄进洞府,张开洞府外围的法阵,挡住追击的众人。待他查看二人的伤势,关铃略重些,蔡啬伤轻,但都无性命之忧,关问己这才放心,给两人喂入疗伤救急的丹药。
此时,追击两人的修士也已经落在洞府前,赫然就是川云仙宗的数位长老。这情况,即便关铃并没苏醒细说前因后果,关问己也能知道了,无非就是这些人等不得了,于是准备换一个掌门了。
关问己不由苦笑,此时他脑海中想起的却是川云仙宗未曾搬入哲勒山大福地的曾经。人心善变,就算成了修士也依旧脱不了四个人,为何当初能同甘苦,却反而不能共富贵了呢?
长叹一声,关问己心中有些晦暗,他不愿与这些人真个刀剑相向,翻手间将卢玳给他的令牌拿了出来。卢玳共给了他三枚令牌,但以关问己的这枚令牌为主,也只有关问己的令牌能深入到大福地的核心中。关问己现在就是要用这令牌带着关铃和蔡啬前往核心,然后……然后就将川云仙宗的逐出大福地!
虽然有了决定,但此时关问己心情激荡,竟然是连手都颤抖了起来。这种状况下,他没有发现边上原本该昏迷中的蔡啬竟然睁开了眼睛,也就不奇怪了。
蔡啬却半点犹豫含糊也没有,抬手掷出一枚形似蜘蛛的法器!关问己堂堂元婴老仙,移山填海的修为,这小法器看着也并不惹眼。最后一刻有所察觉,猛然转身,对着蜘蛛拍出一掌,但这蜘蛛不知是何物,竟然完全不受关问己这一掌的影响,依旧落在了肩膀处。
这蜘蛛一落,不但关问己的护身真元形容虚设,身上堪比中品法宝的法衣也如薄纸一般,蜘蛛的八足直接就刺破了衣裳,碰到了关问己的皮rou。
关问己顿时就是肩膀一麻,还要再动,却只是抬了抬手指,便瘫软在了地上。
关问己动都无法动弹,神志却还清醒,眼睛睁着,耳朵也能听见,只是口不能言。那蜘蛛在他肩膀上待了一小会,便突然化作了一团烈焰,眨眼将就烧得灰也不剩了。
蔡啬面有愧色,跪在关问己身边:“掌门,这也并非我所愿,只是……只是你为何如此的倔强啊。”他说着,手就已经按在了关问己胸口上,且一路向下,直接抓到了他腰带上,“掌门,那赵佗不是个好东西,说既然除去你掌门之位,那你必然心怀怨愤。不如禁制了你的修为,让你……让你就安心做个鼎炉。”
关问己眼睛瞪得几乎凸出来,可他现在连咒骂都不成。
“掌门,我是真心恋慕于你,自然是不愿你被他们那般侮辱。我……我只与你亲热一次,便送你轮回。只盼来生,我们能有缘,可长相厮守。”
蔡啬一只手拉扯着关问己的腰带来,另外一只手竟然已经迫不及待的撩开关问己下摆,朝他下身摸去。关问己现在也不瞪眼了,黑眸子被一层暗沉沉的灰色覆盖,血顺着关问己的唇角朝下开始流,他嘴唇和喉咙都不能动,这血是他伤了內腑,硬生生溢出来了。
看他口角滴血,蔡啬神色有些闪烁,可动作丝毫不停,也半点没想着给关问己疗伤。正在他低头,想要吻上关问己嘴唇的时候,蔡啬忽然觉得背后一沉,他抱着关问己就要跑,可不知为何身体僵住,眨眼睛他身体重新能够动弹,可却已经站在洞府外了。
“如何?”赵佗看蔡啬突然出现,还以为已经大功告成,刚上前去问。陡然间四周一片风云变幻,大福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