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男童双目睁大惊愣地看着厅堂中吊着那巨大如心脏模样的血rou,黏腻的血rou块伤布满着数名人脸。紫红色粗壮的血管如树根一样扎根在地上,地上也有数条细小的血管往男童方向爬行着,慢慢缠绕上男童跪在地上的双腿。
哭声,惨叫声,求饶声,父母还是认识的陈叔声音充斥在整个厅堂之中。
“少爷,少爷,快跑!”
“救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啊啊啊啊!”
“有没有人救命”
“少爷,少爷不要走,不要丢下我们,跟我们永远在在一起吧!!!!”
“宴礼,快逃!不要管这里!!”
“爹,娘娘!!不要!我不走!!”大颗泪水从男童眼眶惊恐流出,他顾不得身边细小的血管缠绕着他的身体,他拼了命般伸手抓向前方的地毯,他要爬过去,他要爬过去把他的爹娘,那些人一个个救出来!他不要一个人逃走!!
巨大散发着恶臭的rou脏块占据了大部分室内光线,但这不妨碍男童将眼前这一切令人反胃的场景看得一清二楚。
那些人痛苦的模样牢牢印在了男童的心中。
但无论男童怎么往想往前爬都无法移动半分,因为他的腿已经被紫红色的血管钻入了体内,稚嫩轻薄的皮肤下却是深色手指般粗的血管吸食着他的血ye搏动着。也如同眼前扎根在此的脏rou块一样,男童要逐渐被同化在这里。
“爹,娘”男童依然倔强地伸着手想往前抓住他们,哪怕他现在浑身疼痛不已,脸上也被数条血管覆盖,他还是想跟父亲母亲待在一起。
“季宴礼!!!”一道厉色的女童声从厅堂响起,紧跟着这道声音一同袭来的是一剑劈开脏rou块的亮光,照耀在他满脸泪痕的脸上。
血ye,还是滚落的人头都从男童的脸边擦肩而过。
漆黑的夜里寂静无声,急促喘息的男声打断了这片寂静。
“不,不要!!!别杀他们!”
青年猛地在床上做起,如蝉翼的细睫微微颤抖,平时温润的黑眸如今死寂无神盯着前方。
他心脏处宛如有沉重的枷锁紧紧圈住,苍白的指尖抓着衣襟处蜷缩起来。
冷汗密布在季宴礼的额头,平时的淡然与矜持在他身上消失殆尽。
季宴礼抬眸看向微开的窗外,淡淡的妖气逐渐蔓延进来。
是这样吗又梦见了过去啊。
青年低头抚上自己的额头,低声喃喃道:“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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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日又过了几天后,凤姗仪得知季宴礼前段时间差点遇害是千玄机帮了他,季宴礼便与凤姗仪商量由他雇佣千玄机当他的护卫。
起初凤姗仪有怀疑过季宴礼有没有看上千玄机的可能,但是凤姗仪也想到依旧季宴礼的身份不可能会跟一个贱民在一起的,加上千玄机帮她这么多年,处理的见不得光的事不少,在之前就已经给她吃过毒药也不害怕她能怎么样。
凤姗仪也想讨好季宴礼,便将千玄机的卖身契转卖给了季宴礼。
但是凤姗仪不知道的是,季宴礼当然是准备了万全之策,千玄机的解药他早已寻到了。
这两天,千玄机就在收拾东西跟交接工作,准备好就离开凤府了。
她在这里东西也不多,很快就收拾好了,只是她对留在这里的司空玄胤不是很能放心得下,毕竟他那个脾气,她真的有点担心会搞出其他事情来,她跟他说了,过一段时间就会接他离开,现在暂时不行。
凤姗仪现在跟季家的长女走的有些近,季家长女是个信奉神明的,凤姗仪最近也有些疑神疑鬼了起来,听季家长女说异瞳眼的人是Yin阳眼,非常不吉利,易见鬼招鬼上身。这段话把风姗仪吓得最近都是比平日带多了几个护卫出门,身上还戴了几个护身符,连司空玄胤的院子也没有靠近过。
这样也好,起码司空玄胤还能安全渡过一些时日。
只是她没有想到,她的刀又变了个样子,之前是双头蛇,现在是两个小孩??
还是半蛇身的小孩?
乌黑毛茸茸卷发,白嫩Jing致带着婴儿肥的脸上眨巴着懵懂清澈的黑眼睛,水汪汪还大,另外一个是掉色版的白毛,两个都非常可爱。
就是不会说话,舌头也是胖乎乎的蛇信子,目前还是只会发出蛇的声音。
千玄机第一次发现的时候是早上睡醒,发现自己身边两侧都多了个抱着她睡的小孩,上身赤裸都不穿衣服,那一瞬间她的大脑宕机了,疯狂思考她昨晚做了什么,这俩孩子是哪位,她是不是太罪孽了??
直到她喊了小黑小白的名字,他们俩都有反应,再联系这蛇身,是她的刀没错了。
后来她还去找了两件白色的外衬给他们俩穿上,两只崽子的腰边都系了一个蝴蝶结,然后这俩个都喜欢抱着她的手臂不撒手,还喜欢打架,有点像两只猫站起来互相拍掌那种打架。
这两崽子也不高,也就到她的大腿差