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停下了吵嚷,闭上嘴合上眼睛,安静可是一身强烈战意,等待这黎明的到来。卢玳则继续向女孩提问:“你叫什么?玛卓是什么?”没理解错误的话,这应该是个职务,不是一个名字。
“我叫卡利。玛卓就是……玛卓。”女孩看向了一个阿修罗,那个带走男孩、换来她的管理者,看来他就是这里的玛卓。
“哦。谢谢。”了解的点头,卢玳对卡利道谢。
“不……没……”卡利的反应像是惊吓,也是惊喜,他看着卢玳,手足无措,当她深深的弯下腰,将额头贴在地面上的时候,还在不停的颤抖着。过了很久,卡利才战战兢兢的直起自己的腰。卢玳却不再问她什么了,同样闭上眼睛安静等待着时间的流逝。
卡利老老实实的低头跪着,只是偶尔她自以为隐藏得很好的眼神,让卢玳知道,这个女孩并不像她表现的那么老实和胆小。
天色越来越暗了,走进那座神殿中的阿修罗陆陆续续走出来,加入等待者的行列。当第一缕阳光终于从天空的边沿放射出来,他们的身形冲向那位玛卓的身形,快得只能看出一道道模糊的轨迹。
卢玳也终于见到了斗坛的真面目,让他都有些意外的真面目。
每接受一组阿修罗的报名,玛卓抬起手,就有一朵从那半边的水池里飘过来,将两人吸进莲花里,然后飘回去。没人的莲花是粉色的,有人的莲花就会变成火红色,而外人是看不见莲花里发生的情况的。
卢玳只是好奇的看了看斗坛的真相,就重新闭上了眼睛。
随着时间的推移,女孩卡利终于没能管住自己的好奇心:“您不去吗?”问完之后,她再次深深的跪扶在了地上,额头贴着地面,单薄的肩膀打着哆嗦。
“没到时候。”卢玳睁眼,对卡利笑了一下。卢玳摸了摸自己的脸,这张人脸,他自己看不上,但是其他凡人却很感兴趣。
卢玳是奖品,至少现在谁都不想把奖品伤了或者杀了的,无论他们自己是不是有这个能力。
渐渐的,开始有阿修罗从莲花中回来了。他们无一例外都是浑身染血,不同的只是那些血属于别人活着自己的比例不同而已。
当太阳接近正午的时候,卢玳站了起来,走向一个阿修罗,一个完全变成了红人的阿修罗,他已经进出三次了。当他的目光扫向其余的阿修罗,他们都挪开了视线,这是在示弱。
“与我战。”
对方看着卢玳,眼白在满脸鲜血的对比下很显眼:“异乡人,我们阿修罗与你们不同。”他的语气里充满了赤裸裸的蔑视,对异乡人,“一次次的战斗并不会让我们疲劳,杀死的敌手越多,反而会让我们越强大越亢奋。和我战,你只有死。虽然我不喜欢男人,但你是个漂亮的弟弟,我会很高兴用你来招待高贵的客人。”
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不听话的孩子,或者更糟,不听话的宠物:乖,听话,我已经给了你最好的,不要闹脾气。
“你敢战吗?”卢玳当然知道,他并不疲倦,反而战意正隆,是状态的最巅峰。但他要的,也正是这样的。
阿修罗的脑袋转了一面,露出愤怒的扭曲面孔:“接战!我会用你的头骨,做我的酒杯!”
卢玳的速的把这个阿修罗从头到脚“滤”了一遍:“我会试试看,用你的大腿骨做鼓槌。敲鼓应该会好听很多吧?”后一句是对师父说的。关于音律的问题,卢玳觉得他还是可以通过各种途径拯救一下的。比如换个演奏方式,敲鼓这种就算乱,就算轻重不等,但多少也比弹琴能听吧?
“……”师父
对于卢玳再次挑衅,阿修罗大笑,率先走向了玛卓。卢玳把师父放在他刚刚坐的地方,留下一盘灵果,刚要站起来发现自己的袖子被师父的龙爪拉住,没等他问,龙爪在他手上拍了两下,就松开了。
——师父虽然对自家徒弟有信心,但担忧和关心却总是不会少的。尤其他徒弟还光着膀子上场,除了人身安全之外,师父还有些担心徒弟被人找了便宜。不过这些都不是能明说的,现在也不该啰嗦。
接收到了师父的关心,卢玳有一种胸口鼓胀胀的心满意足感,有点类似于吃饱了,可在另外一些方面不知为什么又更饿了。他摸了摸师父头顶的龙鬃,没想明白,脸已经凑上去在师父的龙面上亲了一口……
“还不来?”阿修罗略有些不耐烦。
卢玳站起来,看着那阿修罗舔了舔嘴唇。
阿修罗突然没了不耐烦,反而笑了一下,这个瞬间,站在他面前的突然从一个磨蹭的异乡人,变成了一头进食被打断的野兽,这让他对接下来的战斗略微有了一些期待了。
粉莲飘来,卢玳和阿修罗化作两点红光,进入了莲花中。
重新脚踏实地,卢玳脚下踩着的是金黄色的花心,四周围拢过来的红色花瓣,看似就在自己身边一尺,实际上却是在无限远的地方。看来此地的阿修罗也不是只知道杀戮的莽夫,这莲花里空间的阵法设置颇为巧妙。
脚下花心摇晃了一下,开始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