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火柜,这个寺庙中用以妥善存放香客捐献的金钱的神圣柜子,通常都会放在显眼且安全的地方,见证着人们的信仰和愿望。
金钱,作为人类内心最强烈的欲望之一,百姓在心中默念自己心愿,将此欲念赋予在钱币身上投入其中,在向神明诉说着他们的期盼。
想罢,季宴礼随手一挥,他手中的那把暗紫色的折扇犹如一把神剑,劈开了香火钱柜子,钱币如雨点般散落一地。
周围的佛像似乎也受到了感染,情绪变得异常高涨,声音更大了,不清楚是因为钱币上传递的欲望还是因为季宴礼。
柜子被劈开后,下面显露出的是木制地板,看似平凡无奇。
季宴礼伸手在那块木板上轻轻摸了摸,蜷起手指用节骨在上面轻轻敲打,地板发出了轻微的“咚咚咚”的声音。他没有停下,继续向旁边摸索,最终摸到了一个可以摁下的暗格。他毫不犹豫地按下了那个暗格。
眼前的木板被缓缓打开,露出了一个手臂深的空间,那里rou块般的树根状物体附着在石壁周围,像是有生命般,咕咚咕咚地不断跳动着。
季宴礼刚想伸手去拿,没想到眼前突然暗了一下,一段深埋在脑海中的灰暗记忆如同chao水般涌来。沾着鲜血的地毯,地上的残肢,差点死在那的自己,以及父母头颅的惨状,就在他的身后。
他深吸了一口气继续伸手去拿,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拿起来后,他皱了皱眉,脸色不太好看。
现在跟他预想的另一种情况差不多。
“哎呀,弟弟,你怎么在这呀?”季雪雁的声音如同一阵清风,甜美而动人。她带着一股大小姐的气场,微笑着出现在庙门口。
她跟季宴礼长得并不是很像,只是她的语气是与他有点相似的。
她走进庙内,目光扫过四周,最终落在季宴礼的身上。季宴礼已经将那颗还在跳动的心脏地用手帕包好,紧紧握在手中。
他轻轻歪了歪头,嘴角微微上扬,那笑容如春风拂面,然而,那温柔的笑意却并未抵达他的眼底。他眼神中藏着深不可测的寒意:“你出来倒挺快。”
看来姜世简已经遇难了,他吩咐了姜世简看住她的,因为他怀疑季雪雁身上有疑点,而承佛庙也有疑点,情况紧急,同时控制住两个比较稳妥,现在不知道司空玄胤一个人撑不撑的过来。
季雪雁的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她抬起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指甲,那些鲜红的血ye在指甲上显得格外醒目:“是你的人没用,拦不住我。”
她朝着季宴礼伸出手:“把它给我吧,它要生气了噢。”
季宴礼脸上却露出了讽刺的笑容,挑衅般地回应:“是吗?我偏不呢。”
“啊,那只好”
季雪雁的话音未落,前方的青年突然间跪倒在地,他的俊美脸上凸现出紫粗的血管,仿佛随时都要爆裂开来。
季宴礼的眉头紧皱,他的脸色苍白如纸,汗水不断地从额头上滴落,他的身体像是被重锤击中,疼痛无比。他的双手紧紧握拳,指关节都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
“呀,我还没动手呢,你就先病发了。”季雪雁的声音如同银铃,她的笑声中带着一种令人心寒的冷漠。她蹲下身子,以一种看待无关紧要事物的眼神注视着在地上痛苦挣扎的季宴礼,语气中满是嘲讽:“跟他一样,两个背叛者。”
她的笑声在空旷的庙宇中回荡,与季宴礼的痛苦喘息成鲜明的对比。季雪雁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种扭曲的喜悦,她似乎在享受这种掌控他人的感觉,将季宴礼的痛苦当作游戏的乐趣。
姜世简也发作了吗?难怪
“呃!”季宴礼的痛苦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他咬紧牙关,努力压抑着体内那仿佛要爆炸般的痛楚。他抬起头,透过模糊的视线看向季雪雁:“另一半在你身上对吧”
季宴礼有想过,心脏在季雪雁身上,或者是庙宇身上,又或者是两者都存在。他让姜世简看好季雪雁就是这个原因,他这边找到就会立刻发信号弹,两人同时斩杀,就可以破除秘境。
“咯咯咯”她笑得开心,毫无顾忌地承认了:“对呀,跟我的心口处长在一起呢,我开始呢,只是帮忙家里人,让他们获得永生有什么不好?但谁让我发现了她呢她身上有种很好闻的味道。”
“它很想要,想要的不得了呀。”季雪雁笑得扭曲,她用手指轻轻戳着季宴礼的脸颊,那种轻蔑的动作仿佛在戏弄被困的野兽。她的声音如同诱哄般甜美既残忍:“也因为是她,我才知道这里还有外面呀。”
“今天的事你是故意的,你知道我的时间不多了,我们一定会趁死之前出去。”季宴礼低下眼眸,遮掩住内心疯狂的Yin暗情绪。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她不能被任何他无法触及的困境所束缚,她是自由的,一直都是。
“嗯,也算是吧。”她缓缓地点头,似乎对季宴礼的回答感到满意。然而,她的动作突然变得激烈,她猛地起身一脚踹向季宴礼的身体。
季宴礼身体重重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